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35是一个万亿美金的错误吗？ - 彭博社

插图：731；照片：美国空军提供

一架尖嘴 F-35B 闪电 II 在马里兰州南部的帕图克森特河海军航空站的跑道上轰鸣着待命。突然，飞机轰鸣着启动，冲刺了仅仅 300 英尺，然后突然起飞，飞向切萨皮克湾上空无云的晚冬天空。不久后，它又快速回到视野中，像直升机一样在跑道上悬停，然后直直降落到混凝土上，轻轻弹跳着着陆。

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试飞员正在操控。若他是空军或海军，他的版本的这种备受期待的新型战斗机就不会具备如此迅速起降的能力——尽管它会有其他定制功能。这就是为什么负责监督 F-35 采购的空军中将克里斯托弗·博格丹在 2016 年 12 月与唐纳德·特朗普在佛罗里达的会面中带来了三款战斗机的塑料模型。

博格丹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前试飞员，声音沙哑而权威，自 2012 年以来一直与飞机制造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及该国最大的国防承包商合作。在他们会面的九天前，特朗普在推特上称博格丹的项目“失控”，因此这位三颗星的将军知道，在马阿拉歌，特朗普当选总统会让他处于尴尬境地。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特朗普渴望展示自己对航空的知识。博格丹说，特朗普自豪地谈论他的个人波音 757。“关于飞机的任何事情，他都很兴奋，他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告诉过我。”

在棕榈滩爵士时代城堡的金镶嵌、高天花板的辉煌中，博格丹解释了F-35的先进传感器系统和隐形能力。特朗普尊重地倾听，但第二天他又回到推特上，抱怨这架飞机的“巨大的成本和超支。”令博格丹感到惊讶的是，在就职典礼前的几天，特朗普两次拨打了他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的一个简朴五角大楼附属办公室的电话。他想讨论他听说的关于F-35的性能不及现有战斗机的指控。博格丹急忙向特朗普保证，这些说法是“神话”、“错误信息”或“旧信息”——都不值得相信。

在1月30日，作为总统的第10天，特朗普明显改变了语气。他声称为最新一批90架战斗机削减了$600百万的价格，并告诉记者F-35是“一架伟大的飞机。”自那时起，他将F-35作为自己交易能力的象征。在他2月28日的国会联合会议演讲中，总统自豪地表示，他“通过降低这架出色的新F-35喷气战斗机的价格，为纳税人节省了数亿美元。”

实际上，多亏了博格丹与洛克希德的谈判，价格无论是否有特朗普的干预都会下降。而这架飞机，尽管有折扣，仍在成为美国历史上最昂贵的军事采购的路上。特朗普的自我祝贺分散了人们对战斗机更大问题的关注：其性能。虽然五角大楼的官方说法是，在经历多年困难后，F-35正在达到高期望，但军方内外的怀疑者表示，这正成为一个耗时二十年、花费万亿的错误。

我在帕图克森特河的停机坪上看到的那种可以短距离起飞和垂直着陆的F-35版本的雄心，是在1980年代推动战斗机开发的原因。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五角大楼的技术部门，应海军陆战队的要求，开始致力于改进版的哈里尔，这是一种设计上容易坠毁的垂直着陆喷气机。根据五角大楼对F-35的历史记载，Darpa悄悄寻求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一个名为“臭鼬工厂”的研发部门的帮助。到1990年代初，Darpa与臭鼬工厂的合作已经产生了初步概念，海军陆战队开始向国会施压以获得资金。空军和海军坚持认为，他们也需要隐形的超音速战斗机来替换老旧的冷战时期型号。在这种呼声中，形成了一种共识，即负担得起数千架尖端战斗机的唯一方法是建造一个基本型号，以便为每个军种定制。“就未来战术飞机而言，这是这个项目，”克林顿和奥巴马政府期间的五角大楼高级采购官员弗兰克·肯德尔说。“没有其他项目。”

在2001年，五角大楼宣布洛克希德赢得了与波音公司为建造F-35而进行的五年竞争。当时，合同预计在三十年内价值2000亿美元。洛克希德总部位于马里兰州贝塞斯达郊区，离国会大厦和五角大楼不远，将在沃斯堡的一个长达一英里的设施中组装飞机，该设施自1942年以来一直生产军用飞机。除了海军陆战队的F-35B垂直着陆喷气机外，洛克希德还同意制造空军的F-35A，该机将进行常规起降，以及为航空母舰设计的海军F-35C，具有更大、可折叠的机翼、更耐用的起落架和尾钩。

