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洛布（Dan Loeb）试图揭开日本神秘机器人制造商的秘密 - 彭博社

汽车发动机在匈牙利圣戈尔特哈德的新欧宝组装厂的生产线上穿过发那科公司的机器人，该厂是通用汽车公司的一个单位，时间是2012年9月20日，星期四。摄影：阿科斯·斯蒂勒/彭博社

作为日本最隐秘的公司之一，发那科公司花费数十年在其超盈利的工业机器人业务周围建立了一道保密墙。

外部人员很少被允许进入位于富士山坡上的复杂设施，那里有一支黄色机器人军队24小时不间断地在没有窗户的黄色工厂中制造更多的机器人。业务通常通过传真进行，以防止计算机病毒入侵和技术泄露。电子邮件大多被禁止。没有投资者关系部门，也没有与分析师的电话会议。创始的稻叶家族对这家460亿美元的公司保持着严格的控制。

彭博社商业周刊绿色投资者在特朗普总统任期中找到了一线希望忘掉工厂，小型美国城镇想要Buc-ee’s加油站埃隆·马斯克的首次高峰（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马尔如何将与德雷克的争执转化为音乐超级明星地位这是激进投资者、纽约对冲基金第三点公司创始人丹尼尔·洛布的最新目标。洛布之前在日本对索尼公司发起了一场高调的运动，该运动于十月结束，结果喜忧参半。上周，洛布在给股东的信中披露，他还购买了发那科的股份，并在推动变革。

“这家公司在其运营文化方面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创新和前瞻性，”53岁的洛布在周四的电话采访中说道。“从资本配置的角度来看，就没那么多了。”

根据洛布的说法，富士康的营业利润率超过40%，每位员工的收入比高盛集团多出25%。他还将这家机器人制造商与苹果公司进行了比较，称其对一小系列技术优越产品的紧密关注。然而，洛布表示，如果这家无债务公司回购自己的股票，利用其资产负债表上闲置的85亿美元现金，其价值将“显著”增加。

“他们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洛布说。

闯入门禁

富士康发言人藤井圭介拒绝评论。该公司本周披露了其计划如何花费部分资金，包括对新生产能力和价值11亿美元的研究进行投资。自洛布发出信函以来，富士康的股票已上涨超过10%。今天在东京，股价上涨0.3%，创下历史新高。

在日本，土生土长的投资者激进主义历史不多，而尝试的外国人往往以失败告终。T·布恩·皮肯斯是最早的尝试者之一。这位石油大亨在1980年代帮助开创了敌意收购战术，1991年在与丰田汽车公司的供应商争夺董事会席位失败后放弃了日本。

2007年，钢铁合伙公司的创始人沃伦·利希滕斯坦表示，他计划“教育”日本的企业管理者。他最终放弃了对啤酒制造商札幌控股公司的收购提议。

股东行动主义

“激进投资者在日本的业绩如何？”香港伯恩斯坦的技术分析师阿尔贝托·莫埃尔说道，他是长期关注日本的观察者。“不好。而且发那科可能是你可以尝试的最糟糕的公司之一。”

在美国，洛布通过公开抨击企业管理者而成名，并积累了个人财富，希望他们辞职或改变方向。在2013年10月成为苏富比的最大股东后，洛布向其首席执行官发送了一封信件，要求他辞职，因为这家拍卖行正遭受“最高层缺乏领导力和战略愿景”的困扰。

安倍时代精神

在2012年底安倍晋三首相上台后，洛布开始更加关注日本，他承诺通过货币宽松、政府支出和监管改革来振兴经济。（安倍实现了前两项，但第三项则更为困难。）

“日本的整体时代精神正在转变，”洛布说道。

在2013年5月，洛布提议索尼剥离其部分娱乐业务，并表示愿意在其董事会中担任一个席位。尽管他没有得到这两件事，但他说他确实成功地说服了电影制片厂削减成本并获得了利润。

“这很可能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洛布制造一些噪音，股票就会上涨，”新加坡BGC Partners Inc.的日本股票销售经理阿米尔·安瓦尔扎德说道。“但发那科在未来10年内可能会翻三倍，无论有他还是没有他。”

