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Jay Z的Tidal流媒体音乐服务会是一场灾难 - 彭博社

像许多说唱歌手一样，Jay Z 写的歌曲中带有一种偏执的色彩。他对保守的有线新闻主播、过于热心的警察、懒惰的音乐评论家和才华不如他的歌词创作者发起攻击，他坚称这些人都是因为他的名气而想要对付他。在5月16日，Jay Z 在他第十张录音室专辑《美国黑帮》中发布了其中一首愤怒的颂歌，Say Hello，在一个仅限于注册了 Tidal 的人们的独家演出中，这是他的订阅制流媒体音乐服务。在纽约的 Terminal 5 舞台上，Jay Z 针对那些批评他新事业的人进行了回应，他们对其进行了无情的抨击，称其为缺乏敏感度、毫无吸引力，以及——对于一个曾自豪地宣称“我是一个商人”的名人来说——糟糕的投资。

戴着一顶歪斜的黑色棒球帽，脖子上挂着几条大金链，穿着一件看起来像时尚意识强烈的过马路警卫可能会穿的带白条纹的深色长 tunic，这位大亨抱怨自己是如何被批评者误解的。“他们说我是坏人，”他饶舌道。“那是他们描绘的形象。他们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让我告诉你我不是谁。”

Jay Z 在三月底的新闻发布会上揭晓了 Tidal，身边站着音乐界15位最大的明星，包括他的妻子碧昂丝、麦当娜、尼基·米娜、蕾哈娜、杰克·怀特和坎耶·韦斯特，所有人都被介绍为股东。许多人看起来尴尬且没有准备。另一位股东艾丽西亚·凯斯引用了尼采，并对 Tidal 的文化意义赞不绝口：“我们聚集在一起……以一个声音，团结一致，希望今天将成为历史上另一个重要时刻，一个将永远改变音乐历史进程的时刻。”关于在数字时代恢复音乐价值的乌托邦言论很多，但花在新功能、技术或其他让听众尝试并为 Tidal 订阅付费的理由上的时间却很少。

反对声立刻出现。Tidal的反对者不仅仅是那些可预测的令人烦恼的音乐博客，他们将该服务描述为富有音乐家们填满口袋的工具。仇恨者中还包括一些Jay Z的同行。“他们完全搞砸了，带出一群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把他们扶上舞台，然后让他们都抱怨没有得到报酬，”独立摇滚乐队Death Cab for Cutie的主唱Ben Gibbard说。习惯性尖刻的Oasis乐队成员Noel Gallagher对Rolling Stone说：“这些人以为他们是他妈的复仇者联盟吗？他们要拯救他妈的[世界]？”在5月底，Tidal在iTunes的最高收入音乐应用程序列表中徘徊在第9位，落后于Slacker Radio。

在Terminal 5，Jay Z的伴奏乐队在Say Hello的中间停下来让他即兴发挥。他阐述了Tidal的理由，并在歌词中抨击了他的竞争对手：“所以我现在是坏人，我听说，因为我不随波逐流？”他说苹果高管Jimmy Iovine曾给他提供“一个安全网”，大概是以支付他代言公司即将推出的流媒体音乐服务的形式，而谷歌则“抛出了一个疯狂的支票。”（苹果和谷歌拒绝置评。）Jay Z批评“中介”，抱怨YouTube只给了他“应得的十分之一”。“你知道黑人为了平等薪酬而死，对吧？你知道我工作时，我不是你的奴隶，对吧？”Jay Z甚至将自己的处境与年轻黑人男性如Michael Brown和Freddie Gray的警察杀戮事件进行了类比。

直到现在，Jay Z，真名肖恩·卡特，几乎保持着不间断的成功记录。作为一个嘻哈版的霍雷肖·阿尔杰，他从布鲁克林的马西公共住房项目的贫困中崛起，成为世界上最成功的音乐艺术家之一。根据尼尔森音乐的数据，他在美国独自售出了3400万张专辑。公告牌估计他去年从音乐活动中赚取了2200万美元。除了他的艺术才能，Jay Z还渴望成为世界上伟大的商人之一。“我与比尔·盖茨有联系，那是我的同行，”他曾在歌词中说道。而且：“你正在看黑人的沃伦·巴菲特。”

