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卡尔加里选择“书呆子、呆板”市长的想法 - 彭博社

市长纳希德·嫩希在十月于多伦多大学罗特曼管理学院的“大城市，大思想”讲座系列中与理查德·弗洛里达进行了交谈。卡尔加里市长纳希德·嫩希在2010年的政治初次尝试使他成为加拿大独特的非党派声音。他所谓的“紫色革命”——一个以其官方颜色命名的竞选策略，同时也是他希望吸引的广泛人口群体——不仅引起了卡尔加里的关注，也引起了整个加拿大的关注。选举后，嫩希成为了在《环球邮报》的描述中，“许多观察者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学究气十足、甚至有些呆板的学者和可见的少数族裔当选为通常被称为加拿大最保守城市的领导者。”

彭博社城市实验室中国的电动车革命正在让贫困的农村城市被抛在后面休斯顿附近的管道火灾迫使一些居民撤离旅游城市布达佩斯地区投票禁止类似Airbnb的租赁“购买美国”争端危及从拉斯维加斯到洛杉矶的时速200英里铁路在2013年，麦克林斯将嫩希评选为加拿大第二重要的人（总理斯蒂芬·哈珀排名第一）。他也是26位全球市长中入围2014年世界市长奖的候选人之一。（获奖者将在一月公布。）

我第一次见到Nenshi是在十多年前，当时他参加了由孟菲斯宣言峰会 [PDF]，该峰会由卡罗尔·科莱塔组织。十月份，我有机会再次与他坐下来，作为多伦多大学“大城市，大思想”讲座系列的一部分，该系列由罗特曼管理学院和公共政策与治理学院共同主办。我们讨论了他对城市政策的看法，他的城市面临的机遇和分歧，他用来遏制卡尔加里臭名昭著的郊区扩张的创新方法，以及赋予市长和城市更多权力的必要性。

理查德·佛罗里达: 人们认为卡尔加里是一个繁荣的城市，是一个能源城市。但你认为它是一个创新人才的避风港。你如何定义这种差异？

市长Nenshi: 我们作为一个城市非常年轻，所以卡尔加里没有旧财富。人们关心的是，你有没有好主意？你是否愿意努力使这些想法变为现实？如果是这样，社区会支持你，这听起来老生常谈，但实际上非常重要。社交网络的渗透性非常显著。一个来自卡尔加里东北部的工人阶级孩子像我一样，可以成为市长，没人会对此感到惊讶。我认为我们所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与每个人的机会感有关。

加拿大是一种新型经济，我称之为知识-能源经济——它利用能源资源来支持高等教育和创新机构的投资。你对这种增长模式有什么看法？

对于能源丰富的经济体来说，变得肥胖和满足是非常容易的，只是依靠这些资源而不进行创新。确保如果你拥有资源，就要利用并货币化它们，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公共政策迫切性。每个人都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低碳的未来。我们现在坐拥一种今天极其宝贵的资源，但总有一天它将不再有价值。将其货币化，进行投资，并确保在它有价值的时候，你正在利用它来维持未来几代人的遗产。我们擅长于货币化资源，但在利用收益实际投资基础设施、教育和知识经济方面却非常糟糕——在所有那些使城市运转的事情上，无论这些城市的核心业务是什么。

当我们在艺术、文化、体育和休闲、充满活力的公共空间，甚至是良好的公共交通上进行投资时，这些都是切实的经济发展决策。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确保我们在投资，以便当资源不再存在时，我们实际上仍然拥有一个运转良好的系统和经济。

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需要在交通上进行投资，我们需要更高的密度，我们需要更好的公共空间。但仍然有很多人来到加拿大寻求机会。他们想要那种郊区的家。他们想要自己的车。你能否弥合这个差距，让人们看到需要一个更密集、以交通为导向、充满活力的社区？

直到大约七八年前，卡尔加里一直在增长，100%的增长都发生在城市边缘的新社区。因此，我们实际上是在非常缓慢地从中间掏空城市。我们意识到，通过更具思考性的政策，真正围绕可持续性（包括环境可持续性、财务可持续性和社会可持续性）以及直接的市场力量的结合，我们可以真正开始转变。而这种转变发生得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快。我们的60年计划是实现新郊区和现有社区的50/50混合。去年，我们几乎已经达到了50/50的分配。因此，郊区绝对是有必要的，绝对是。

你必须从三个不同的区域来考虑城市。第一个是中心城市，市中心，交通干线等等。那里你真正关注的是高层住宅。这并不适用于所有地方，但确实适用于一部分人群。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你仍然需要新的郊区。但你可以以更具思考性的方式来建设新的郊区。它们可以显著更密集，但仍然有很多独栋住宅、车库和后院。你只需要更加用心。

听起来你在卡尔加里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重新构想郊区。我们这些城市主义者往往以城市核心为思考方式。但正如你所指出的，通常人们最想居住的地方是更密集、以交通为导向、适合步行和混合用途的郊区。

核心地区的城市化以高层住宅为主——市场会建设这些。稍微进行一些监管，郊区的建筑商会建造更好的郊区。这是困难的部分。你该如何处理那些随着孩子离家而逐渐失去人口的中间社区，而这些地方仍然有热爱自己社区的人居住呢？

