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能让大型石油公司改变行为吗？ - 彭博社

插图：731大型石油公司正经历一段艰难时期。价格低迷，并将继续如此。奥巴马总统终止了从加拿大的基石XL管道。而纽约的检察长正在调查埃克森美孚是否隐瞒了几十年前确认化石燃料消费导致全球变暖的科学发现。在这个动荡的时刻，值得指出的是，象征意义往往超过实质内容——并揭示一个在所有兴奋中被掩盖的行业发展。

作为气候友好型法规的长期反对者，埃克森在2006年雷克斯·蒂勒森接替李·雷蒙德担任首席执行官时，开始软化其对基础科学的立场——甚至在理论上接受减少温室气体的必要性。然而，世界上最大的能源公司仍然继续向气候否认的国会议员提供数百万美元，即使在2007年承诺停止向那些在埃克森自己看来“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立场可能会分散人们对如何确保全球能源的重要讨论的注意力”的人捐款后。11月4日，它收到了来自纽约检察长埃里克·施奈德曼的传票。检察官正在寻求他怀疑将显示埃克森欺骗投资者和公众关于其对气候变化了解的文件。（埃克森否认这些指控。）检察官还希望为他的气候立场寻求一个全国性的舞台。施奈德曼没有谈论这次调查，但可以预见，其他人正在祝贺他。“我为纽约检察长埃里克·施奈德曼感到非常自豪，因为他宣布将调查埃克森，”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在新罕布什尔州的一次竞选活动中说道。

彭博社商业周刊埃隆·马斯克的首次高峰（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马尔如何将与德雷克的争执转化为音乐超级明星地位希腊警方称IVF诊所患者的鸡蛋被盗如何挥霍你的奖金，从透明电视到冰浴如果他继续执行传票，施奈德曼可能会发现，埃克森的高管和科学家在气候变化的人为责任上历史上发表了矛盾的声明——这比烟草行业对吸烟危害的系统性公开抵制要复杂得多。他还会发现，尽管埃克森加入了质疑主流气候科学的组织，例如已解散的全球气候联盟，但皇家荷兰壳牌、BP等公司也曾加入。然而，后者公司比埃克森更早、更有力地承认了现实。

行业对气候监管的模棱两可源于赤裸裸的自利：石油公司希望继续销售他们的主打产品（顺便说一下，世界经济在可预见的未来将继续对其有需求）。逐渐地，这种自利演变为一种更开明的版本，因为以工程和科学为基础的公司被迫承认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排放对地球大气层——尤其是海洋——的加热贡献。这一让步并不意味着石油生产商同意每一个应对气候变化的提议，但他们不再与基本事实对抗。现在，朝着利润的方向航行需要与来自公众压力的气候行动政治保持一致或对立。

至于基石XL，奥巴马将他阻止TransCanada提议的1200英里管道的决定框定为一个重要的政治信号。在国会辩论了七年后，基石管道本将每天运输80万桶来自加拿大油砂地区的高碳石油到美国墨 Gulf Coast的炼油厂。“美国现在在采取严肃行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是全球领导者，”他在11月6日的白宫中断言。“批准这个项目将削弱这种领导地位。”

当他下个月前往巴黎参加联合国气候峰会时，总统将引用他否决基石管道的决定，以及其他几项近期措施，以增强他在施压其他国家元首达成全球限制温室气体排放协议时的道德权威。对奥巴马的管道举动持怀疑态度的理由之一是总统自己承认的：阻止基石管道并不会阻止加拿大向美国或其他地方出口石油，因为其他管道和铁路路线已经存在。奥巴马说，基石“已经成为两党经常用作竞选武器的象征，而不是一个严肃的政策问题。”

基石支持者所宣扬的数千个工作岗位大多将是在建筑和辅助领域，如餐饮服务；它们的持续时间仅为完成管道所需的两年左右。相比之下，永久性员工的数量将以几十计。另一方面，基石的缺失不会阻止加拿大异常粘稠的石油形式，即沥青的发展。即使在今天每桶约50美元的相对低价下，油砂项目仍然是“现金正向”的，壳牌首席执行官本·范贝尔登说。（这对现有矿山可能是正确的，但如果基石建成并降低运输成本，油砂作业可能会更快扩展。）

如果奥巴马能够帮助引导巴黎会议朝着进展方向发展，那将是非常棒的，但如果能够达成的碳减排目标——即使这些目标能够达成——也不会产生太大实际效果，除非伴随有帮助实现这些目标的政策。最重要的政策将是对碳排放征收每吨价格，通过限额交易规则或直接税收。

在美国和全球范围内对碳征税将释放市场力量以减少排放。像煤炭这样的温室气体密集型能源将变得不那么经济。而且，工业将有经济激励去尝试能够减少继续使用化石燃料的气候影响的技术。

这就引出了碳捕集与封存——简称CCS——这项技术已经存在了几十年，涉及昂贵的方法来减少发电厂和石油精炼厂的排放。壳牌公司在奥巴马宣布其基石项目死亡判决的同一天，即11月6日的星期五早上，选择举行与阿尔伯塔省阿萨巴斯卡油砂作业相关的CCS项目的盛大阀门开启仪式，时机不当。Quest CCS计划是一个管道、烟囱和脚手架的复杂组合，外行人无法将其与庞大的精炼设施区分开来，旨在每年分离并安全存储超过100万吨二氧化碳。这是在提取沥青以进行运输的初始过程中产生的。100万吨是一个相当大的数量——相当于约250,000辆汽车的年排放量——但Quest证明CCS并不是灵丹妙药。壳牌项目仅去除了公司沥青升级器产生的三分之一的二氧化碳；这意味着其余的三分之二，相当于每年50万辆汽车的排放量，仍将直冲天际。

尽管有限，但Quest表明，只要有合适的激励措施，CCS是可以实现的。阿尔伯塔省施加每吨11.25美元的碳价，范布尔登表示，这对减少排放构成了有帮助的，尽管过于温和的推动。更重要的是，阿尔伯塔省和加拿大政府提供了6.5亿美元的补贴来建设Quest。美国能源部还为埋在地下1.25英里深处的碳的安全监测提供了50万美元的资金。

范布尔登指出，目前全球有15个主要新的CCS项目在运营，包括Quest。然而，如果没有政府的直接补贴或每吨60到80美元的碳定价体系，这项技术将不会起飞，而目前这似乎不太可能。“我们并不是通过将二氧化碳埋在地下来赚钱，”他说，“所以你能做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以某种方式为排放碳创造一个价格。”

想一想：一家石油跨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要求政府征收大量税费，以迫使他将股东资金投入环境保护。在6月的一份联合公开声明中，主要的欧洲石油和天然气公司BG集团（壳牌正在收购）、BP、埃尼、斯塔托伊尔和道达尔与壳牌一起呼吁碳定价。像雪佛龙和埃克森美孚这样的美国竞争对手并没有加入这一呼声。

纽约对埃克森的调查会促使其加入这一事业吗？似乎不太可能。将埃克森单独列为潜在起诉对象可能会让环保人士感到高兴，但这并不会推动我们朝着碳定价的方向前进。奇怪的是，太可惜了，当壳牌在寒冷的阿尔伯塔省指明真正进步的方向时，纽约和华盛顿却投入了如此多的注意力在姿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