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对谷歌的战争 - 彭博社

这张照片拍摄于2012年9月27日，显示谷歌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在首尔举行新闻发布会，推出其新平板电脑Nexus 7。

郑妍贞/法新社/盖蒂图片社至少在欧洲，报纸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

五年前的这个月，谷歌的董事长兼时任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印刷危机的专栏。华尔街日报他说，报纸正在“努力适应一个新的、颠覆性的世界”。“互联网打破了整个新闻包。”施密特，这位前瞻性思维的先生，展望2015年：“我手中的紧凑设备一次为我提供一个新闻故事。我翻阅我最喜欢的报纸和杂志，图像清晰如印刷版，而不必为每一页的加载而感到烦躁。”他所想到的是谷歌新闻，一个汇集来自多个来源的新闻标题和简短摘要的网站，形式简洁、可搜索。报纸高管们对谷歌感到沮丧和愤怒，但他认为谷歌将帮助新闻机构，而不是伤害他们。“我们希望与出版商合作，帮助他们建立更大的受众，更好地吸引读者，并赚取更多的钱。”

谷歌新闻在美国顺利成功，因为合理使用原则给予它广泛的内容聚合自由。但在欧洲，在对谷歌等硅谷公司提起的反垄断诉讼日益加剧的气候中，该公司面临反对。今年早些时候，西班牙通过了一项法律，要求像谷歌这样的内容聚合商为使用其故事链接或“片段”支付出版商费用，这些片段是显示在源链接旁边的文章中的一两句话。作为回应，谷歌在周四宣布决定关闭谷歌新闻在西班牙的服务。对于像谷歌这样的巨头来说，西班牙的报纸市场微不足道，就像一个新手斗牛士面对一头凶猛的米乌拉斗牛。但至少有可能的是，西班牙的决定可能成为一个转折点，向整个欧洲的出版商展示要求谷歌为内容付费是可能的。

过去，谷歌通过设立基金来支持报纸，从而避免此类诉讼。例如，在2013年2月，埃里克·施密特亲自前往爱丽舍宫与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达成协议。根据达成的条款，谷歌设立了一个6000万欧元（近7500万美元）的基金，用于资助数字出版的创新。作为交换，法国出版商将不要求谷歌支付使用谷歌新闻中的“片段”内容的费用。接下来的一个月，德国通过了一项法律被称为“谷歌税”法律，赋予出版商在一年内独占其内容获利的权利。它使得像谷歌新闻这样的网站在未支付费用的情况下发布“非微不足道的”文章摘录变得非法。生效的法律允许新闻出版商明确选择加入谷歌的索引，并防止谷歌支付费用。

但西班牙的新法律规定，获得报酬的权利不能被放弃——在西班牙语中，它是*不可放弃的。*即使出版商想要免费许可其内容，也不可以。西班牙的法规并没有具体说明新闻聚合商需要支付多少费用来聚合一篇文章，但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不合规可能会面临75万美元的一次性罚款。

在西班牙法律的背景下——对于谷歌来说，潜伏着一种阴险的态度——是新任 欧洲数字经济和社会专员，君特·欧廷格最近所做的评论。欧廷格上个月就职，并迅速宣布他打算根据德国的谷歌税改革版权法。他的祖国德国的 Euractiv.com 报道，欧廷格在接受报纸 Handelsblatt 采访时表示：“如果谷歌从欧盟获取知识产权并加以利用，欧盟可以保护这些财产并要求谷歌为此付费。”因此，尽管西班牙并不是那么重要，但风险可能是整个欧洲范围的。

当谷歌新闻负责人理查德·金格拉斯宣布关闭西班牙的谷歌新闻时，他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说法：

由于谷歌新闻本身没有盈利（我们在网站上不显示任何广告），这种新方法根本不可持续。因此，我们非常遗憾地宣布，在12月16日（新法律在1月生效之前），我们将从谷歌新闻中移除西班牙出版商，并关闭西班牙的谷歌新闻。

周五下午，我与欧洲出版商委员会的执行董事安吉拉·米尔斯-韦德谈到了谷歌新闻的公告。她称金格拉斯关于谷歌新闻在该服务上没有盈利的说法“令人震惊”，并提到玛丽莎·梅耶尔（当时谷歌的副总裁）在2008年于《财富》脑力风暴科技会议上发表的演讲，梅耶尔在演讲中表示，谷歌新闻对公司价值约为1亿美元，而那是6年前的事。米尔斯-韦德告诉我，考虑到谷歌在市场上建立的地位，谷歌新闻本应成为新闻行业的合作伙伴。“但是，”她说，“合作关系是由两个愿意的当事方基于共同理解和基于共同利益的谈判权力平衡建立的信任关系。而鉴于他们作为互联网事实上的入口的地位，他们掌握着所有的钥匙，只提供一种要么接受要么拒绝的选择，决定你是否进入并参与他们的游戏。如果你这样做，那就是在他们的条件下。因此，没有信任，也没有真正的合作伙伴关系或公平开放的竞争的希望。”

当我联系谷歌寻求评论时，一位新闻官发送了一个链接到Gingras的公告，并附上了一份声明，表示尽管他们“非常难过”要将西班牙出版商从网站上移除，但他们将“继续与西班牙出版商合作，帮助他们增加在线读者和收入。”

西班牙对谷歌进行了反击；其立法者必须希望在对出版商的赔偿上树立一个先例。像中国和俄罗斯这样的国家，试图严格控制其公民的互联网活动，也在压制谷歌。 金融时报 报道周五早上，谷歌正在关闭其在俄罗斯的工程办公室，以回应对互联网活动的打压。

不幸的是，无论发生什么，这些都不会对报纸的困境产生太大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