特朗普对泄密的痴迷 - 彭博社

安东尼·斯卡拉穆奇在7月25日的白宫与记者交谈。

摄影师：奇普·索莫德维拉/盖蒂图片社在他总统竞选的一个令人震惊的声明中，当时的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在去年7月的佛罗里达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他希望俄罗斯情报机构已经黑入希拉里·克林顿的电子邮件，并且他敦促他们泄露他们所窃取的内容。“俄罗斯，如果你在听，我希望你能找到那30000封缺失的电子邮件，”他说。“我认为你可能会得到我们媒体的丰厚回报。”

一旦他当选，当然，他改变了口风。特朗普对泄密和泄密者的关注已成为他总统任期的一个定义主题——最近与他对司法部长杰夫·塞申斯的奇怪公开斥责交织在一起。在7月25日与黎巴嫩总理的白宫仪式上，特朗普说：“我希望司法部长对情报机构的泄密更加严厉，这种泄密的程度前所未有，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层面。”

彭博商业周刊没有被监禁的人。寻求庇护者占据了拜登承诺关闭的监狱美国正在用臭名昭著的前监狱填满寻求庇护者大学橄榄球需要向大联盟学习一课销售比职业选手更多棒球棒的影响者兄弟们新任白宫通讯主任安东尼·斯卡拉穆奇放大了他老板的痴迷，发誓要追查泄密的助手并解雇他们。在对《纽约客》的瑞安·利扎进行的一场充满脏话的长篇大论中，他指责时任幕僚长的赖因斯·普里巴斯泄露了他的财务披露表，称这一行为是“重罪”，并补充道：“赖因斯·普里巴斯——如果你想泄露什么——他很快就会被要求辞职。”两天后，普里巴斯被解职。三天后，斯卡拉穆奇被解职。

所有这些都引发了关于泄密法律的问题：什么是非法的，谁提出指控，违规者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即使斯卡拉穆奇的披露表被泄露（实际上并没有——它们是通过对他前雇主的请求获得的，美国进出口银行），泄密者也不会犯重罪，因为这些材料并不是非公开的国家安全信息。即使机密材料被泄露，证明被告具备定罪所需的心态也可能很困难。

每日特朗普：追踪第45任总统直到最近，起诉是很少见的。奥巴马政府改变了这一点，对八名被指控向媒体泄密的人提出了指控。“这比所有以前的政府加起来还要多，”亚历山德拉·埃勒贝克说，她是保护记者委员会的美洲和美国研究高级助理。使起诉变得更加常规“为特朗普政府所要做的事情奠定了基础。”

泄密案件的基石是1917年的《间谍法》。第793条禁止将“关于国家防御的信息”传递给未经授权的人，目的是伤害美国或帮助外国。最高法院广泛定义了“国家防御信息”，包括与国家安全更广泛相关的敏感信息。第793条是奥巴马政府用来指控爱德华·斯诺登的法律，斯诺登是前国家安全局承包商，披露了秘密政府监视项目。这也是特朗普政府在其首次且迄今为止唯一的泄密起诉中使用的法律，案件涉及Reality Leigh Winner，一名25岁的前美国空军语言学家，因涉嫌在2016年11月选举前向在线出版物Intercept提供一份关于俄罗斯黑客的绝密文件而于6月被捕。

一些自由派批评者谴责《间谍法》为过时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法律。“它不允许泄密者通过在法庭上证明他们服务于公众利益来为自己的泄密辩护，”杰伊·斯坦利，美国公民自由联盟的高级政策分析师，在该组织的博客上写道。

该法的另一部分，第798条，将披露各种类型的机密信息定为犯罪。要证明违反该法律的这一部分，检察官不必证明有意伤害美国或帮助其他国家；他们只需证明被告“故意和自愿”地传达了相关信息。（这是前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认为克林顿在使用个人电子邮件服务器处理美国国务院事务时没有违反的条款。）

其他法律可能会发挥作用。例如，斯诺登也根据一般联邦盗窃法被指控，该法将盗窃政府记录视为犯罪。前中央情报局官员 约翰·基里亚库 在2012年面临 情报身份保护法 的起诉，该法将揭露秘密特工身份视为犯罪，以及间谍法，因为他泄露了关于中央情报局拘留和审讯计划的机密信息。他认罪，并且根据 Lawfare博客 关于国家安全的报道，他是第一位因泄密而服刑的中央情报局官员。在政府调查期间作虚假陈述，例如特别顾问罗伯特·穆勒的俄罗斯影响调查，也是另一个相关的犯罪，执法部门经常起诉，因为这相对容易证明。

泄密案件开始于泄露材料的机构将此事转交给美国司法部的 国家安全司。根据Lawfare博客，只有在泄露的信息被认为准确时，司法部才会展开调查。此时，司法部将文件发送给联邦调查局，后者通过审查文件、电子邮件和信号情报进行调查，有时还会进行采访和测谎测试。一次重大的泄密调查可能会占用六名以上的特工和检察官一年或更长时间，成本至少为100万美元。显然是回应特朗普的嘲讽，塞申斯在7月27日告诉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塔克·卡尔森，他计划召开新闻发布会以 宣布打击 “犯罪泄密”。

泄露信息的惩罚差异很大。退役四星将军大卫·佩特雷乌斯在2015年承认自己没有违反《间谍法》，而是因轻罪处理机密材料而认罪——他向他的传记作者保拉·布罗德韦尔提供了秘密文件——并被判处两年的缓刑和10万美元的罚款。相比之下，切尔西·曼宁因违反《间谍法》被定罪，判处35年监禁。作为美国陆军的情报分析员，她在2010年向维基解密提供了约750,000份文件，包括来自阿富汗和伊拉克的视频文件和军事事件日志。奥巴马将她的刑期减为七年，她于5月获释。

保护记者委员会的埃勒贝克表示，记者从未因发布泄露信息而被起诉。但她说，“法律专家对此表示一些担忧，因为《间谍法》的语言足够宽泛，可能允许这样做。”尽管他从未被起诉，福克斯新闻记者詹姆斯·罗森在一份FBI宣誓书中被列为共谋者，涉及一宗2011年的泄露调查。

据报道，特朗普在2月14日的椭圆形办公室会议上表示有兴趣寻求对记者的惩罚，指示科米考虑将发布机密信息的记者送入监狱。我们之所以知道这次交流，是因为有人将其泄露给了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