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地下性工作者生存之道:单线联系价格上涨
作者:晓凡

本报记者 刘志浩
“冬天深了,还有多少人惦记着东莞的春?”有网友这么问。
今年2月,央视的曝光让长久以来人们心照不宣的“性都”东莞,被推到舆论的聚光灯下。高度发达的制造业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打工者和创业者,由此带动服务业的兴盛。与任何一个被商业逻辑支配的行业一样,激烈的竞争让东莞的色情服务业不断“升级换代”,直至最后进化成在业内引领风骚的“莞式标准服务”。
如今,这一标准风光难再。经过将近两轮各三个月的扫黄,尽管官方宣布不少“成果”并表示将继续严打态势,人们却依然手持放大镜,遍寻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平心而论,现在哪个城市敢说没有‘小姐’?”谈及开年至今的“扫黄”,12月4日下午,一个在当地经商多年,常在“那种”场合与客户谈业务的老板赵岩,颇有不平之气,“即便现在有几个地下‘暗娼’,怎么还会引起那么多人关注?”
他说的“暗娼”,是几天前某外媒一则题为“东莞扫黄后现状”的报道,其中提到,大规模打击过后,东莞仍有一些提供“特殊服务”的人,并称东莞色情业大有死灰复燃之势。
这似乎坐实了人们的猜想,因为东莞此前不止一次扫黄,结果无一例外“扫而不灭”。反而伴随历次运动式扫黄,“莞式服务”名闻天下,“小姐”们的生意越来越好。
但这次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现在东莞的情况是,一没“小姐”,二没娱乐场所。”赵岩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说,客户不缺吃饭喝酒的地方,但想像以前一样酒足饭饱后去“放松放松”,没那么容易了。
他观察的结果是,扫黄已经不仅是治安问题,而成为当地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官方高调打击下,东莞上点规模的酒店都“很自觉”,甚至互相“盯梢”、“举报”。一种普遍心态是,“我的日子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要死一起死。”
赵岩的说法,得到了在东莞大岭山镇一家工厂打工的李坚的认可,因为特殊服务被取消,今年2月至今,他很少去此前常去的那家沐足馆。“我感觉太‘灭绝人性’。”李坚说,在外出打工多年至今未成家的他看来,外界所谓的“卖淫”,无非是“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大家都是自愿的,公平交易。
李坚的这种荒谬说法,在现实中代表了当地一种心态。在这个以制造业闻名于世的都市,“平等交易”的商业逻辑早已得到普及,人们更习惯用“钱多钱少”来衡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