黄色西装外套

对Fanuc施加压力可能比对索尼更困难。这家机器人制造商没有外部董事会成员，并且以冷漠著称。总裁稻叶义晴很少与投资者见面，他不像其他大多数日本首席执行官那样在东京或大阪进行简报。那些想要获取信息的人必须前往Fanuc位于首都以西两小时的偏远校园，他每年只在两次会议上回答问题，始终穿着他的黄色西装外套。

前股东大卫·赫罗（David Herro），管理着286亿美元的Oakmark国际基金，表示当他试图通过非正式渠道安排与Fanuc关于其现金使用效率低下的会议时遭到了拒绝——这是大多数投资者，尤其是洛布（Loeb）最大的抱怨。

赫罗表示，他在2012年至2014年间持有该公司约0.5%的股份，价值1亿美元。尽管如此，他所能做的最好事情是在芝加哥的一次工具展会上与Fanuc的一位会计师“某个低级别的人”进行会面。

‘家庭农场’

赫罗说：“是的，我们努力与高层沟通，但不，我们没有成功。他们比日本或世界上大多数公司更不愿意让管理层接触。他们的沉默程度明显不同。这是一家非常好的企业，但他们经营得就像是一个家庭农场。”

洛布不愿透露他购买了多少Fanuc股票——他的政策是只披露法律要求的信息——但他说第三点（Third Point）将排名前十的股东之中，选择公开其持股情况的股东。

根据彭博新闻（Bloomberg News）汇编的数据，Fanuc的第十大股东日兴资产管理公司（Nikko Asset Management Co.）持有1.8%的股份，这表明洛布至少持有同样多的股份。Fanuc是其最大的股东，持有18%的股份。

发那科于1972年从富士通有限公司分拆出来，在接下来的四十年里，创始人稻叶清右卫门将其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工业机器人供应商。其计算机控制系统被用于全球一半以上的机床，使车床、磨床和铣床具备将金属加工成几乎任何制造产品的灵活性，从钛合金髋关节植入物到波音747机翼上的铝支柱。

发那科的Robodrill是一种全能的加工中心，像一把巨大的瑞士军刀用于雕刻钢材，广泛用于塑造包裹在iPhone周围的光亮金属带。根据洛布的说法，过去五年销售额增长了六倍。

清晰的思维

“大局来看——他们有像苹果这样的优秀客户，随着技术和生产力的提升以及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这显然是一个增长领域，”洛布说。

发那科的成功及其封闭性源于其创始人。这位在东京大学学习二战期间炮兵设计的工程师，在发那科的第一代控制系统中发明了电液脉冲电机。

他还为公司注入了专制的文化和无处不在的黄色，这种颜色是他选择的，因为“它促进清晰的思维”，根据发那科的传说。在他工厂的罕见参观中，一队秘书会在董事长走路时扫除他的路径上的落叶。

CLSA亚太市场的日本研究负责人莫滕·保尔森表示，自2013年底稻叶清右卫门辞职以来，出现了一些小的解冻迹象，他的儿子吉春牢牢掌控着公司。稻叶的孙子，一位拥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机械工程博士学位的37岁年轻人，同时成为了董事会成员。

“这家公司比以前少了一个人主导的情况，”保尔森说。

硬目标

在第三点投资法纳克之前几个月，花旗集团的分析师格雷姆·麦克唐纳在东京与洛布的研究团队会面，他表示一些客户最近能够与稻叶会面，这在多年来一直被拒之门外。

“也许这些股东终于得到了接受的标志，”麦克唐纳说。“但你需要绕几圈。这些家伙在法纳克投资了10年或更久。”

对于洛布来说，这位通常持有股票几个月而不是几年的投资者，法纳克是一个更难的目标。在2013年，当他开始与索尼进行公开谈判时，他飞往东京，能够亲自递交他的要求给首席执行官平井一夫。

对于法纳克，他对能否获得会议持怀疑态度。

“我不习惯公司不与其股东会面，但这是他们长期以来的政策，”他说。“这是21世纪。如果他们想成为一家上市公司，他们应该与投资者沟通。这是我们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