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华暴乱令越共内部斗争白热化 总理遭廉政检查
“海洋石油981”是中国首座自主设计、建造的第六代深水半潜式钻井平台，也是真正实际部署在所谓的争议海域的钻井平台。截至6月底，越南方面冲撞中国公务船已经多达1700多次。
正是除了国与国关系外，中越还存在党际外交，才促成了中国高层的“上门说理”。与其他争端当事国不同，对越南，中国不妨以“同志加兄弟”模式谋篇布局、多法运作，对协调、重塑与越南的双边关系，具有现实意义。
靠着在海上盗采石油和天然气，越南一跃从贫油国变成了石油出口国。南海石油工业已成为越南第一大经济支柱，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30%，不仅赚取了大笔外汇，也支撑着越南每年7%的GDP增长。
越南的改革可用“经济改革步履蹒跚，政治改革一枝独秀”来概括。目前，越共最高层是由党总书记、政府总理、国家主席、国会主席构成的“四驾马车”。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权力适度集中的中央。
中国周边领海之争，不止越南一国，为什么可以和越南讲讲道理？
“党际外交。”中国社科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助理研究员杨丹志一语道破天机。中越之间特殊的历史渊源，除了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之外，还存在党际外交，因此有更多的沟通渠道。
正是党际外交，使中越之间的斗争，多了一种“同志加兄弟”模式的缓冲。这也为中国国务委员杨洁篪“上门说理”，提供了温情的外交基础。
但是，谁是同志？谁仍是兄弟？越共政治局日前发了一个告知全党书，将一系列反华暴力事件定性为“反共反社会主义的，以民族主义为借口发生的暴力行为”。不料，越南总理阮晋勇却公开表态说，“我对这个有保留。”
他保留什么？是杀得好，还是烧得好？南海的未来，取决于南海的“势场”由谁主导，但从目前的国际国内局势看，该“势场”越来越有利于中国。国际上，无论是乌克兰事件与伊拉克危机都说明，越南等不到美国等西方国家的一枪一炮，越南只有合作一途。而对于越南内部，中国不会放弃“同志加兄弟”模式谋篇布局，在这一方针指导下，中国不信找不到朋友。
这些道理，都是越南需要听听的。
上门说理
在中越会谈后的外交辞令里，媒体发现了2个高频词：“管控”与“两党”，前者指向中越克制，而后者则是一种对曾经“同志加兄弟”党际关系的回忆
一个满脸严肃，一个毫无表情，双方的手轻轻地握着。6月18日，杨洁篪与越南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范平明会晤时的一张照片，成了外界解读中越两国政府高层此次就南海争端进行谈判的依据。
这一次中越会面场面异常冷清。按照惯例，有中国高官出访越南，河内方面总是会“满城都是中国国旗”，路边如林的民间欢迎队伍，但这一次都没有。甚至官方媒体也异常沉默。昔日“同志加兄弟”的热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城紧张。
外界都在好奇双方之间究竟谈了什么？谈得怎样？
先看看会谈后，双方的对外表态。杨洁篪说，西沙群岛是中国固有领土，不存在任何争议。中国企业有关作业位于西沙群岛近海，是10年来在同一海域勘探活动的自然延续，完全合法合理合情。中方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维护国家主权和海洋权益，确保有关作业安全顺利进行。
越南总理阮晋勇则告诉杨洁篪，中国在越南提出领土要求的海域搭建钻井平台的举动“严重侵犯了越南主权”，越南要求中国撤走钻井平台和守卫该平台的舰船，并依照国际法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争端。
从这个表态就可以看出，中越的分歧非常明显。杨丹志就认为：“双方互不让步也是一种结果。中国表现出了在南海争端方面有别于以往的姿态。”
有报道援引一名越南官员的说辞称，在中越的南海争端不断升级之际，中国高级外交官与越南官员18日的对话并没有打破僵局。这名熟悉对话情况的官员说，杨洁篪与范平明的对话没有取得进展。他说，双方仍坚持对立的立场。
