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桑德斯厌恶竞选资金，而这正是他击败希拉里·克林顿所需要的 - 彭博社

排名成员参议员伯尼·桑德斯（独立-佛蒙特州）在2015年2月3日华盛顿特区国会山的参议院预算委员会听证会上发言。

照片由马克·威尔逊/美联社提供伯尼·桑德斯的职业生涯大部分围绕着他对政治中金钱的厌恶。他厌恶这一事实，厌恶其影响，自然，他对筹集资金的过程深感不满。数字越大，他的蔑视就越多。“我不做这些每个10万美元或1万美元的筹款活动，”这位自称独立社会主义者的佛蒙特州参议员在最近一次对国家新闻俱乐部的演讲中用他浓重的布鲁克林口音说道。“我不知道谁有那种钱！”他谦虚地自夸，他的平均捐款是45美元。

现在他正在考虑竞选总统，而这场选举正逐渐成为历史上最昂贵的选举，可能超过2012年的26亿美元总额。桑德斯的运动中充满了疯狂。但这种疯狂本身就是方法的一部分。桑德斯旨在成为小而有声势的运动的化身，这个运动试图抵制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日益增长的政治影响。他的竞选演讲的基石：财富不平等正在毁灭国家。气候变化是真实存在的。大金钱污染了政治。

支持这一使命当然需要资金。他的政治顾问认为，如果他在爱荷华州、新罕布什尔州、南卡罗来纳州和内华达州的第一轮初选之前筹集到5000万美元，他就可以被视为一个合法的候选人。赢得这些州中的任何一个，他已经开始访问这些州，这将使他作为可能的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的真正替代者获得可信度，并获得足够的财务支持，使他的候选资格进入更大的州。诚然，桑德斯需要很多事情顺利进行——或者克林顿出错。

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在2014年9月8日华盛顿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发表讲话，讨论一项关于政治支出的宪法修正案的联合决议。

摄影师：温·麦克纳米/Getty Images前国务卿与金钱及拥有金钱的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她盔甲上的一个弱点。“希拉里的弱点，在某种程度上，是人们认为她是旧影响体系的一部分，并且她与影响游戏的关系与任何人一样密切，”哈佛法学院教授拉里·莱西格在一次采访中说道。莱西格刚刚领导了一项失败的1000万美元努力，试图将竞选融资改革者选入国会。

“伯尼所说的是，‘不要选一个是问题一部分的人。’在初选期间，这个问题爆发并且她站在错误的一边并不是不可能的。想象她因此失败也并不是完全愚蠢的。”

桑德斯5000万美元的目标，虽然只是2016年可能的候选人杰布·布什和克林顿可能筹集金额的一小部分，但仍然是一个大数字。实现这一目标将涉及前所未有地依赖通过互联网进行的小额筹款。桑德斯，尽管他73岁时显得粗犷，实际上是一位网络高手和与马萨诸塞州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她已排除总统竞选）相当的进步网络大师。

但要真正竞争，桑德斯将不得不捏着鼻子去接触那些有钱人。这对一个每年主要筹款活动都是在香普兰湖上的日落游船，捐赠者支付25美元上船的人来说，涉及到一套新的技能。他在努力。4月3日，他将在芝加哥的帕洛莫酒店举办一次私人早餐筹款活动，建议捐款为1000美元。类似价格的活动也将在奥斯丁和洛杉矶举行。

尽管如此，长期与桑德斯合作的民主党顾问塔德·德维恩表示，这位参议员“永远不会擅长于将大额捐赠者归类，无论是通过电话、面对面还是其他方式。”德维恩在一次采访中表示，桑德斯可以希望的是，其他擅长这些事情的人最终会站出来提供帮助。

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的问题仍然令人困惑。共和党候选人杰布·布什、里克·佩里和克里斯·克里斯蒂已经在运作这些无限资金的工具，而希拉里·克林顿则可以选择两个已经充满她信任顾问的超级PAC。已经有一个名为“为伯尼·桑德斯2016准备”的团体，可以筹集无限金额的资金，这个团体是几个月前由一个从未见过这位参议员的粉丝成立的。其主任凯里·彼得森表示，他有信心可以筹集数百万美元，并声称得到了来自拉斯维加斯的一位钻石商和佛罗里达的一位游艇制造商的承诺。

参议员伯尼·桑德斯于2015年3月9日在华盛顿国家新闻俱乐部的午餐会上发言。

摄影师：安德鲁·哈雷尔/彭博社桑德斯不太可能鼓励任何为他而设的超级PAC努力——这将涉及彻底的虚伪，因为桑德斯提出了一项宪法修正案，以推翻公民联合案，即2010年引发大额支出爆炸的最高法院裁决。

无论如何，目前尚不清楚谁愿意为桑德斯的超级PAC写出百万美元的支票。最有可能的资金目标之一，本·科恩，更为人所知的是来自佛蒙特州的本与杰瑞冰淇淋的前半部分，他同样对政治家的百万富翁赞助者感到震惊。他目前正在领导一项在新罕布什尔州印刷红色大字“不得用于贿赂政治家”的努力。这是一种将不受欢迎的竞选融资问题引入重要的早期初选州总统对话的方式。