F-35不仅为美国军方提供了三合一的成本节约，这架飞机还应该帮助将包括英国、以色列、日本和韩国在内的11个美国盟国的空军联系在一起，这些国家已经排队购买它。

但这种一刀切的承诺很快就导致了问题。对于F-35B，即海军陆战队的变种，洛克希德公司采用了一种新型推进系统，配备了一个直径50英寸的“升力风扇”，该风扇水平放置在驾驶舱后方。当飞机进入垂直模式时，机身上的门打开，允许风扇从上方吸入空气并将其吹向地面。同时，飞机后部的主发动机旋转90度，将废气向下排出。风扇和发动机的结合力使飞机能够悬停。

升力风扇使得共同机身比原本更笨重。这反过来又增加了阻力，降低了燃油效率和航程。洛克希德的工程师们还发现，他们必须将F-35B减重数千磅，以使其足够轻以悬停。F-35三种版本之间的共同性——共享特征——结果并不是预期的70%，而仅仅是25%，这意味着希望中的规模经济从未实现。持续的重新设计模式导致了数十亿美元的成本超支和数年的延误。

自2007年起，五角大楼接受了大量飞机的交付，即使洛克希德仍在进行设计更改并解决无数缺陷。国会审计机构政府问责办公室的国防采购监督主任迈克尔·沙利文表示，军方“没有遵循‘先飞后买’的旧规则”。前五角大楼采购官员肯德尔表示，一旦新武器交到军方手中，“就会有很大的惯性继续下去，无论如何。”洛克希德的发言人迈克尔·雷因拒绝对他所称的这一时期的“古老历史”发表评论。

奥巴马政府在2009年的到来使F-35项目受到了新的审查。阿什顿·卡特，一位物理学家和前哈佛大学科学与国际事务教授，接任五角大楼的首席武器采购官，正式称为国防部副部长，负责采购、技术和后勤。（他在2015年和2016年担任国防部长。）这种失调让卡特感到震惊。他回忆说，本应每架50万美元的经济型飞机价格翻了一番，他在2014年哈佛的一次演讲中提到。

问题的部分根源在于1990年代中期实施的一项政策，旨在减少繁文缛节。“这是试图精简采购官僚机构的想法，”曾在2008年至2012年担任空军参谋长的退役将军诺顿·施瓦茨说。“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遗憾地失去了许多内部存在的系统工程能力。”

五角大楼与洛克希德签署的“成本加成”合同只加剧了这种情况。该公司获得了所有成本，并有资格获得额外的基于绩效的奖金。尽管项目混乱，军方仍然持续向洛克希德授予85%的潜在费用。在他的哈佛演讲中，卡特描述了与五角大楼项目经理、海军陆战队少将大卫·海因茨的对峙：“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说，‘我喜欢我在洛克希德·马丁方面的项目经理，他告诉我，如果他得到的少于85%，他就会被解雇。’”

相反，海因茨在2010年被解雇。卡特将洛克希德的合同改为固定价格安排，政府和承包商共同承担超支成本。卡特拒绝对此文章发表评论，但确认了他之前的说法。（海因茨现在是位于印第安纳州的IBC先进合金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为洛克希德提供F-35的一种目标系统的外壳，他也拒绝发表评论，洛克希德的发言人赖因也拒绝评论。）

由于该项目落后于计划约七年，五角大楼估计将在40年内花费3790亿美元来开发和采购超过2440架战斗机。调整通货膨胀后，这比2001年的初步估计增加了38%。再加上超过6000亿美元的维护费用，总价格接近1万亿美元。但这架飞机已经为洛克希德带来了收益。到目前为止，洛克希德已交付210架F-35——主要是给五角大楼，也包括以色列和其他特权的美国朋友——预计该公司在2017年将从这款战斗机中获得超过20%的收入。

尽管经历了许多波折，这架飞机的地理和政治重要性使其成为“太大而不能倒”的项目。这三种版本的飞机总共需要约30万个零件，而洛克希德将分包工作分配给了除了五个不幸的州——阿拉斯加、夏威夷、路易斯安那、北达科他和怀俄明州以外的所有州。洛克希德表示，F-35直接或间接支持美国146,000个工作岗位，从最低工资的清扫工到年薪超过六位数的工程师。

