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蓬勃发展的服务行业无法跟上大学毕业生的步伐 - 彭博社

在珠江三角洲的工厂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制造人造圣诞树、家具和高尔夫球杆的季建生准备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与老板在工资上的争执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因此38岁的季攒下微薄的积蓄，在深圳开了一家餐馆，距今已有一年多。现在他早上5:30就起床去买他的小餐馆专门做的山东菜的食材，常常要到晚上10点才脱下围裙。“我仍然需要努力工作，但我有自由，”季说。“不必向老板汇报的感觉好多了。”

季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的举动反映了政策制定者所倡导的广泛经济转型。国家需要服务业在经济中占据更大份额，以容纳新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被旧烟囱产业裁员的工人，以及加入城市无情步伐的农民工。服务行业现在雇佣了超过43%的中国7.76亿工人，比2012年增加了超过8个百分点，超过了制造业。在发达国家，这一比例在70%到80%之间。

为了促进就业创造，国务院降低了服务公司的税收，削减了注册企业的资本要求，并鼓励地方政府设立孵化中心和创业园区来支持初创企业。目标是在2020年前创造5000万个就业岗位。

这一策略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效的。上一次中国经历大规模工厂关闭是在1990年代末和2000年代初，失业率飙升；而现在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官方登记的失业率在第一季度降至14年来的最低点3.97%。“服务业在稳定整体劳动力市场方面发挥了更好的作用，”总部位于北京的中国咨询公司Gavekal Dragonomics的分析师崔尔南说。

越来越多的中国人通过经营餐馆、送快递或在线销售商品谋生，比如吉。但是这些职业对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几乎没有吸引力——仅今年就有近800万名毕业生。尽管有政府的激励措施，但经济并没有创造足够的高技能服务工作岗位，供软件程序员、财务顾问、品牌经理等人选择。

香港科技大学的经济学家阿尔伯特·帕克最近分析了2000年至2014年的普查数据，发现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低端服务和销售职位的比例更大，而在专业和技术职位方面则落后。“如果中国的目标是升级经济，那么人们可能会感到担忧，”帕克说，他指出，国有主导行业如电信和医疗保健的准入壁垒正在阻碍就业增长。

人均可支配收入在第一季度的增长速度没有跟上经济增长，这是统计局发布数据三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原因可能是服务行业的工人在工资谈判中往往没有制造业工人那么有优势。许多人没有正式的劳动合同，也无法享受其他工人所提供的社会福利，来自北京中国工业关系研究院的教授王侃说。例如，几乎所有的快递员和房地产销售公司的员工——这两种职业是增长最快的职业——都不是直接雇佣，而是以分包的方式雇佣，他说，这意味着“雇主可以绕过劳动法。”

阿格尼丝·范，下个月将从西南财经大学毕业，获得会计学位，已经找到了她的第一份工作，这是一份服务行业的工作：在四川省成都市一个区政府办公室的财务部门工作。这位21岁的年轻人感到幸运。“如今找工作并不容易。每年，中国的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她说，并补充道她的一些同学不得不接受他们不喜欢的工作，而其他人仍在寻找。然而，范的心情复杂——她将在6月开始的政府职位提供了良好的保障，但她的梦想是在中国快速发展的互联网公司工作。现在她在积极看待：“至少我不必担心失业。”

***底线：***服务行业雇佣了43%的中国工人，但创造的适合大学毕业生的工作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