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培养新一代领导人 - 彭博社

在掌权16年后，弗拉基米尔·普京正在调整他的团队，以巩固他在下一个十年的控制。这位63岁的领导人正在排挤一些长期盟友，并培养年轻的副手——他们中的许多人有着相似的安全服务背景，且年纪尚轻，未曾在其他领导人手下工作——以形成克里姆林宫领导的新一代。其中一人甚至有可能在未来成为他的接班人。

[刊登于 彭博商业周刊，2016年9月12-18日。立即订阅。

摄影师：杰里米·利布曼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https://subscribe.businessweek.com/pubs/BW/BWK/BloombergIndex_EndArticle_only5_Aug2016_US.jsp?cds_page_id=205566&cds_mag_code=BWK&id=1473177092835&lsid=62501051328040235&vid=1)在与 彭博社的采访中，普京并未承认他计划在2018年竞选另一个六年任期（几乎所有莫斯科的政治界人士都相信他会），但他明确表示他准备长期执政。他已经命令高级顾问制定他下一个任期的计划。未来接班人的关键特征是什么？“一个年轻人”，但“一个成熟的人”，这是他所能说的全部。

彭博社商业周刊梅格·惠特曼在非洲的使命：美国科技胜过中国不是囚犯。寻求庇护者占据了拜登承诺关闭的监狱美国正在用寻求庇护者填满臭名昭著的前监狱大学橄榄球需要向大联盟学习一课在经历了两年的油价暴跌和几乎没有影响他超过80%的人气评级的经济痛苦后，普京看到的是稳定，而不是停滞。他坚决拒绝认为他在俄罗斯以外的大胆举动——如在叙利亚的军事干预和克里米亚的吞并——与他对国内所需变革的犹豫相矛盾，甚至他的顾问们也表示这些变革是让经济回到正轨所必需的。“总体而言，我们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他说。

未来十年在许多方面将比普京的第一个十年更为艰难，那时油价飙升帮助他几乎将经济规模翻倍，提高了生活水平，并集中克里姆林宫的控制。即使在西方制裁和原油价格下跌使俄罗斯去年陷入衰退之前，经济增长也已开始停滞。

现在，压榨每一个科比克的压力变得异常强烈。普京，长期以来以支持他最亲密的盟友而闻名，已经开始将一些老将推向边缘。第一个被解职的是68岁的弗拉基米尔·雅库宁，他在2015年8月担任国家铁路公司的负责人，该公司是全国最大的雇主，他因反复呼吁政府提供更多援助而闻名。今年的解职潮加剧，长期助手维克托·伊万诺夫在春季被解除反毒品警察局局长职务，66岁的他被解职。与普京有着数十年关系的63岁谢尔盖·伊万诺夫（无亲属关系）在8月被解除克里姆林宫幕僚长职务。

“几乎没有人留在原来的政治局了，”俄罗斯科学院克里姆林宫精英专家奥尔加·克里什坦诺夫斯卡娅说。“对效率的要求现在更高了。系统的生存岌岌可危，”莫斯科政治咨询公司政治技术中心副主任阿列克谢·马卡尔金说。普京的“目标是长期保持他的统治，依靠新的人和新鲜血液，”他说。

他一直在提拔年轻官员，许多人在他已经担任总统时开始了职业生涯。新的克里姆林宫幕僚长安东·瓦伊诺，44岁，2002年作为低级礼仪官员开始工作。一些前保镖被任命为地区州长，以便给他们机会积累政治经验。

其中一位，阿列克谢·杜明，44岁，曾在总统身边待了多年，准备为他挡子弹。现在，一些助手说普京和杜明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总统将他视为最值得信赖和忠诚的人之一，在他担任几个月的副国防部长后，迅速将他放在政治快车道上。谈到杜明和其他安全服务老兵的晋升时，普京说：“最重要的是，合适的人想要成长，有能力成长，并且想为国家服务。如果他想这样做，而我能看到这个人有潜力，那为什么不让他工作呢？”

当然，普京并没有完全清洗他的内圈。几位长期盟友仍然担任高级职务，至少有一位最近获得晋升。普京对阿列克谢·米勒，54岁，赞不绝口，米勒作为国家天然气巨头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Gazprom）的负责人，见证了其市场价值下降80%。普京谈到市场暴跌时说：“这绝对不会让我们担忧或困扰。我们知道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是什么，它的价值是什么，以及未来几年它将值多少钱。”普京在2001年将米勒，这位1990年代在圣彼得堡的合伙人，任命为首席执行官。

摄影师：Jeremy Liebman 为彭博商业周刊新一代深受普京所建立的国家控制体系的影响。虽然他的某些同时代人可能有能力在私下挑战总统，但年轻官员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归功于他。这对可能重振经济的改革构成了不利影响——放松国家控制、刺激私营企业和削减浪费的政府开支。尽管普京在公开声明中接受这些步骤，但他在实践中长期抵制这样的措施。

普京指出，衰退的最糟糕时期已经过去。他还暗示，国有石油巨头俄罗斯石油公司可能被允许在计划中的私有化拍卖中竞标一家较小的竞争对手，这一点亲市场的官员认为只会加强政府控制。

这就是许多预测者认为未来几年俄罗斯所能希望的最佳情况是年增长约1.5%的原因，这不足以使其保持在世界强国的前列。前财政部长阿列克谢·库德林，仍是普京的顾问，去年警告称，持续的停滞将使俄罗斯在世界产出中的份额降至二十多年来的最低水平，抹去普京执政期间取得的成果。

目前，这似乎并不威胁到他继续执政。尽管在克里姆林宫对关键媒体报道和政治辩论的严格控制下，他政府和执政党的民调评级下降，但普京的主导地位依然没有受到挑战。“普京的领导地位是无可争议的，”莫斯科政治顾问叶夫根尼·敏琴科说。没有重大健康问题或严重政治威胁的迹象，普京将能够“长期掌控国家，”他说。

2018年的连任将意味着普京打破苏联领导人列昂尼德·布雷日涅夫所创下的战后执政年限记录——他的统治对许多俄罗斯人来说象征着停滞——并将继任问题推迟到下一个总统任期结束，即2024年。 —与托瑞·克拉克和斯捷潘·克拉夫琴科的独家对话

弗拉基米尔·普京：独家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