考虑一下亚利桑那州。2011年12月，亚利桑那州的资深美国参议员、武装服务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约翰·麦凯恩在参议院发言，宣称F-35项目“既是丑闻也是悲剧。”但不到一年后，这位曾在越南被击落的前海军飞行员的立法者听起来似乎有所缓和。海军陆战队决定在亚利桑那州尤马市驻扎一个由16架早期生产的F-35B组成的中队。在洛克希德的高管和海军陆战队军官的陪同下，麦凯恩在一个揭幕仪式上表示：“经过多年的挫折和 setbacks，我对整体项目朝着正确方向发展感到鼓舞。”他补充说，F-35“可能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战斗机。”根据洛克希德的说法，除了尤马基地的维护工作外，这架飞机还为亚利桑那州的24家分包商提供了工作，支持总共4620个工作岗位。

在全国各地的佛蒙特州，独立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在伯灵顿自由报中贬低F-35，称其为五角大楼“长期以来从防务承包商那里购买武器系统的例子，这些系统的成本超支严重，浪费了数千亿纳税人的资金。”然而，桑德斯支持在2019年将18架战斗机引入伯灵顿国际机场，以取代佛蒙特州国民警卫队飞行的老旧F-16战斗机。面对当地对噪音和其他环境问题的反对，桑德斯在2014年的市政厅会议上表示：“我的观点是，考虑到这架该死的飞机的现实，我宁愿它来佛蒙特州而不是南卡罗来纳州。这就是佛蒙特州国民警卫队想要的，这意味着我城市里的数百个工作岗位。就这样。”

洛克希德表示，佛蒙特州的工作岗位总数将超过1400个。南卡罗来纳州也不会失去机会：在博福特的海军陆战队空军基地驻扎着一支F-35中队。加利福尼亚州、佛罗里达州、马里兰州、内华达州和犹他州也有分队。

博丹在内华达州内利斯空军基地，2015年。美国空军提供自从博丹中将五年前接管F-35采购项目以来，所有迹象表明他已成功阻止其进一步失控。这位直言不讳、非正式的军官领导着一个专门致力于F-35的2000人官僚机构，博丹在弗吉尼亚郊区的办公室里穿着橄榄色的单件飞行服。他解释说，F-35的隐身轮廓和哑光涂层旨在使其能够在面对拥有先进雷达和地对空导弹的敌人时取得成功——例如中国或俄罗斯。“你就是那个要深入敌方领土，生存下来，并对抗最强大威胁的人，”博丹说。在隐身模式下，F-35仅在内部武器舱中携带两枚炸弹和两枚空对空导弹。但一旦消灭了对方的防御，飞机可以装备额外的六件武器，每个机翼下方三件。“我可以去造成很多破坏，”博丹说。

他指出在二月份进行的为期三周的空中演习，名为红旗，数十架美国战斗机在内华达沙漠进行模拟战斗。F-35战机作为演习的明星，记录了20比1的击杀比率，这意味着它们击落了20架敌方飞机，而自己只损失了一架。它们投下了51枚练习炸弹，49次直接命中——博格丹称这种准确度为“不可思议”。其他军事领导人也对这一成果表示赞赏。“我们迫不及待想要进入这些飞机，”海军陆战队航空首席乔恩·戴维斯中将于二月中旬在众议院武装服务小组中表示。“我们手中有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武器。”

F-35在其最具未来感的进步之一中，将飞行数据——飞行速度、高度、航向、潜在目标和警告——投射到飞行员头盔的曲面护目镜上。这几乎是一种虚拟现实体验，提升了即使是今天习惯于Xbox的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技能。六个安装在机身外部的红外摄像头实时传输图像，使飞行员能够“透视”飞机的外壳，包括直视下方。在一种称为“传感器融合”的过程中，机载主计算机可以将外部摄像头、飞机强大的雷达和“电光”目标系统的数据融合在一起。“它总是朝各个方向观察，”海军陆战队试飞员约翰·德克少校说。他补充道，护目镜上大量的图像和信息需要适应，但“我可以看到以前看不到的威胁。”

