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免税销售香烟？ - 彭博社

插图：艾莉·安德鲁斯美洲印第安人几个世纪前将烟草引入世界其他地方，这种含尼古丁的草药仍然是他们文化和宗教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也是大河企业的商业成功的关键，这是一家由两位莫霍克人主导的公司，位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大河保护区的六个民族中。GRE在Ohsweken的保护区内的一家庞大工厂生产塞内卡和其他品牌的香烟。它们在当地的烟店出售，并通过分销商在加拿大、美国、中美洲，甚至德国进行销售，德国的武装部队已为其人员购买了这些香烟。这个高度可见的土著人民成功的例子只有一个问题：税收。

彭博社商业周刊他们不是囚犯。寻求庇护者占据了拜登承诺关闭的监狱美国正在用臭名昭著的前监狱填满寻求庇护者大学橄榄球需要向大联盟学习一课销售比职业选手更多棒球棒的网红兄弟们由于加拿大和美国的法律赋予加拿大部落第一民族主权地位，GRE主张在部落土地上制造的香烟的销售不受许多税收的限制——这使得其香烟在与如万宝路等受到严格监管的主流品牌竞争时具有巨大的优势。这不仅引发了大型烟草公司的不满，这些公司被要求为其产品支付高额的消费税和销售税，还引起了那些因第一民族公司的年销售额数亿美金而失去税收收入的政府的不满。

这种不满以及围绕本土企业的法律争议使得GRE的高管们对法庭并不陌生。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美国当局指控GRE在全国范围内逃税。纽约州检察长埃里克·施奈德曼在2013年向联邦法院提起诉讼，指控GRE及其分销商通过一种“专门设计用来逃避支付州烟草消费税和销售税”的商业模式违反了联邦走私和州税法。今年七月，加利福尼亚州起诉该公司，声称其非法推广折扣香烟销售而未向一个覆盖与吸烟相关疾病的健康费用诉讼的基金缴纳费用。

渥太华大学的兼职法学教授大卫·斯维诺尔表示，GRE在加拿大市场及其他地区产生了“巨大影响”，因为其廉价香烟削弱了遏制吸烟的努力。“定价无疑是我们用来减少香烟吸烟的最强有力工具，”他说。“我们看到一个非常强大的公共卫生工具在减少政府收入和破坏法治的同时变得不那么有效。”

GRE的首席执行官杰瑞·蒙图尔和另一位高管兼联合创始人肯·希尔均未回复寻求评论的信息。GRE的律师香特尔·蒙图尔也未回应评论请求。但该公司在法庭上进行了积极的辩护，否认销售未缴税的香烟，并质疑美国和加拿大政府对一家第一民族拥有的公司的监管权。施奈德曼的案件在去年八月被一名地方法官建议驳回后陷入困境；地区法官尚未作出裁决。针对GRE的许多其他诉讼已以小额和解或被驳回。希尔在2010年在西雅图被判无罪，未能成立走私罪。

GRE的商业实践与其第一民族拥有的地位密不可分。部落和第一民族政府在美国和加拿大被视为主权国家，尽管存在法律差异，而在六国等保留地，烟草是大生意。那里烟店随处可见，出售几种GRE品牌的香烟，每箱售价15美元，以及装有200支无品牌香烟的塑料袋——相当于一箱，售价低至8美元。

第一民族成员在个人消费时购买的香烟通常不需缴税。但许多第一民族人士对政府执行走私法以限制大量购买以便在其他地方转售感到愤怒。“我觉得政府可以将一种自然草药标记为走私品，这绝对是荒谬的，这种草药是我们人民通过仪式建立和发展的基础，”拥有六国保留地烟店的莫霍克人凯莉·麦克诺顿在去年的一档播客中说道。“烟草在我们的社区中奠定了经济基础。它让我们摆脱了贫困。”

卫生当局表示，香烟税促使吸烟者戒掉这种每年导致48万人美国人和3.7万加拿大人死亡的习惯。但税率差异很大。在纽约市，吸烟者需支付4.35美元的州消费税、1.50美元的市税和1.01美元的联邦税。零售价格通常超过每包13美元，或每箱130美元。相比之下，弗吉尼亚州的州税为每包30美分。