作为自己品牌的高手，Jay Z的净资产被《福布斯》估计为5.2亿美元，他共同创办了一家成功的唱片公司（Roc-A-Fella）、服装品牌（Rocawear）、夜总会连锁（40/40俱乐部）和管理公司（Roc Nation）。他在歌词中夹杂着关于他设计的产品（Hublot手表和Reebok S. Carter运动鞋）和收购的产品（Armand de Brignac香槟）的炫耀。“他把作为Jay Z所建立的资产成功地抽象为一个生活方式品牌，”前岛屿德夫·贾姆唱片集团高级副总裁、2000年代初Roc-A-Fella董事会成员杰夫·肯普勒说。

Tidal是Jay Z迄今为止最雄心勃勃的冒险——在一个不仅让其他音乐家而且让初创公司和风险投资家也感到挫败的领域中获利。许多艺术家对流媒体的经济状况感到不满，尤其是泰勒·斯威夫特，她在去年11月将自己的专辑从Spotify下架。Jay Z希望在两个层面上做得更好。Tidal向唱片公司和音乐出版商支付更高的版权费——收入的75%，而Spotify为70%，提升了音乐在互联网上的价值，包括他自己的音乐。而作为大股东，如果外部投资者给Tidal的估值接近其他数字音乐平台如Pandora和Spotify，他可以以盈利的方式出售自己的股份。

另一种可能性是，杰·Z拒绝对彭博商业周刊发表讲话，将失去他在Aspiro的全部投资，Tidal的挪威母公司，他在三月份以5600万美元购买了该公司。在流媒体领域，他面临着强大的竞争对手。Spotify，这个成立9年的市场领导者，估值为80亿美元，但仍在亏损。超过6000万会员中有四分之三使用其免费的广告支持服务，而不是支付每月9.99美元的订阅费。像Deezer和Rhapsody这样的较小参与者也在亏损，但仍然设法维持生存。预计苹果将在本月晚些时候推出其使用Beats技术的自有产品，订阅价格同样为9.99美元——但这家价值7570亿美元的公司可以承受在音乐上持平甚至亏损，只要它能卖出更多的iPhone、iPad和手表。

那么杰·Z在想什么呢？他在12月满45岁。这位曾经的街头小贩现在是一位丈夫和父亲，并与世界领导人如奥巴马总统和法国前总统萨科齐交往。有人说他在中年有更大的雄心。“他想成为亿万富翁，”Fader的联合创始人罗布·斯通说，这本杂志广泛报道嘻哈界。“他公开谈论过这个。但我认为在他心中，这不再仅仅是他赚了多少钱。这关乎他的遗产，以及肖恩·卡特这个名字在他去世后将意味着什么。”他想拯救音乐产业免受流媒体残酷经济的影响——并在此过程中赚取一笔财富。到目前为止，他两者都没有做到。

杰·Z的资本主义过度的起源是嘻哈传奇。他直到26岁才发行他的第一张唱片。相反，他在2010年的书中写道，解码，他在13岁时成为一个成功的毒品交易团伙的一员。这些故事不仅仅是营销。“这个说唱世界里的其他人可能卖过毒品，但他们做的远远不及杰·Z所做的，”他的早期音乐行业同事伊尔夫·“戈提”·洛伦佐说。“所以他的创业技能和商业技能源于他作为毒贩的经历。”

作为一名才华横溢的歌词作者，杰·Z拒绝了那些试图诱使他进入录音室的制作人，直到条件符合他的要求。“早期有一个条件，”当时的朋友DJ克拉克·肯特（本名罗道夫·富兰克林）说。“他不支付录音时间的费用。他不支付任何费用。”肯特最终设法录制了杰·Z，并激发了他对名声的渴望。

杰·Z和两位新兴企业家达蒙·达什和卡里姆·“比格斯”·伯克于1995年成立了Roc-A-Fella唱片公司，并在次年发行了他的第一张专辑，合理怀疑。“当我制作我的第一张专辑时，我的意图是让它成为我的最后一张，”杰·Z在解码中写道。“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投入到合理怀疑中，但计划是搬进角落办公室，经营我们的唱片公司。”