“如果要说谈判的结果，那么双方的沟通本身也是一种成果。”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陈庆鸿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同样指出：“及时地进行沟通，以避免进一步恶化，缓和事态。保持沟通渠道的畅通是解决问题的首要条件。”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国际战略研究所所长赵干城认为，当前中越局势的关键是越南是否把聚集在西沙海域的数十艘船只撤回去，否则局势就一定会继续紧张，因为越南的行为不可能动摇中国的决心。此次会谈可以视为双方对相互底线的“初步试探”，双方能否采取一些措施缓解局势，仍有待观察。
当然，也不能据此认为，访问没有成果。其实，分歧并非这次外交的全部色彩。
仔细观察下这样几句外交辞令。杨洁篪表示，对于当前海上问题，双方要从维护两党两国关系大局出发，坚持管控海上局势；范平明也表示，我们的会面意味着两党和两国有对话的愿望，以解决目前东海（指中国南海）复杂的情况；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表示，越方愿意同中方进行坦率、真诚的沟通，妥善处理海上有关问题，管控局势。
媒体敏感地捕捉到了这几句话里的两个高频词：一是“管控”；二是“两党”。
“所谓‘管控’一词，说明双方其实都不愿意让事态朝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愿意沟通且能够沟通，可以说这是中越两国在南海争端事件上到目前为止惟一的共识。”杨丹志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另一个词“两党”，则更为微妙。中国的海上争端不止越南，但提到“两党关系”的只有越南。对此，杨丹志分析，“由于中越之间特殊的历史渊源，除了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之外，还存在党际外交，因此有更多的沟通渠道。”
正是除了两国关系外，中越还存在党际外交，才促成了中国高层的“上门说理”。国防大学非战争军事行动研究中心研究员王强就分析认为，越在南海铤而走险，有着深刻的历史根源和复杂的现实动因。他说，“解决南海问题，在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前提下，不妨以‘同志加兄弟’模式谋篇布局、多法运作，对协调、重塑与越南双边关系，具有现实意义。”
海上对抗
这一轮的对抗，有一个共同的开端，即在奥巴马访问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韩国这亚洲四国后。很明显，奥巴马的壮胆有强烈的刺激作用
中国这一次的对南海争端的态度与过往有很大区别。
就在杨洁篪与越方领导人会晤当天，中国在南海的“南海九号”钻井平台的转场动作更是受到外界高度关注，一些西方媒体甚至肆意将此举解释为中国对越南进行施压。
6月18日，中国海事局在其网站上发表通告说，“南海九号”钻井平台正在移动，移动后的位置距越南更近，但仍在争议海域之外。该局随后又宣布，另外三座钻井平台——“南海五号”、“南海二号”和“南海四号”，也将在南海相关水域进行作业。
事实上，“南海五号”、“南海二号”和“南海四号”离争议海域很远，更靠近中国香港。它们转场的消息，也是由广东海事局而不是负责争议海域的海南海事局宣布的。IHS咨询公司的高级分析师加里·李说：“钻井平台的转场本身不会引起太多争议。现在就认为中国在利用钻井平台作为对付越南的棋子，还为时过早。”
中国真正实际部署在争议海域的钻井平台是“海洋石油981”。5月2日，中国企业所属“981”钻井平台在中国西沙群岛毗连区内开展钻探活动。中方作业开始后，越南方面即出动包括武装船只在内的大批船只，非法强力干扰中方作业，冲撞在现场执行护航安全保卫任务的中国政府公务船，还向该海域派出“蛙人”等水下特工，大量布放渔网、漂浮物等障碍物。由此，此轮中越争端正式爆发。截至6月底，越南冲撞中国公务船的次数已经多达1700多次。
