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将不再没收财产来资助警察 - 彭博社

(美联社照片/约翰·洛彻)总检察长杰夫·塞申斯上周引起了轩然大波，当他宣布他正在重塑政策，允许联邦执法官员从嫌疑人那里没收财产——即使这些嫌疑人尚未被指控或定罪。这些政策近年来受到自由派和保守派的严厉审查，因为这些没收的资金已经被使用和滥用，为执法机构的资金充实了几十年。甚至连国家评论这样支持执法的媒体也称资产没收是一种“在宪法上有争议的做法”，塞申斯应该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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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费城来说，其在这方面的新方向主要是由于 多层次的诉讼，正义研究所对该市的民事没收计划提起了诉讼—— 这是全国最糟糕的此类计划之一，直到几年前新改革开始实施。宾夕法尼亚州是允许地方执法机构 保留从犯罪嫌疑人那里没收资产的100%收益 的数十个州之一，即使他们尚未被判定有罪。费城警方和地区检察官已经 从这些没收中收集了数千万美元 用于支付他们自己的薪水、加班费、武器和其他设备。

“通过让警方和检察官在没收程序的结果中获得直接的经济利益，这种做法造成了不可接受的利益冲突，剥夺了财产所有者根据正当程序所要求的公正和公正的司法管理，”正义研究所的高级律师达帕娜·M·谢斯说。

与此同时，许多被没收的财产——房屋、汽车、银行资金和现金——来自低收入人群。人们被 驱逐出家园，仅仅因为一名警察或检察官猜测该房屋被用于非法活动，而一旦房屋被没收，几乎没有可用的救济措施。（阅读记者以赛亚·汤普森的 优秀报道以获取更多背景信息。）

正义研究所于2014年8月对该市提起诉讼，以阻止执法官员在未通知人们或给予他们向法官上诉的机会的情况下没收人们的房屋。自那以来，该诉讼被提起，该市和州大幅缩减了民事没收行动。

首先，该市在2015年同意不再在未通知人们或未给予他们正当程序的情况下没收人们的房屋。两年后，宾夕法尼亚州最高法院裁定，地区检察官在试图没收汽车或房屋之前需要 满足更大的举证责任，证明该汽车或房屋被用于犯罪活动。今年6月，宾夕法尼亚州州长汤姆·沃尔夫签署了一项法律，为遭受民事资产没收的人提供了更 多的保护。新法律不仅将上述新改革法典化，还赋予人们在能够向法官证明没有这些财产生活将带来过大困难的情况下，要求归还被没收财产的权利。

民事资产没收仍然是一个问题，然而。首先，如果警察怀疑你的财产与犯罪有关，他们仍然可以合法地没收你的财产，而那些被没收财产的受害者仍然没有权利请律师来取回财产。此外，执法官员追求没收人们资产的利润动机依然存在。正如正义研究所的律师Milad Emam在上周的一篇评论中写道：

财产所有者仍然可以在没有被定罪或甚至没有被指控犯罪的情况下失去他们的财产。更糟糕的是，宾夕法尼亚州的执法部门，包括费城，可以将100%的没收收益用于充实他们的预算和薪水。这种直接而强大的财务激励使执法部门偏离了公正追求正义的方向。

不过，这个漏洞似乎正在关闭，至少在费城，因为该市已对自己提出了永久禁令，禁止警察和检察官将没收资产的资金用于与执法相关的开支——正义研究所的高级律师Sheth表示，这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步骤。

相反，城市提议将没收资产的资金用于药物康复项目或打击城市衰败。Sheth表示，这样是可以接受的，但城市仍然需要声明，使用没收资产来支付执法费用的行为是违宪的，而城市迄今为止不愿意这样做。承认这一点将使其面临来自过去受到伤害的人的众多额外诉讼，寻求赔偿。

无论如何，城市继续为了自身的执法活动而没收财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Larry Krasner，这位最近 赢得民主党初选成为费城下一任地区检察官，对此坚决反对。尽管这些资金在2002年至2013年间占地区检察官办公室预算的五分之一，但他仍然反对。事实上，他表示，除非人们实际上被定罪，否则他不会没收他们的财产。

“[民事资产没收]只是刑事司法系统进一步压迫穷人并将贫困犯罪化的一种方式，”Krasner说。“他们在被指控犯罪时有权获得律师，但他们没有任何权利保护他们可能拥有的唯一资产，比如房子或汽车。因此，发生的事情是地方检察机关能够仅仅因为穷人没有能力请律师而从穷人那里没收财产。”

对于像费城这样的城市来说，这是一种勇敢的立场，严厉的执法立场导致了美国任何城市中最高的监禁率。这与检察总长的立场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发布新的联邦资产没收政策指南时，塞申斯表示这些政策是执法的“关键工具”，因为它们将“罪犯的物质支持转变为执法的物质支持，资助优先事项，如新车辆、防弹背心、阿片类药物过量逆转工具和更好的培训。”

在这些指南中，塞申斯为联邦检察官在试图没收与犯罪相关的财产之前增加了额外步骤。新的命令不会对地方和州的资产没收政策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大部分财产没收实际上发生在这里。然而，新的指南确实为地方当局试图没收某人的资产提供了“另一种工具”。

对于联邦公平分享计划——一个前司法部长埃里克·霍尔德曾经试图终止的计划——地方警察可以选择将扣押的资产没收给美国司法部，而不是向州报告。司法部可以将这些被扣押财产的收益中多达80%重新分配给地方执法机构，几乎就像洗钱计划一样。（如果有任何理由支持削减警察经费，这将是值得选择的。）

宾夕法尼亚州的执法机构在2002年至2013年间获得了近1.05亿美元的公平分享资金。费城在2014年仅从该计划中获得了近140万美元。但在城市执法机构如何订阅这些收益方面，规则有些严格。联邦政府可以简单地“采纳”或扣押与联邦犯罪相关的地方机构的被扣押财产，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地方执法机构必须通过与司法部的联合特遣队或调查合作来获取联邦公平分享资金。

费城官员在技术上可以通过塞申斯提供的新联邦工具试图利用这样的合作关系，但可能性似乎很低。该市仍然卷入 待决诉讼，以彻底停止这些做法——更不用说，该市正在 对自己提起禁令，以遏制这些做法。此外，克拉斯纳表示，司法部“在费城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鼓励继续进行资产没收。

“坦率地说，我认为杰夫·塞申斯嘴里大多数无稽之谈真的无关紧要，”克拉斯纳说。“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需要解决的]是，系统不应该通过将资金用于执法来获得激励，因为这消除了任何客观性或公平性，因为他们知道可以为自己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