他的计划在合理怀疑成为热门时出现了偏差，这张专辑在美国售出了160万张。杰·Z和他在Roc-A-Fella的合作伙伴与Def Jam唱片公司谈判了一项丰厚的合资协议。他的几张后续专辑让嘻哈纯粹主义者失望，但杰·Z没有道歉。“我为了我的观众降低了自己的水平，双倍我的收入，”他在一首歌中嘲讽道。杰·Z密切关注他的收入。“当他的专辑发行时，他想知道他在关岛卖了多少张唱片，”前岛屿Def Jam国际市场经理鲍比·以色列说。“通常艺术家只想知道他们的大票房。但他的团队想知道一切的所有信息。”

杰·Z的Tidal流媒体模型有什么问题？

Roc-A-Fella三人组在1999年利用他们的利润创办了嘻哈服装公司Rocawear。他们在Def Jam的合作伙伴想要分一杯羹，但杰·Z不想分享。当Rocawear迅速崛起时，这一赌注得到了回报。“我们从未能突破他在音乐行业和其他所有业务之间建立的中国墙，”Kempler说。“我们会说，‘给我们10%的Rocawear，’但我们无法得到。他在让我们承担音乐方面所有风险的风险方面绝对聪明。然后他建立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服装]品牌，免受音乐行业风险的影响。”

杰·Z的Roc-A-Fella合作伙伴Dash在进入数字音乐业务时表现得不那么顺利——这预示着今天的问题。看到苹果iPod的成功，他在2004年推出了自己的MP3播放器Rocbox。“它类似于Tidal，”负责该项目的Roc Digital总裁Shae Hong说，“我们的想法是将我们的艺术家带到这个设备上。我们推出的第一个版本有Cam’ron和Beanie Sigel的独特新曲。”Hong表示杰·Z支持Rocbox，但并没有参与其中。这证明是明智的，因为iPod彻底击败了Rocbox及其余竞争对手。

作为一个不情愿的说唱歌手，杰·Z开始对达成交易表现出比制作唱片更多的兴趣。他宣布计划推出最后一张录音室专辑，黑色专辑，并将其在2003年的发布变成了一场品牌狂欢。他鼓励他的粉丝购买黑色S. Carter Reebok运动鞋和一款名为黑色手机的特殊诺基亚手机，附带一张卡片，允许用户下载专辑。杰·Z还为他的粉丝提供了一场“最后”的巡演，巡演以一场为他的慈善事业受益的庆祝性麦迪逊广场花园音乐会开始。信息很明确：这位从毒贩转变为嘻哈明星的人正在走向企业化。“他想要退休，摆脱仅仅被称为说唱歌手的称号，”Reebok前全球生活方式营销副总裁Que Gaskins说。“他想重新定位自己，让人们看到他是一个企业家，一个大亨，以及一个真正的商业领袖。”

在2004年，他投资了50,000美元于“斑点猪”，一家他帮助赋予时尚魅力的曼哈顿餐厅，和博诺及比尔·克林顿一起在那里闲逛。大约在同一时间，他购买了新泽西网队的一小部分，进一步确立了自己作为高调企业家的地位——不仅仅是另一个拿着代言费的名人，而是一个能够创造价值的风险投资者。网队首席执行官布雷特·约马克表示，Jay Z在球队成功迁往布鲁克林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确实为我们提供了这种我们从新泽西所需要的时尚、酷炫的因素。”华纳音乐和环球音乐都争相聘请他担任唱片公司负责人，这场选美比赛在他歌曲*《企业接管行动》*中被他自豪地提及。他接受了后者的报价，成为环球的Def Jam首席执行官。

Jay Z带着一些幽默感承认，并不是每个人都确定他在2005年1月合同开始时会真的出现在Def Jam的办公室。他让他们感到惊讶。“他每天都出现，”当时该唱片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杰伊·布朗说。“当他在的时候，他全心投入。他参与了所有艺术家的签约和预算。”不过，这位新高管表现出了一些不安的迹象。他打断了自己的退休生活，录制了*《王国降临》*，这是一张2006年的复出专辑，连他自己也承认这是他最弱的作品之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Jay Z通过做生意赚钱，”DJ Kent说。“但如果Jay Z决定停止制作唱片，他的影响力将开始减弱。”