而在杨洁篪访越之后，这样的海上冲突仍在持续。6月23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例行发布会上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越方组织现场船只再次冲闯中方作业警戒区，其中一艘拖船主动冲撞中方公务船，造成中方船只受损。中方再次敦促越方立即停止对中方作业任何形式的干扰和破坏，立即撤走现场所有船只和人员，尽快使海上局势恢复平静。
然而，越南海岸警卫队则称，发生在6月23日早间的冲撞造成两名越南船员受轻伤，一艘越南渔监船严重受损。据称，这艘越南船只被7艘中国船只向石油钻井平台西南以南追赶了11.5海里，然后被其中一艘中国船只冲撞。
其实，越南除了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内不断地派各类船只冲撞中国公务船的激进举动之外，更是在舆论上大肆造势。6月11日，越通社中文网站刊登题为《联合国大会主席支持越南解决石油钻台问题的主张》的文章，称联大主席阿什当天在会见越南常驻联合国代表时表示，“他支持越南关于寻求和平措施按照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解决当前紧张局势的主张”。
不过，就在第二天，第68届联合国大会主席的发言人阿法夫·孔贾就否认了联大主席约翰·阿什曾表示支持越南解决“981”石油钻井平台事件主张，强调阿什不会发表偏袒某个会员国的言论。
“其实，中国和越南在西沙群岛一直是不存在争议的，那么也就自然不存在解决争议的问题。而越南目前的种种做法恰恰是想通过炒作来坐实争议。因为只有把一个没有争议的地方变成有争议，才能有利可图。”陈庆鸿指出，“越南很多针对中国的动作是从奥巴马访问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韩国这亚洲四国时开始的，无非就是想借奥巴马给自己壮胆，同时引起美国方面的关注。”此前，甚至有越南媒体报道称，越南或效仿菲律宾，将中国告上国际仲裁庭。
盗采经济
越南也没想到，当初小打小闹的盗采石油，会成为今天整个国家的支柱产业，占其国民生产总值的30%，也支撑着越南每年7%的GDP增长。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
究竟是什么驱使着越南几乎以不计后果的方式来挑衅中国、引发争议？
按照越南国会主席阮生雄的说法，5月2日中国在越南附近海域架设石油钻井平台的决定“威胁”着越南的“主权和安全以及地区和平”。其实，就是越南的“既得利益”开始受到了威胁，所以开始“跳脚”。
导火索还是“981”钻井平台的架设。“981”钻井平台的全称为“海洋石油981深水半潜式钻井平台”，由中海油全额投资，中海油服租赁并运营管理，于2008年4月28日开工建造，2012年5月9日正式在南海海域开钻，平台拥有“6个世界首次”、“10个国内首次”技术成果，造价约60亿元，重3万多吨，被形容为海洋工程的“航空母舰”和“流动国土”。
另外，据中海油服的报告透露，海洋石油982、943、944三座钻井平台的建造项目已经启动。预计“海洋石油982”将于2016年8月完工，“海洋石油943”、“海洋石油944”将于2015年9月和10月交付使用。
尽管到目前为止，中国在南海尚未采过一桶油，但是未来中国在南海的油气勘探和开发势必将常态化。既然如此，也就意味着越南多年来在南海盗采中国石油的举动将受到遏制。
越南多年盗采中国石油几乎可称得上“猖獗”二字。从1974年开始，越南逐渐控制了白虎油田、大熊油田、白犀牛油田、青龙油田、东方油田等。1977年，越南先后两次公布直线基线，宣称其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从其直线算起向外延伸200海里，该区域进入中国传统海疆线内达100多万平方公里。在划界的同时，越南一直加紧在南沙海域进行石油资源的勘探活动。越南将占据的南沙海域划定180多个区块，以此在国际范围内招标。
白虎油田是越南在南海开发的大油气田，藏着相当大储量的天然气，先由前苏联与越南共同开发，随后介入的有英国天然气公司、加拿大的两家国际财团和文莱的一家公司。大熊油田与白虎油田相邻，最早由壳牌石油公司发现，后由英国石油公司开采。青龙油田被越南政府批准给美国和日本的几家公司开采。
海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院长安应民指出，越南在中越争议海域年产油量已达800万吨，占越南3000万吨年产油量的相当比重。截至2008年，越南已从南沙共开采了逾1亿吨石油、1.5万亿立方米天然气，获利250多亿美元。
