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沃伦·巴菲特、3G资本可能推动削减成本 - 彭博社

几十年来，卡夫和其他食品巨头提供了便利、舒适和现代生活方式的承诺。但北美包装食品行业的年复合增长率在近10年内一直低于1%，大型食品公司正在失去市场份额给更小、更健康的品牌。享有盛誉的卡夫食品——其单片奶酪是“加工奶酪产品”，而其酷威奶油在五年前还不含牛奶或奶油——在过去三年中收入下降。“现在这些大食品品牌显得过时，”研究机构Technomic的首席执行官鲍勃·戈尔丁说。“消费者不认为它们相关。”

但投资者嘛，那是另一回事。沃伦·巴菲特——他早餐喝可乐，并说自己吃得像个6岁的小孩——与3G资本合作，这是一家由巴西一些最富有的人创立的私募股权公司，以其在安海斯-布希英博和汉堡王的节俭著称，2013年收购了番茄酱制造商亨氏。今年7月，亨氏完成了对卡夫的收购，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和3G持有51%的股份。卡夫亨氏瞬间成为北美第三大食品公司，去年全球销售额达290亿美元。好消息是它由大型、盈利的品牌组成。坏消息是，它们几乎没有增长潜力。“他们能对这些品牌做些什么？”彭博情报分析师肯尼斯·谢说。“他们会尽力而为，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削减成本。”

虽然3G高管对他们的计划没有多说——该公司表示其管理人员无法对此故事发表评论——但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承诺：在2018年前，他们将从卡夫亨氏削减15亿美元的年度成本。公司将失去员工、整个管理层，甚至可能失去一些品牌。这应该有助于提高利润率，并最终提升股票，使巴菲特、3G和其他投资者更富有。这让竞争对手食品公司感到恐慌，他们担心如果不变得更高效，3G和巴菲特可能会为他们做到这一点。

卡夫是经过二十年的交易而形成的产品。菲利普·莫里斯在1985年收购了通用食品，并在1988年成功进行了对卡夫的敌意收购。这个自称为卡夫的综合企业在2000年收购了纳贝斯克。卡夫的规模对其有利。“多年来，食品行业是不可动摇的。商店的货架空间有限；广告费用昂贵。小品牌没有机会，”桑福德·C·伯恩斯坦的分析师亚历克西亚·霍华德说。“这个行业受到保护已经很久，不必太担心成本。”

然后，各种连锁店和亚马逊开始销售杂货，有些甚至提供自己的品牌。社交媒体和口碑开始取代广告。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开始寻找新鲜、无人工成分且供应链透明的食品。

2012年，卡夫分为两部分：零食和糖果品牌在美国以外的市场占有更大份额，预计将有更高的增长，成为蒙德利兹国际。其他一切——包括七个十亿美元品牌，如奥斯卡·迈耶和维尔维塔——则留在卡夫。

这个精简后的公司试图适应。“很明显，我们的世界已经改变，我们的消费者也已经改变，而我们的公司变化不够，”卡夫当时的首席执行官约翰·凯希尔在2015年2月说，那是他被任命后的两个月。卡夫很快承诺将从其标志性的麦片奶酪中去除人工成分。但改变消费者对那些存在已久品牌的看法是困难的，研究机构Mintel Group的食品分析师比利·罗伯茨说。“去除人工成分是一回事，”他说。“让它成为真正的食品则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卡希尔还谈到了如何让卡夫更高效，并表示他将在几个月内提供详细信息。但他从未有机会，因为巴菲特决定与3G联手，后者会更深入地调查并更快地行动。Technomic的戈尔丁对这家私募股权公司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会让你重复使用卫生纸。”

3G到2018年在卡夫亨氏的年度节省目标：15亿美元摄影师：里克·威尔金/路透社巴菲特自2013年他与3G收购亨氏以来，亲眼见证了这种削减成本的能力。他将公司的管理权交给了3G，后者设定了将调整后的利润率从18%提高到约30%的目标。根据亨氏的数据，两年后，这一数字已经达到了27%。

麦肯锡在2015年2月发布的一份关于3G的报告称，该公司收购需要运营改善的知名品牌公司。然后，它“清除现有文化和管理团队”，并采用零基预算，要求每个部门每年都要证明每一项开支的合理性。它压榨供应商，通过收购更多公司而不是建设自己拥有的公司来实现增长。报告指出，“虽然3G创造了巨大的运营价值，但其模式可能对其品牌带来长期风险。”

在亨氏，约90%的高级管理团队在3G接管后的几周内离职。总的来说，3G裁减了超过7000个职位——占劳动力的20%——并关闭了五家工厂。从2012年到2014年，亨氏的销售额下降了5.1%。根据麦肯锡的说法，亨氏在65%的产品类别中失去了市场份额。但对像3G和巴菲特这样的金融投资者来说，调整后的收益增长了37.7%。3G也在花钱：亨氏在2014年进行了几十年来的首次超级碗广告，并在今年春天在杂货店推出了一种全自然的黄芥末。

2.5千八月份宣布的裁员，包括卡夫总部三分之一的员工

3G的精打细算使食品行业感到紧张。雀巢董事长彼得·布拉贝克-莱特马赫今年早些时候表示，巴菲特和3G通过连续收购“粉碎了食品行业市场，特别是在美国。”他还表示，3G为了提高利润率而进行的“无情削减成本”对其他食品公司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蒙德利兹，以及凯洛格和坎贝尔汤，已经采用了零基预算的版本。当巴菲特在五月的股东会议上被问及3G的策略时，他说：“在资本主义中，效率是随着时间而要求的……我真的对3G的人所做的事情表示敬佩。”

前亨氏首席执行官贝尔纳多·希斯在七月宣布，卡夫将把总部从位于芝加哥郊区的一个70万平方英尺的大型综合体迁至市中心一个17万平方英尺的办公室。他和首席财务官保罗·巴西里奥发出了一份关于削减成本的备忘录。员工被告知要双面打印。旅行受到限制；会议被搁置。装满免费卡夫零食的冰箱在第二天被移走。七名卡夫高管在七月合并后离职。八月，卡夫亨氏表示将裁减2500个职位，包括卡夫总部三分之一以上的员工。

卡夫亨氏“专注于以盈利和可持续的方式发展我们的业务，”公司发言人迈克尔·穆伦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他说，公司将强调更少、更大和更好的创新。3G还预计将全球扩张。但这可能会很困难，戈尔丁说，因为“他们将具有国际声望的品牌交给了蒙德利兹。”那家公司还拥有许多卡夫保留的品牌的国际许可证。“3G并不关心销售增长，”爱德华·琼斯分析师布赖恩·亚伯罗说。“这关乎削减成本。”

—与诺亚·布哈亚尔

***结论：***卡夫亨氏在全球销售额达到290亿美元，是北美第三大食品公司。现在3G将削减其成本。

(更正第四段中的菲利普·莫里斯公司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