Jay Z 也一定羡慕地看着他在环球音乐的两个同行——Iovine，旗下 Interscope Geffen A&M Records 的主席，以及 Dr. Dre，Iovine 的一位唱片公司负责人——在 2006 年获得母公司的财务支持，成立了一家耳机公司。他们称之为 Beats By Dr. Dre。Jay Z 想做类似的事情，但他在公司里的任期和业绩都不如他们。他后来向 Rolling Stone 抱怨他的老板们目光短浅：“我告诉他们，‘这个主意怎么样——与其花 3 亿美元来推广四个艺人，不如给我一条信用额度，我来做事情。我不会做音乐。我会去买一些耳机或者买一个服装品牌，只是为了成为文化的一部分。’但钱让他们感到害怕，因为他们不习惯以这种方式思考。”

去年六月在迈阿密与碧昂丝同台演出，在这对夫妇的 On the Run 巡演期间。

摄影师：Chad Batka/CorbisJay Z 在不同领域寻求增长。与全球最大的演唱会制作公司 Live Nation 合作，他创办了 Roc Nation，这是一家唱片和人才管理公司，客户包括 Kanye West 和 Rihanna。“那家公司从第一天起就赚钱，”Live Nation 的首席执行官 Michael Rapino 说。

Jay Z 证明了他擅长从科技公司榨取资金。他在 2006 年出现在惠普的广告中，并在 2010 年说服微软为 Decoded 提供广告活动的资金。根据 华尔街日报 的报道，三星支付了他 500 万美元，以便在他的 2013 年专辑 Magna Carta … Holy Grail 上市之前，向 Galaxy 手机用户提供 100 万个数字副本。但与流向音乐初创公司的资金相比，这些交易都显得微不足道。Pandora 在 2011 年 6 月的首次公开募股中筹集了 2.35 亿美元，而 Spotify 的估值在 2013 年底超过了 40 亿美元。对于企业家 Jay Z 来说，挑战显而易见：寻找一种方法，利用科技行业对音乐业务的接管，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高价的代言人。

“我们的使命超越商业，超越技术” —阿丽西亚·凯斯，阅读Tidal的使命声明

2014年5月，苹果宣布以30亿美元收购Beats，卖方是Jay Z的前同事Iovine和Dre。苹果得到了三样东西：一条受欢迎的耳机系列；Beats音乐流媒体服务；以及Iovine，他与从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到斯努普·道格的每个人都有合作。苹果一直在创意社区中拥有粉丝，但现在它有了一位能够让任何音乐明星接听他电话的高管，这对一家试图启动流媒体服务的公司来说是件好事。彭博社报道，苹果已接触泰勒·斯威夫特和佛罗伦萨与机器等艺术家，试图让他们的粉丝为订阅付费。音乐行业的许多人相信，苹果可能会成为主导的流媒体参与者，就像12年前通过创建iTunes音乐商店时设定数字下载的新规则一样。

他可能没有苹果的现金，但Jay Z有他自己闪亮的朋友，他可以召集他们来影响关于流媒体的辩论。2015年3月，他收购了Aspiro，这是一家公开上市的Tidal所有者，拥有50万用户。根据Aspiro的公开文件，该公司自2012年初以来每个季度都在亏损，最近在2014年最后三个月亏损约500万美元。

这些亏损并没有吓倒Jay Z。根据一份文件，他提供了比Aspiro市场价值高出60%的溢价，并将其重新定位为一个对艺术家友好的Spotify替代品，向唱片公司和艺术家支付更高的版税。“这是左脑，右脑，”Fader的Stone说。“我认为他的艺术家一面在想，‘哟，艺术家们被剥削了。我真的可以帮助每个人。’但他的商业一面在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会赚一大笔钱。’”

在交易完成的时刻，Jay Z 正在与一个外部投资者洽谈，该投资者可能会向 Tidal 投资数百万美元：Sprint，这家美国第三大手机公司，由日本风险投资公司软银控制。他需要迅速行动，以便在苹果服务出现之前。这似乎可以解释 Tidal 于 3 月 30 日在纽约詹姆斯·A·法利邮局举行的活动的匆忙性质。这是 Jay Z 的一场权力游戏。他的艺术家合伙人包括他的朋友、酷玩乐队的克里斯·马丁，他通过视频连线出席。他们在舞台上与韦斯特、蕾哈娜和 J. Cole 一同亮相，所有人都是 Roc Nation 的客户。Tidal 的高级执行官瓦尼亚·施洛戈尔夸耀公司与 Sprint 的关系，仿佛这是一桩已成定局的交易。“从第一天起，Marcelo”——Sprint 首席执行官 Marcelo Claure——“和 Jay 一直在共同愿景上保持一致，旨在为全球创造最具革命性的音乐和娱乐平台，”施洛戈尔说。