靠着在中国南海盗采石油和天然气，越南一跃从贫油国变成了石油出口国。盗采南海石油已成为越南第一大经济支柱，占其国民生产总值的30%，不仅赚取了大笔外汇，也支撑着越南每年7%的GDP增长。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越南会对中国在南海架设“981”钻井平台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就在杨洁篪动身访越前一天，越南油气集团宣布已同俄罗斯一家公司签署协议，双方将在越南芽庄外海富庆盆地的125号、126号两个区块展开联合勘探作业。越南油气集团最近与在越南外海开展项目的一些国际石油公司举行会晤，埃克森美孚、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印度石油天然气公司等都表示愿在此继续开展作业。
中国南海研究院院长吴士存表示，近年来，越南在标榜维护中越关系大局的同时，一方面要求中国单方面不采取任何激化矛盾的行动，以维持现状，捆住中国手脚，另一方面越南自己却加强单方面行动不断捞取实惠。“在石油掠夺中，由于缺乏资金、技术和设备，越南主要靠制定优惠政策，吸引西方大国石油公司联合开发南海油气资源，并借此增加大国势力的介入，使南海问题国际化，造成中国面临多方面牵制的局面。”
其实，除了越南在不断地盗采中国南海的油气资源，菲律宾和马来西亚同样做着盗采的勾当。目前，马来西亚在南沙附近海域有10个商业性油田，90多口油井，其石油出口的70%来自于这一海域。上世纪90年代初，马来西亚原油出口年创汇就达100亿美元以上，石油为马来西亚经济腾飞插上了翅膀。马来西亚石油出口总值已经超过其国民生产总值的20%以上，海上石油年产量超过3000万吨。而菲律宾的石油勘探活动主要集中在西北巴拉望海域和礼乐滩海域。礼乐滩海域被认为是油气资源富集区，预计蕴藏有4.4亿桶石油和上千亿立方米天然气资源，其中GSEC-101区块在中菲争议海域内。
维权觉醒
为维护和睦的周边环境，中国在南海的牺牲是巨大。多年来，越南一步步侵犯，并掠取中国的资源，中国表现出了惊人的忍让态度，“万安北—21”石油开发合同一放就是20年，养大了越南等国的野心
如此大的利益，越南已经无法舍弃。事已如此，越南当然想造成既定事实。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并不重视南海，在承认中国主权后，现在又出尔反尔的原因。
1958年9月4日，中国政府发表中国领海宽度为12海里的声明，并称该规定适用于中国一切领土，包括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等。1958年9月14日，北越政府总理范文同致函中国政府总理周恩来：“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尊重这项决定，并将指示负有职责的国家机关，凡在海面上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发生关系时，要严格尊重中国领海宽度为12海里的规定。”
但十余年之后，南海发生变故。1974年1月15日—19日，南越西贡当局出动军队侵犯西沙群岛的永乐群岛，并强占甘泉岛和金银岛。中国军民奋起还击，赶走了南越军队，捍卫了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
南越仗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并未就此罢手。同年7月至次年2月，南越先后占领南沙群岛的鸿庥岛、南子岛、敦谦沙洲、景宏岛、南威岛和安波沙洲，并派军驻守。1975年4月30日，越南南北统一战争宣告结束。但当月，北越政府以接管南越资产为名，占领了之前由南越当局控制的上述诸岛。当年5月，越南《人民军队报》在越南地图上第一次把南沙群岛标为“越南领土”。
此后，越南不断扩大侵占无人沙洲和礁滩。迄今为止，越南在南海已侵驻29个岛礁，驻军约2000人，指挥部设在南威岛。
在中国于南海架设“981”钻井平台之后，越南出动包括武装船只在内的大批船只，非法强力干扰中方作业。这不禁让人想起20年前的“万安滩中越对峙事件”，当下越南所采取的手段与20年前几乎如出一辙。
