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苏达州检察官追究“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议组织者 - 彭博社

“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的抗议者在2014年12月20日于亚利桑那州布卢明顿的美国购物中心干扰假日购物者摄影师：亚当·贝特彻/盖蒂图片社2014年12月20日星期六，明尼苏达州的美国购物中心因至少1500人聚集进行“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议而部分关闭了数小时。没有报告暴力或财产损失，根据明尼苏达公共广播电台（MPR）的报道。25人被逮捕、传唤并释放。但布卢明顿市检察官桑德拉·约翰逊，指出警方加班和关闭商店造成的收入损失，表示抗议活动的组织者应该付出更高的代价。

“让这些组织者成为一个例子是很重要的，以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约翰逊在星期二对MPR说。她表示计划在下周对示威的领导者提出刑事指控，可能是因为协助和教唆非法集会或协助和教唆公共滋扰。检察官计划通过购物中心的安全视频识别组织者，并搜索Facebook帖子和媒体采访。“谁领导了那次穿越美国购物中心的游行？”约翰逊对当地CBS电视台说。 “如果我们能识别出那些煽动他人继续进行这种非法活动的人，我们也可以考虑对他们提出指控。”

这全部符合宪法吗？这很复杂。

第一修正案限制政府限制言论自由，但政府可以因抗议者侵犯私人财产而惩罚他们。在1999年的一项裁决中，明尼苏达州最高法院裁定一群抗议者——分发反毛皮传单的动物权利活动家——在美国购物中心因侵犯私人财产而不受逮捕保护。抗议者辩称，流入购物中心的公共资金以及邀请公众聚集在此，应该伴随着在内部自由发言的机会。但法官们并不信服：“虽然公众被邀请到许多私人拥有的地方购物、用餐或娱乐，”他们写道，“这个邀请仅创造了一种许可，可以被撤销，就像这里一样。”

购物中心的拥有者也可以选择沉默哪种言论，批评者表示美国购物中心通过驱逐“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议者来做这件事，但没有驱逐去年在同一圆形大厅聚集以纪念一位死于癌症的人的数千人。抗议者可以合理地辩称，购物中心因根据抗议者的种族、肤色或信仰不同对待他们，违反了州的反歧视法，纽约城市大学法学教授鲁思安·罗布森说。（她指出，“信仰”的法律含义到目前为止“相当不成熟”。）但宪法并不阻止私人公司，甚至是像购物中心这样的“公共住宿”场所，因言论内容将人驱逐出去，也不阻止政府惩罚他们如果他们拒绝离开。

对于煽动他人违法的言论，惩罚人们怎么样？法院已经得出结论，在某些非常具体的情况下，第一修正案下是有空间的。“煽动的刑事惩罚标准相当高，”哈佛大学法学教授马克·图什内特说。在一项1969年的裁决中，最高法院拒绝了对一个三K党领袖的俄亥俄州定罪，表示政府只能禁止倡导人们违法的行为，“当这种倡导是针对煽动或产生迫在眉睫的违法行为，并且可能煽动或产生这种行为时。”

根据这一先例，“人们只有在他们意图导致非法活动发生、使用明确的煽动性言辞，并且最重要的是，只有在他们意图煽动‘迫在眉睫’的非法活动，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该非法活动是可能的，才能因倡导非法活动而受到惩罚，”弗吉尼亚大学法学教授弗雷德里克·绍尔说。

最后一点可能对检察官惩罚煽动抗议的人构成最大的宪法障碍。绍尔表示，根据现行法律，“迫在眉睫”是“一个非常严格的标准，接近于站在愤怒的人群面前，鼓励他们立即采取非法行动。”CUNY的罗布森表示，基于Facebook帖子或其他书面声明来证明某人煽动罪的罪名特别困难，因为这些声明不太可能产生可证明的直接影响。检察官面临的另一个障碍是：一些案件还表明，为了使煽动行为非法，必须是对“相当严重”犯罪的煽动，绍尔指出，尽管这些先例不太明确。

抗议者呼吁城市和购物中心让步。在一份 发布的声明中，活动家写道：“显然，布卢明顿市政府在全国最大的商业中心之一的要求下，希望设立一个先例，以压制异议，并对拒绝目睹他们的兄弟姐妹在街头被枪杀而没有后果的有色年轻人和盟友施加恐惧。”他们呼吁支持者拨打城市和购物中心的电话以表达反对意见，并用一个新的标签在两者上发推文：#ChargeMe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