施洛戈尔的披露之后，纽约邮报刊登了一篇匿名来源的报道，声称 Sprint 和软银已在一项将这家流媒体公司估值约为 2.5 亿美元的交易中购买了 Tidal 的少数股权。如果这是真的，Jay Z 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就将公司的价值提高了五倍，这一成就足以让盖茨和巴菲特印象深刻。

这不是真的。Sprint 发布了一份声明，称软银并未对 Tidal 进行投资，Jay Z 与 Claure 的谈话是柏拉图式的。“我们在共同事业的愿景上合作，旨在重新确立音乐的价值，”Sprint 说。“这不是一项财务投资或独家合作关系。”一位 Sprint 发言人拒绝进一步阐述。

这不仅仅是一个尴尬的公共关系失误。Jay Z 显然指望这项投资来支付一些账单。当他收购 Aspiro 时，所有权的变更意味着他必须重新谈判与三大唱片公司：环球、华纳和索尼音乐娱乐的流媒体合同。环球为一些 Roc Nation 的艺术家发行唱片，因此 Jay Z 能够迅速与该公司达成协议。但熟悉谈判并被禁止公开讨论的人士表示，索尼和华纳要求 Tidal 提供大量预付款，以换取展示他们艺术家目录的权利。（没有一家唱片公司对 Tidal 发表评论。）一位接近 Tidal 的消息人士表示，该公司的财务状况良好，并且在 5 月底与华纳达成了流媒体版权协议。

尽管如此，如果 Jay Z 无法为索尼筹集资金，他面临的可能是 Tidal 可能失去一些共同所有者的专辑，最痛苦的是碧昂丝，一位索尼艺术家。“我很确定在新闻发布会上大多数艺术家并不控制自己的流媒体版权，”Q Prime 的联合创始人 Peter Mensch 说，该人才代理机构管理着红辣椒乐队和金属乐队。

为了防止他的公司变成一个烧钱的黑洞，Jay Z 还需要吸引更多的 Tidal 订阅者。Tidal 声称拥有 90 万用户，但分析师怀疑许多人是注册了试用版，并将在开始付费时取消。早期，Jay Z 给一些客户打电话，看看他们对 Tidal 的看法——对于一个自称 J Hova（如同耶和华）的人来说，这是一个谦卑的举动。Tidal 也没有否认他将与碧昂丝独家在该服务上发布一张期待已久的专辑的传闻。

独家内容可能是Tidal吸引用户远离更成熟竞争对手的最佳希望。参与Tidal的人们对音乐做出了很多承诺，这些音乐将是该服务独有的，但到目前为止，Tidal独有的选择非常有限，亮点仅有几段包含Minaj和碧昂斯的视频、一场J. Cole的音乐会，以及Jay Z的Terminal 5演出，这些很快就出现在了YouTube上。你仍然可以在Spotify上收听几乎所有Tidal拥有者的曲目。甚至Jay Z的专辑如黑色专辑、王国降临和大宪章都在那里，可以免费流媒体播放，而Tidal则不允许。

当然，一些Tidal的艺术家拥有者无法从竞争服务中撤回他们的作品——因为他们的唱片合约不允许——但这提出了一个微妙的问题：如果他们可以，Jay Z和他的合作伙伴真的相信他们的粉丝会涌向Tidal吗？“当你创作音乐时，你的目标是让它传播到各处，而不是让它独占，”伦敦的音乐行业分析师Alice Enders说。“这就是音乐行业的运作方式。”

现在说Tidal失败还为时尚早。但如果公司真的失败，可能是因为Jay Z没有预料到人们对他声称为所有音乐人谋求更大利益的怀疑反应。他本质上是个愤世嫉俗者。在将自己的音乐简化并将自己的名字与从百威到微软的一切挂钩后，他怎么可能不被这样对待呢？难怪人们质疑他与Tidal的动机。正如Jay Z自己曾经说过的，“我在冬天卖冰。我在地狱卖火。我是个商人，宝贝。我给井卖水。”

—与卢卡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