1992年5月8日，从事石油勘探开发的克里斯通公司与中海油签订了“‘万安北—21’石油开发合同”，共同勘探开发这片2.5万平方公里的海域，合同很快获得中国政府的批准进入实施阶段，这是中国迄今为止在南沙海域惟一的一份石油合同。1994年4月，克里斯通公司雇用中科院南海海洋研究所的勘探船，进入南沙“万安北—21”区块进行地震波勘探作业。然而，勘探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遭到越南数艘炮舰和武装渔船的骚扰和围困，紧接着越南新闻媒体大肆炒作，宣称美国克里斯通公司与中海油签订的合同“侵犯”了越南的“主权”，要求立即废除合同。越南的“先发制人”的“文攻武略”很快使平静的南海沸腾起来。
突如其来的意外使中国有点不知所措，鉴于多方情况的考虑，中方采取了克制和忍让的态度，在对峙三天三夜后，勘探船趁夜色悄悄撤出万安滩。5月19日，中海油新闻发言人在中国政府的授权下表示：经中国政府正式批准的“万安北-21”石油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该合同区块位于中国南沙群岛海域范围之内，本公司与签约的美国公司有权在上述海域进行正常作业，对越南的无理阻挠及提出的无理要求表示完全不能接受。同时指出，中国政府的一贯立场是，在南沙争议问题未解决之前，可以暂时搁置争议，实现争议双方的共同开发。但是，这一撤就是20年，合同至今尚无履行，中国的石油勘探活动也没有再在南沙附近的海域出现过。
越南的做法没有改变，不过显然中国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多年来中国一直倡议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对中国而言，事实已经演变成了“搁置争议、他国开发”。陈庆鸿指出：“中国这么多年来的忍让，一方面是出于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的考虑，并且为国内经济的发展营造良好的周边环境。另一方面则是海上油气勘探开发需要庞大的资金和高端的技术，而中国并不希望像越南和菲律宾一样完全依赖国外的资金与技术。”
“过去中国对能源安全评估并不是很充分，但是现在中国的海权意识及能源安全意识开始觉醒，因此不可能在南海再无所作为。”杨丹志进而表示，“20年前中国以为我们停止勘探可以换来各国同样谨守规矩以及共同开发，但中国现在意识到，无论我们什么时候在南海进行油气勘探开发，越南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即使中国再过20年再启动在南海的油气勘探，同样的问题依旧存在。”
“中国的维权意识在不断加强。而且，中国在领土主权问题上的态度是极为明确的，那就是决不让步。”陈庆鸿指出。
经贸联接
中越关系恶化，第一个受到考验的就是双方经贸。越南已经开始布置“去中国化”的经贸政策。但中越的经济分工，并非人力可转变，而是多年来两国市场经济发展的自然结果
中国的态度与做法不再如20年前，那么中越中间的此轮争端将会朝着什么方向演变？结果会如何？战争的可能性有几分？
现在越南可谓是多管齐下，一方面仍频繁地派遣带有武器装备的船只撞击中国的公务船以破坏中国在南海的勘探作业；另一方面越南目前更加积极地加强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石油公司的谈判与合作，甚至与俄罗斯石油公司进行谈判。尤其是，出于与中国对峙的现实状况，越南正积极想方设法地降低自身经济对中国的依赖程度。
不过，杨丹志认为，越南在西沙群岛对中国钻井平台作业进行袭扰破坏的做法并不可持续，“这种以船只撞击中国船只的做法可能还会持续一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不会长期下去。不过，中越两国对峙的局势则可能会持续一段较长的时间”。
越南总理阮晋勇要求采取各种办法，大力发展国内市场，使进出口市场多样化，开拓和发展新市场，避免过度依赖中国或其他任何经济体。阮晋勇提出的指导文件称，“加强宣传、广告工作，加强市场调研，提高国内产品的地位和威信，取代进口产品，减少对外依附。主动建立国内产品，首先是服务于生产的主要原材料的开发生产项目”。越南国会代表、学者、经济专家都提到要减少依附中国经济的方案，如在目前两国紧张局势加剧的情况下，要采取的应对经济措施。