官员表示，这种差异助长了将在美国印第安烟店或低税州（如弗吉尼亚州）销售的香烟走私到高税地区（如纽约）的行为。对于走私者来说，这种吸引力是不可否认的。阿尔维塞·朱斯蒂尼亚尼，菲利普·莫里斯国际公司的非法贸易战略与预防副总裁表示，一集装箱未征税的香烟可以以10万美元购买，并以200万美元转售。“经济效益巨大，”他说。“这是吸引有组织犯罪和某些地方恐怖主义的大钱。”与毒品贩运相比，面临的长期监禁风险也要小得多。

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 估计，2015 年约有 400 亿美元的香烟消费未缴纳关税。菲利普·莫里斯希望执法部门加强对香烟走私的打击——这很难做到，部分原因是该公司过去否认香烟的健康危害。“过去在困扰着我们，”Giustiniani 说。“我们销售的烟草，显然是一个致命的产品，这并没有帮助。”

GRE 正在与一个在 1998 年变得更加复杂的税收系统作斗争。那时，四大烟草公司同意向 46 个美国州支付超过 2000 亿美元，以解决与医疗费用相关的诉讼。在《主和解协议》下，公司接受了对市场营销和广告的限制。各州还通过法律，迫使数十家较小的制造商在 25 年内向托管基金支付潜在的医疗费用。GRE 选择不加入该协议。当公司未能支付托管款时，各州提起诉讼，至少有 10 个州在 GRE 未在法庭上作出回应后赢得了判决。

该公司发起了一场反击，基于其主要使用两家大型分销商在美国销售其产品的做法。在法庭上，该公司辩称，对于分销商在离开制造商装货码头后未能缴纳香烟税不承担法律责任。此后不久，GRE 在联邦法院起诉了 31 个州，请求法官宣布《主和解协议》和托管法违反反垄断法。该公司在南达科他州等州成功推翻了一些托管判决，并与堪萨斯州等其他州达成和解。但它未能推翻该协议。

GRE还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下的仲裁小组面前挑战了美国的托管和违禁品法律。它寻求至少3.4亿美元的赔偿，辩称它并未从事零售销售，并且受其部落身份的保护。作为回应，美国表示GRE未能承认“他们‘保留区’销售的很大一部分，甚至是压倒性部分，最终服务于一个保留区外的市场。”该案件被驳回。

GRE的法律辩护并未帮助其两家分销商，Native Wholesale Supply Co.（为美洲印第安零售商服务）和Tobaccoville USA Inc.（为非本土零售商服务），这两家公司都面临罚款和刑事指控。Tobaccoville的所有者John June Jr.和Larry Phillips在2011年对以虚假借口获取财产认罪，并同意支付650万美元。作为回应，美国财政部采取行动撤销Tobaccoville的进口许可证。该公司声称美国将其作为“主权美洲印第安国家”的香烟进口商进行打击。

Native Wholesale Supply在2010年对妨碍司法公正的指控认罪。与此同时，它还需向俄克拉荷马州支付超过4700万美元，向美国农业部支付4500万美元，以及向加利福尼亚州支付800万美元。但各州政府正试图向一家在2011年申请第11章破产保护的公司收款，其重组计划在三年后获得确认。

他们的分销商的困境并没有阻止Montour和Hill在巴哈马和拉斯维加斯为零售商和其他人举办奢华的“客户感谢”派对，并与前拳击手迈克·泰森以及小明星如演员Emmanuel “Webster” Lewis和Netflix系列Trailer Park Boys的明星们交往，该系列讲述了三名小罪犯在新斯科舍省的“酒精充斥的冒险”。

在他家附近，希尔建造了一个精致的男人洞，配备了豪华汽车和兰博基尼形状的沙发。蒙图尔有自己的兴趣，包括在加利福尼亚的部落土地上融资两个大型大麻种植设施，美国当局在一份搜查令宣誓书中引用了证人。联邦特工在2015年突袭了这些设施，查获了100磅加工大麻和12,000株植物。没有提出指控。GRE的律师告诉汉密尔顿观察者，这些部落是在其主权权利范围内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