F-16。美国空军国民警卫队提供一些专家警告说，试飞和模拟战斗与真实情况不同——军方的热情应该持怀疑态度。“这是一种群体思维，”皮埃尔·斯普雷说，他在越南战争期间曾在五角大楼工作。他属于一个自称“战斗机黑手党”的航空设计师和工程师小组，帮助设计了两款受人尊敬的飞机：F-16战斗鹰，一种在空对空对抗中灵活的专用机型，以及重装甲的A-10雷电II，更广为人知的是“野猪”，它通过低空慢飞支援地面部队，用七管30毫米加特林式自动炮扫射敌人。“F-16和A-10各自擅长一项，”斯普雷说。

他说，海军陆战队对短距起飞和垂直着陆的“痴迷”导致了F-35的特性，限制了飞机的机动性——粗壮的机身增加了阻力，小翼减少了重量，但也降低了飞机产生升力的能力。如果F-35“面对最优秀的中国或俄罗斯战斗机，他们能转身逃跑就算幸运，”他补充道。

考虑到F-35旨在将他的作品F-16和A-10退役，人们可能会质疑斯普雷的客观性。然而，J·迈克尔·吉尔莫并非如此，他在2009年至2017年1月担任五角大楼的作战测试与评估主任——军方的首席武器测试员。吉尔莫拥有核工程博士学位，他在去年八月给空军的一份备忘录中警告称，F-35需要其他飞机的支持“以定位和规避现代威胁，获取目标，并与敌方战斗机编队交战，因为其性能存在显著缺陷。”根据吉尔莫的说法，传感器融合系统未能清晰显示一些潜在威胁，而飞机的电子战能力——指的是机密的雷达干扰武器——较弱。

在2016年1月发布的单独年度报告中，吉尔莫谈到了F-35对地面士兵的保护，表示该飞机“尚未展示出与”A-10及其他老旧飞机相当的近距离空中支援能力。他提到了F-35在隐身模式下有限的武器载荷。吉尔莫写道，F-35燃油消耗快，使得该战机难以在战场上长时间盘旋。他还指出，测试飞行员对新型头盔的所有方面并不一致地热情。“符号杂乱，”他写道，遮蔽了空对地扫射的面罩显示，使该功能无法使用。

A-10。美国空军提供或许最令人担忧的是自适应后勤信息系统（ALIS）的复杂性，该系统连接到机库中的飞机，并为每架飞机的维护提供信息技术支撑。ALIS需要1600万行代码，而F-35本身只需800万行。当ALIS发生故障时，吉尔莫表示，维护人员“必须使用耗时的变通方法”。去年4月，GAO指出，来自美国舰队的所有F-35数据“被路由到一个中央入口点，然后转到ALIS的主要操作单元，没有备份系统或冗余。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失败，可能会使整个F-35舰队离线，”这威胁到飞机的飞行。

洛克希德的瑞恩拒绝对斯普雷的评估发表评论。至于吉尔莫的批评，洛克希德发言人提到了2017年1月17日的书面声明，由博格丹发布。“F-35的基本设计是合理的，”声明中说，但“我们承认存在必须纠正的已知缺陷。”

“这架飞机在战斗准备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华盛顿非营利组织政府监督项目的国防分析师丹·格拉齐尔说。“考虑到它开发的时间如此之长，你不得不怀疑它是否会准备好。”

在一次采访中，博格丹平静地回应了对F-35的批评。他坚持对特朗普总统所提供的整体保证，但承认这架飞机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他说，ALIS“远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并且正在进行升级，包括建立GAO指出缺失的冗余。同时，他承认，F-35的维护人员确实需要“做很多变通工作”。博格丹还担心ALIS可能会被黑客攻击。他说，飞机本身在网络攻击方面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但ALIS连接到其他可能脆弱的政府网络。这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担忧。去年，一名中国商人在美国承认参与与中国军方黑客的阴谋，检察官称这些黑客窃取了F-35和其他美国战斗机的计划。博格丹表示，除了ALIS之外，吉尔摩和GAO识别出的其他传感器和软件故障也正在解决，并将很快修复。

博格丹说，关于F-35不够灵活的批评掩盖了现代空战的一个基本点：近距离空战已经成为过去。“这架飞机非常灵活，”他坚持说，“但它不需要在空对空中击落另一架飞机。”他的传感器可以在两名飞行员相互看见之前就识别出敌人，并在那个距离发射致命准确的导弹，博格丹说。