据越南工商部长武辉煌称，目前从中国的进口约100亿美元，相当于2013年越南出口商品总金额的9%。其中，越南进口商品的23%来自中国。这可以看出，越南正在从中国市场入超(逆差)，规模相当大。
“至于降低对中国的经济依赖程度，并不是越南想降低就能降低的。目前这种越南对中国经济的高度依赖的局面是多年来两国市场经济发展的自然结果。在当前经济全球化的大环境下，只要是经济对外开放的国家，都不可能违背市场的力量。”陈庆鸿表示。
中国在越南投资量虽然排在日本、新加坡和韩国的后面，但中国是越南最大的原材料进口国和第四大出口市场，可谓是越南的垄断供应商和VIP客户。此外，越南还要长期从中国进口电力，越南电力集团仅2012年就从中国进口了46.5亿度电，接近自己产量的10%。
中国大陆游客也是越南的重要“财神爷”。去年中国游客到访越南接近200万人次，占游客总数的25%。而旅游业在2012年给越南贡献了9.4%的GDP，总值128亿美元。随着南海局势紧张，我国外交部发出“暂勿前往”的警示，这对越南旅游产业无疑将造成巨大冲击。
近日，越南工贸部办公室主席武进禄在国会的发言中提出越南经济必须减少对中国的依附。尽管如此，武进禄却也不得不承认，中国只占越南出口市场的10%，但中国又是越南最大的蔬菜出口市场。“维持正常化关系是必要的。将继续提起诉讼，要求撤出钻井平台，但需要肯定是，排斥、破坏双边通商的活动是失策，会对越南经济产生长远影响。”
陈庆鸿表示：“近期越南甚至提出担心中国会对越南进行经济制裁的说法。显然，从中国一贯的外交政策来看，中国不可能采取这种做法。反而是越南自身采取的一些抵制与中国经济往来的举措以及各种反华暴乱，将导致越南经济受到冲击。”
未来局势
中越海上争端，是越南挑起的，当然需要越南亲手熄灭。乌克兰事件与伊拉克危机说明，越南等不到美国等西方的一枪一炮，越南只有合作一途
南海的未来，取决于南海的“势场”由谁主导，但从目前国际国内局势看，该“势场”越来越利于中国。
无论是越南的“反华”暴行，还是这次海上争端，越南混乱内政矛盾是一个重要的推手。日前有消息显示，越南总理阮晋勇正在接受反腐调查。
这一次内斗的导火索，是越南党内对如何定性一系列反华暴力事件，产生了矛盾。6月1日，越共政治局发了一个告知全党书，公开指出最近发生在越南境内的一系列反华暴力事件，“是有关反共反社会主义的，以民族主义为借口发生的暴力行为”。
不料，此公告一出，也就是6月3日，总理阮晋勇就公开表态说，“我对这个有保留。”这一公开言论，立即撕裂了并就脆弱的越共共识。6月5日，反击就开始了。越共中央监察委员会提出，将对越南总理阮晋勇进行专项廉政检查。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滕建群对此评价说，“实际上，这就说明越共内部斗争已经白热化了。”
在过去几年里，越南的改革可用“经济改革步履蹒跚，政治改革一枝独秀”来概括。越南面临的诸多经济问题亟待重大改革举措，但改革的破局需要一个权力适度集中的中央政府提供保证。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越共中央的权威已经薄弱。目前，越共最高层是由党总书记、政府总理、国家主席、国会主席构成的“四驾马车”。
要命的是，这个体制中并不存在地位明显突出的核心人物。“越共总书记为一拨的，还有越南总理为一拨的，另外还有中间势力，这种斗争已经非常激烈。”滕建群说。
从以上内部斗争看，越南并不存在一致强硬反华的统一阵线。这也就留给了中国展开外交的余地。正如王强所言，中越两国共同坚守社会主义道路，又面临大致相同的历史任务和发展阶段。“两党在意识形态建设领域可以深化合作，在重大理论问题可以进行协调行动。”
对越南而言，与中国合作也是务实之举。如果越南共产党不能判明国际敌对势力对其插手背后的图谋，不能认清党内派系纷争的现实危害，不能解决思想理论的混乱问题，放任其国内民族主义和反共势力的合流，势必造成越国内安全和社会秩序更大的威胁与动荡。
国际形势也在发生变化。无论是乌克兰事件，还是伊拉克危机，都在证明，西方的钱都没有指望，何况西方的大兵？其实，在近代中越两国就发生过三次军事冲突，分别是在1974年、1979年、1988年，均以中国胜利告终。在力量更加悬殊的今天，没有美国等西方的枪炮，越南应该很明白自己的选择只有一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