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ial》播客的2500美元电话费和监狱公用电话骗局 - 彭博社

摄影师：Corbis最后一集 Serial，一个重新调查15年前谋杀案的邪教热门播客，将像其他每一集一样以两个公司的名字开始：首先是一个 部分发音错误的广告，为节目的赞助商，然后是对一家监狱电信提供商的无偿提及。“这是来自马里兰州惩教机构的囚犯阿德南·赛义德的Global Tel-Link预付费电话。”

对于那些在 Serial 三个月的播出期间没有跟进的人来说，赛义德在1999年谋杀他的高中前女友中被定罪。追溯他故事每个方面的记者莎拉·科宁，在她的报道过程中与赛义德进行了40小时的电话交谈。两人对话的片段——时而尴尬、时而揭示、时而亲密——构成了播客的骨干。没有Global Tel-Link，这个节目将无法实现。

这家公司本身虽然几乎不是家喻户晓的名字，但对成千上万在接听来自囚犯的预付费电话的家庭来说却是痛苦的熟悉。2013年，超过150万囚犯被关押在州和联邦监狱中，而Global Tel-Link为其中更多的人提供了电话服务。尽管监狱电信为 Serial 提供了背景，但它却处于自己非常不同的戏剧中心。囚犯及其家属长期以来抱怨电话服务的高额费用。现在，在多年无作为之后，联邦政府正认真对待改革。

拿科宁与赛义德的40小时录音通话，这是她在倒数第二集提到的细节（最终集将在周四早上首播）。根据联邦通信委员会收集的数据，2013年美国监狱电话的最高收费为每分钟89美分，加上每通电话3.95美元的费用。按这个价格，科宁和赛义德的对话很容易就超过了2500美元。Serial和Global Tel-Link的代表拒绝对此故事发表评论。

还有另一种方式来思考囚犯支付的高额电话费：以每分钟89美分的价格进行一次小时的电话通话，你可以购买一份来自Verizon的月度无线计划，其中包括无限的语音通话和短信，以及1GB的数据服务。

囚犯电话服务的市场至少可以说是不同寻常的。监狱通常与专业电话运营商签订独家合同。与其通过提供最低价格的电话或最佳音质来竞争，像Global Tel-Link这样的公司主要通过承诺向监狱支付囚犯电话账单的一部分资金来赢得合同。根据FCC的数据，一些运营商向监狱支付高达96%的通话收入。

囚犯及其家属的倡导者对此有一个术语：“反向竞争。”对监狱的更高佣金意味着实际客户——囚犯本人——的价格更高，他们没有选择使用哪家公司的权利。2003年，华盛顿特区的玛莎·赖特首次要求FCC介入监管囚犯通话系统，她每年花费约1000美元与她被监禁的孙子通话。尽管联邦政府行动缓慢，但一些州自行实施了改革。纽约的监狱系统在2007年停止从电话提供商那里收取佣金，导致电话费用下降近80%。

这样做每年让纽约损失2000万美元，根据2013年纽约州惩教署代理专员安东尼·J·安努奇致FCC的信件。但这也意味着囚犯能够与家人保持联系，这已被证明可以降低再犯率。更便宜的电话费用也改变了纽约监狱的生活，正如安努奇告诉FCC的那样。囚犯的电话拨打次数增加了两倍半，较低的费用导致黑市手机交易大幅减少。另一方面，他写道，对监狱电话的兴趣增加导致了帮派的敲诈行为上升，他们试图控制电话银行的使用，这意味着警卫必须花更多时间关注电话。

FCC最近开始赶上。其当前立场是监狱电信市场的竞争正在失败。联邦监管机构在2月份对州际电话通话施加了上限，禁止公司对收费电话收取超过每分钟25美分的费用，对预付电话收取超过每分钟21美分的费用。这些上限是临时的，部分目的是收集数据，以便委员会能够实施更广泛的改革。与此同时，在10月份，FCC开始征求关于拟议法规的意见，这可能会从根本上改变该行业的经济状况。除了对费率设定永久上限外，委员会还考虑禁止支付给监狱的佣金，并进一步规范提供商收取的与电话通话相关的其他费用。

在限价政策实施后，囚犯们立即开始拨打更多的州际电话。根据FCC的数据，一家提供商的这些电话费率下降了39%，而通话量增加了20%到30%。但囚犯拨打的大多数电话都是本地电话。罗纳德·沙卡特（Ronald Schackart），一名在亚利桑那州死刑监狱的囚犯表示，这些变化是“天赐之福”——同时也痛苦地提醒他，绝大多数电话的费率仍然是多么荒谬。“我每周至少拨打一次的家人大多数住在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离这里只有100-150英里——而我拨打他们的15分钟电话却要收费5.99美元！”沙卡特在给FCC的手写文件中解释道。“为什么我拨打一个住在100-150英里外的人要支付六美元，而拨打一个住在大陆另一边的人却只需三到四美元？！”

其他一些囚犯在公开回应中提出了类似的论点。他们的手写文件在来自警长办公室的表格信件和律师及政策倡导者的法律术语中显得格外突出。

电话公司表示他们支持改革。三家最大的提供商——全球电话链接（Global Tel-Link）、Securus和Telmate——在九月份向FCC提交了一项提案，旨在减少佣金，为收费电话设定每分钟24美分的限价，为预付电话设定每分钟20美分的限价，并对支付处理等费用施加新限制。监狱电信公司渴望变革，因为他们厌倦了在彼此之间竞争，争相出价以支付给监狱，监狱政策倡导组织的执行董事彼得·瓦格纳（Peter Wagner）表示。“他们制造了这个怪物，现在他们不高兴，”他说，“他们希望FCC为他们打破它。”

关于囚犯电话费存在问题的协议并不意味着每个人对解决方案看法一致。几家运营商起诉阻止FCC的临时规定生效。囚犯的倡导者呼吁对每分钟通话的上限进行大幅降低，而不是大型公司的提案。人们普遍怀疑行业想要做的只是将收入从每分钟收费转移到其他不受监管的费用上。

倡导者和小型运营商声称，自二月份以来，每通电话收取的固定费用和其他相关电话服务费用一直在稳步增加。Pay-Tel Communications的创始人文森特·汤森德认为，这些费用是囚犯支付高额电话费的主要原因。将监狱电话收入从高收费转向这些独立收费也是一种隐藏监狱系统收入的方式，因为监狱系统仅对每分钟通话收入收取佣金。“在你解决费用之前，这就像是在对着风吐口水，”他在七月份的FCC听证会上说。“你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