当被问及他是否会为桑德斯写一张大支票时，科恩表示他从未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事实上，他说，他不记得上一次给桑德斯捐款，即使是小额捐款，是什么时候了，他最喜欢的参议员和长期朋友。（那是2011年8月，1000美元。）

“他从来不会就这种事情给我打电话，”科恩说。“我想如果他真的需要钱，他会问的。”不过，他表示，桑德斯竞选总统将是“对国家的一件美好事情。他真正代表了街头普通人的利益，而不是大金主的利益。”

尽管他对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抱有反感，科恩表示他并不排除为支持桑德斯的委员会写支票。“这就是当前的游戏规则，”他说。“是的，我会经济支持一个想要进入政坛以清除政治中的金钱的人。”

伯尼·桑德斯的政治生涯故事很好地契合了他的反捐赠者叙事。他从未注册为民主党或共和党成员，自1981年以来，他在当选公职方面一直保持着较长的任期，当时他成功地以4000美元的外部竞选资金成为伯灵顿的市长。正如在那些年与他相识的科恩所说，“不要低估伯尼，伙计。他与伯灵顿的老派权贵对抗。没有人认为他有机会，但他赢了。”

桑德斯在与金融巨头的“大卫与歌利亚”对抗中展现出令人惊讶的力量，尽管规模要小得多，但仍有先例。在2006年的参议院竞选中，他与佛蒙特州最富有的人之一、共和党人里奇·塔兰特对抗，后者动用了自己的银行账户，投资了700万美元——是州内任何人曾经花费的三倍——来进行竞选。桑德斯的支持者敦促他认真对待。他第一次雇佣了专业筹款人金伯莉·泰勒，她曾为比尔·克林顿总统和其他民主党及自由主义事业（如控枪）筹集了数百万美元。

泰勒给桑德斯提供了可能捐款的“电话名单”，如果他直接打电话给他们，这是一项任何政治家的标准工作。他对此不以为然，几乎没有做什么。然而，民主党领导人知道他会与他们联合，因此支持他的竞选，他成功筹集了超过600万美元。桑德斯投放了电视广告，大多数广告以口号“经验是金钱无法购买的”结束。他赢了。

在佛蒙特州，桑德斯通过直接邮寄他的筹款信件来筹集资金——他显然是自己写的——这些信件更像是政治宣传而不是求助信。他在2014年4月发给支持者的一封2600字的信件，内容涉及社会保障、就业和中产阶级等话题，但其主旨通过使用全大写字母突出，强调亿万富翁捐赠者，尤其是他最喜欢的对手科赫兄弟，正在政治候选人身上投资的金额。“这不仅仅是创造一个保障所有人享有医疗保健权利的医疗保健系统，或解决儿童贫困率极高的问题。我们现在所参与的斗争远不止于此。我们能否阻止这个国家走向一种寡头统治的社会形式，在这种形式中，几乎所有的经济和政治权力都掌握在少数亿万富翁手中。”

多年来，他通过购买进步杂志和自由主义事业的名字来增加他的邮件名单。他还特别注意建立在线筹款的存在，他的社交媒体技能使他在Facebook互动方面仅次于沃伦，公司的分析显示。几乎有100万人“喜欢”他的官方参议院页面，这是所有参议员中最受欢迎的页面之一。

桑德斯的竞选财务报告反映了他对小额捐款的重视。根据响应政治中心的数据，2009年至2014年间，200美元的捐款占他筹款的61%。（作为比较，共和党肯塔基州参议员兰德·保罗的小额捐款基础在同一时期约占其筹款总额的43%。保罗同样强调基层支持，并可能在几天内宣布他的总统竞选。）

桑德斯在2012年没有太多竞争——他为支持者提供免费餐食，没有投放电视广告——现在他的竞选账户中仍有440万美元，可以用于总统竞选。

如果桑德斯宣布他将继续推进2016年的竞选，他将继续强调他需要“普通人”的帮助，那些分享他Facebook内容的年轻选民和通过直接邮件关注他职业生涯的老年人。他的顾问表示，他可能会设定基准，表示他需要一定数量的人在某个日期之前每人捐出几美元。

民主党策略师乔·特里皮在2004年担任霍华德·迪恩的竞选经理时，看到互联网对基层影响的开始；这位来自佛蒙特州的候选人让65万人在线参与，并筹集了5900万美元。当然，巴拉克·奥巴马总统为这一运动书写了下一章。特里皮在一次采访中表示，桑德斯是“吸引足够多追随者以在线筹集数百万美元的完美候选人”，因为他的立场适合互联网受众，抨击华尔街的影响、中产阶级的减少和收入不平等。

但是桑德斯是否有可能通过仅依靠草根运动获得民主党提名？特里皮说，由于他不会从围绕克林顿聚集的典型民主党捐赠者那里获得大量资金，他不妨试试。

“迟早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会被击败，”特里皮说，“而且这将是一个不接受任何那种资金的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