我们需要人们以不同的方式重新想象他们所爱的社区。你街道尽头那个破旧的购物中心，里面有7-Eleven和披萨店：想象一下，如果你能在那儿建一栋楼，让刚开始组建家庭的人居住，或者让老年人居住，或者当你无法再打理自己的房子时可以搬进去，而楼下仍然有7-Eleven和披萨店。这难道不会让你的社区变得更好吗？自从我担任市长的四年来，我看到了一种显著的变化。

在卡尔加里和多伦多，在伦敦和纽约，市中心有富裕的人购买更大的房子，将郊区生活方式带入城市。郊区也有很多财富。但是，正如你所说，在另一端，越来越多的人和社区正在挣扎。我们如何应对城市面临的日益严重的阶级分化？

一个社区运作的基本构建块是，社区在年龄、生活方式、收入和背景方面是混合的。当我们问人们：“你想住在什么样的社区？”人们总是说同样的话：“我想住在一个可以步行到商店的社区”；“我想住在一个我的孩子可以步行上学的社区”；“我想住在一个我的孩子可以和不同于我们的人一起上学的社区，这样他们可以学习到建设社会需要各种各样的人。”

“这关乎确保你在社区中无论何时看到偏见、小心眼、种族主义和不宽容，都要与之作斗争。”真正令人担忧的是，我们开始将我们的邻里进行隔离。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趋势。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在与豪宅同一社区中拥有入门级和可负担住房。

建立这些更具包容性、较少分裂的邻里有哪些关键？确保每个人都有机会的工具是什么？

就混合邻里而言，这是包容性分区，确保你在建设时，并且为私营部门提供激励，以在不同生活阶段的人们中建设不同水平的住房。

在纽约市，市长比尔·德布拉西奥制定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可负担住房计划。向开发商收取费用以包含可负担住房是解决方案的重要部分吗？

你必须这样做。不仅是可负担住房，还有不同水平的市场住房。实现这一目标的经济杠杆非常复杂。当你建造一栋房子时，有三项成本：土地成本、融资成本和建筑成本。土地成本无论是建造可负担住房还是高端住房都是相同的。融资成本现在是历史最低，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建造大量的租赁住房。

令人震惊的是，无论是建造入门级住房还是高端住房，建筑成本都是相同的。一旦你浇筑了基础，花岗岩台面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因此，你总是会有市场激励去建造高端住房。你必须想办法将其混合起来。

另一边的分歧是失业、低工资和贫困。低工资服务工作中辛勤工作的人员太多——多达45%的劳动力。再加上失业者、完全不在劳动力市场的人和生活在贫困中的人，加拿大和美国多达三分之二的人在经济上都在挣扎。我们能做些什么来提供更好的工作和更多的机会呢？

加拿大的核心优势在于我们慷慨地与社区中的人分享机会。我并不是在提出一个左翼论点，认为你只能投资于公共的、普遍可及的东西。这实际上是一个社会和经济发展的论点。要能够生活在一个机会遍布社区的社会中，你实际上必须为此而奋斗。

这也涉及到确保你在社区中对抗偏见、狭隘、种族主义和不容忍。如果你故意构建一个社会，告诉人们因为他们的外貌或信仰而无法获得机会，你的社会将无法生存。能够在所有这些基础上构建，并确保我们在社区中继续保持这种慷慨的精神是非常重要的。

本·巴伯写了一本书，如果市长统治世界，他认为市长是最有能力和准备应对未来挑战的人：人口增长、文化裂痕、气候变化。美国的城市规划者当然认为他们的城市需要更多的权力。但加拿大的城市的权力甚至比南方邻国还要少。大部分国家的决策权掌握在省级手中。我们能对此做些什么呢？

我是一座城市的市长，这座城市的人口比五个省还要多。到2020年代末，卡尔加里的人口可能会超过六个省。然而，我的权力和收入生成能力与阿尔伯塔省的罗斯巴德（人口75）完全相同。这必须改变。我们需要将其分为两部分。一是决策权，另一是资金。

“每当我在渥太华时，我总是开玩笑说我从来记不清联邦政府到底在做什么。但我其实是相当认真。”我的年度运营预算大约为30亿美元。其中一半来自我唯一的税收来源，即物业税，这是你能想象的最累赘的税收形式。另一半来自用户费用、公共交通票价等。作为一个市政府，我们非常精简，预算非常紧张。我们可以在运营方面勉强维持。在资本方面，实际上建设东西，我的资本预算每年可以从2亿到40亿美元不等，这取决于其他政府的慷慨。这是完全不可持续的。

因此，卡尔加里的市民，运营预算为30亿美元，每年向省政府支付比我们在所有省级服务中获得的多40亿美元。我们每年向联邦政府支付比我们在所有服务中获得的多100亿美元。我们对此并不感到不满——罗斯巴德的人们无法负担水处理厂。确保他们有干净的水是我们的责任。但其他政府需要明白，如果他们想继续收税，当我向他们伸出手时，我不是在请求施舍，而是在要求对许多纳税人已经支出的资金进行税收返还。

每当我在渥太华时，我总是开玩笑说我永远记不住联邦政府到底在做什么。但我其实是相当认真。是的，他们负责国防和国际事务。但总体而言，联邦政府实际上所做的就是发支票。他们收钱，然后给其他政府、个人以及社区中的其他人发支票。这是极其低效的。负责提供服务的政府应该能够管理与这些服务相关的收入。很多人会跳出来说：“市长在试图征税。”但我真正想谈的是更好地分享这些收入，以确保服务能够在没有额外行政成本的情况下提供。

本次采访已编辑和压缩以提高清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