相比之下，地面部队的近距离空中支援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他说。F-35“还没有具备所需的所有能力。”将添加到新飞机上的一个特性——并将在旧飞机上进行改装——是用于跟踪移动目标的激光指示器的等效物。博格丹说，目前F-35在无法锁定快速移动的敌方车辆方面存在令人惊讶的弱点。只有F-35A内部安装了25毫米机炮用于地面扫射；未来，类似的武器将被添加到B和C型的外部安装的腹部吊舱上。“当人们抱怨F-35的近距离空中能力时，”他说，“他们是在看它今天能做什么，而今天它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它明天能做的事情将会非常非常好。”但他承认，仍然不如老牌A-10所能做到的。“我们设计F-35是为了成为一个十项全能运动员，”他解释说：多才多艺且适应性强，尽管在任何一项赛事中不一定是奖牌获得者。

格雷泽以另一种方式表达这一点：“你有一架飞机，充其量是个万事通，但没有一项精通。”

洛克希德首席执行官休森。洛克希德·马丁提供2月3日，白宫宣布与洛克希德签署了一份价值82亿美元的合同，购买90架F-35，这是迄今为止最新和最大的一批。基于每架F-35A的成本低于1亿美元，该交易比上次采购减少了7.28亿美元。这一节省超过了特朗普在与洛克希德首席执行官玛丽琳·休森干预后所声称的6亿美元。

自去年底以来，休森在马阿拉歌、纽约的特朗普大厦和白宫与特朗普会面。但早在特朗普开始在推特上谈论飞机、联系博格丹或与休森会面之前，去年五角大楼与洛克希德之间的谈判就已指向显著的批量折扣。博格丹在12月告诉记者，合同的总价值约为80亿美元，每架飞机的成本将会降低——这两者都已实现。

总统在赞扬这架飞机的同时，也警告洛克希德不要过于自满。他警告说，他会考虑用波音F/A-18超级大黄蜂替代一些F-35的采购。在2月17日对南卡罗来纳州一家波音工厂的参观中，他表示：“我们正在认真考虑一大笔F/A-18的订单。”作为美国第二大武器承包商，洛克希德的竞争对手波音自然试图鼓励特朗普对超级大黄蜂的兴趣。“我们很高兴能与新政府合作，为战斗人员提供合适的能力，”负责公司战斗机项目的丹·吉利安说。F/A-18是90年代首次飞行的双发战斗机，曾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作战。它与F-35并不完全可比。超级大黄蜂设计用于从航空母舰起飞，缺乏F-35的隐身特性和一系列先进传感器。

尽管如此，总统希望洛克希德和五角大楼知道他与波音首席执行官丹尼斯·穆伦伯格保持联系。当特朗普在1月17日第二次给博格丹打电话时，穆伦伯格在特朗普的纽约办公室通过扬声器听取。博格丹表示，他认为穆伦伯格的在场并不不当：“我在穆伦伯格先生面前谈论的内容显然是可以公开发布的信息。我理解规则。”（在3月中旬，特朗普选择了一位波音高管帕特里克·香农担任五角大楼的第二高官。如果参议院确认，香农将不得不在两年内回避与波音相关的事务。）

正式化特朗普的战斗机评论，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已命令五角大楼对F/A-18能够“提供具有竞争力的、成本有效的战斗机替代品”的程度进行“审查”。但这项审查并不构成对F-35的生存威胁。马蒂斯将F/A-18的比较限制在海军的F-35C舰载型上。海军计划仅接收260架其版本的战斗机，而大多数飞机——1,763架——则计划交给空军。

洛克希德的休森已成为特朗普的一个对立面。在2月23日与制造业首席执行官的白宫会议上，总统称赞了她——也称赞了自己。“她很强硬，但我认为这对大家都很好，”他谈到最近达成的洛克希德合同时说。“她把价格削减了超过7亿美元，对吧？超过7亿美元。你认为希拉里会要求7亿美元吗？”

博格丹已宣布将在未来几个月退休，他正在谈判下一批130架F-35的订单。他预计总价格将超过100亿美元。展望未来，超越F-35，洛克希德的幽灵工作室再次与达尔帕合作，开发公司网站所称的“下一代”飞机，这些飞机将“在2035年后的世界中保持美国的空中优势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