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税：石油公司对此负责政治家会跟随吗？ - 彭博社

照片插图由731提供；摄影师为Chris Cheadle/All Canada Photos/Corbis（烟囱）当成千上万的游行者在九月涌入纽约市，要求采取行动应对气候变化时，他们可能没有想到自己正在影响由他们的死敌埃克森美孚设定的碳“影子”价格。共和党人也可能没有意识到，当他们在11月4日夺取美国参议院控制权时，他们也做到了这一点。毕竟，否认气候变化是共和党的试金石，因此支付费用以阻止气候变化的想法是不可想象的。哪个公司在促进气候变化否认方面花费的比其他公司更多？根据绿色和平美国的研究单位ExxonSecrets，自1997年以来，埃克森美孚至少花费了2990万美元。该公司否认这一指控，称ExxonSecrets具有党派性质。但这家石油和天然气巨头——以及能源行业的其他公司——一直在假设，全球各国政府对碳排放征收价格只是时间问题。这一假设在11月11日得到了验证，当时美国和中国宣布了一项历史性的气候协议。

对碳定价将解决经济学家尼古拉斯·斯特恩爵士在2006年报告中所称的“历史上最大的市场失败”。温室气体排放造成深远的损害——干旱削减作物产量；飓风淹没地铁；海平面上升淹没财产——但这些损害并未反映在排放的市场价格中。事实上，市场价格为零：气候影响的成本由第三方或整个社会承担。

从右到左的经济学家一致认为，征收碳税是减少排放的最有效方式。一个不断上升、可预测的碳价格将释放市场对抗气候变化的力量，给生产者和消费者提供转向低碳能源选择的激励。

埃克森美孚对碳定价的看法在在线杂志 耶鲁环境360 中的九月报告中被揭示，作者是书籍 碳冲击 的马克·沙皮罗。埃克森美孚的媒体官员艾伦·杰弗斯告诉沙皮罗，该公司自2007年以来一直在对碳应用代理价格。这个价格因国家而异，并根据埃克森美孚认为某个国家政府对碳的监管可能性而上下波动。

埃克森美孚的碳价格对消费者是不可见的——它用于帮助高管测试潜在的长期投资。该公司预测，到2030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的碳价格将达到每吨60美元，到2040年将达到每吨80美元；高管们会问，新的炼油厂或管道在几十年后是否会在这个额外成本下盈利。

杰弗斯告诉 彭博商业周刊，埃克森美孚的分析师正在“完善”碳价格，以应对九月的气候游行。“我们关注影响政府政策的各种因素，”他说，“而许多人游行显然会给政府施加压力，促使其采取行动。”在2009年，当国会考虑限制温室气体排放的法案时，该公司提高了其内部美国碳价格。共和党在国会山的实力增强，可能会使内部价格向下倾斜，即使奥巴马总统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达成的排放限制协议将其推高。

埃克森美孚并不是唯一一家看到碳排放趋势的大企业。至少还有四家其他石油公司——BP、雪佛龙、康菲石油和荷兰皇家壳牌——也为碳排放设定内部价格。美国电力公司作为美国最大的煤炭依赖公用事业公司之一，也如此。加入它们的还有许多能源行业以外的公司，包括微软、谷歌、杜邦、德意志银行、达美航空、陶氏化学和宝马。碳披露项目（CDP）已发布了一份完整名单，该非营利组织位于伦敦，代表767家投资银行和养老金基金对公司进行调查，这些机构控制着超过92万亿美元的资产，包括高盛、富国银行、美国银行、汇丰银行、加州公共雇员退休系统、瑞士信贷和巴克莱。

“CDP报告称，全球企业达成了一致共识，即碳将被定价。”这一共识反映了一个新兴的现实：世界银行报告称，全球22%的排放已经被某种形式的碳定价覆盖。加利福尼亚州，世界第八大经济体，因其限额与交易法而拥有事实上的碳价格，该法随着时间推移逐步降低允许的排放水平。欧盟也是如此。中国，世界上最大的年度排放国，正在七个地区建立限额与交易系统，并承诺其国家排放将在2030年前达到峰值。奥巴马政府在评估潜在能源政策的风险和收益时，为碳排放分配了每吨35美元的“社会成本”。

石油公司在投资决策中考虑未来的碳收费。银行和航空公司也是如此。

“这只是聪明的商业行为，”杰弗斯说，解释碳价格如何使埃克森美孚限制其投资对未来政府政策变化的脆弱性。天然气的碳含量较低，因此其碳价格低于煤炭，这帮助说服埃克森美孚高管在2009年花费410亿美元收购美国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商XTO能源。美国电力公司同样将其内部碳价格归功于促进“剥离高碳发电”燃料如煤炭；AEP预计其对煤炭的依赖将从今天的60%下降到2026年的46%。

相比之下，微软将碳定价视为提高盈利能力和公众形象的方式，而不是防范可能的政策变化。微软每个部门的损益表上都有一个碳中和费用项目，公司的环境可持续发展高级总监塔玛拉·迪卡普里奥说。每消耗一吨碳，相关部门每季度向一个中央碳基金支付5到7美元，该基金反过来为低碳能源、能源效率和迪卡普里奥所称的“高质量碳抵消”在贫穷国家的投资提供资金。“我们的数据中心人员正在签署20年的购电协议，从德克萨斯州和伊利诺伊州的风电场购买电力，”她说。

迪卡普里奥说，微软的碳价格对实现公司到2020年碳中和的目标至关重要，但如果没有商业意义，这一目标也不会实现。“我们在碳减排项目上的每一美元投资都能带来3美元的回报，”她说。“这激发了许多创新，让我们的[员工]感到兴奋，因为公司正在做这件事，他们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2009年的一次演讲中，埃克森美孚的首席执行官雷克斯·蒂勒森表示，如果政府对碳定价，他们应该实施一种收入中立的碳税。在这样的政策下，所有碳税收入将退还给公众——例如，通过减少工资税——因此更高的能源价格不会减少个人收入和国内生产总值，也不会伤害穷人。杰弗斯告诉彭博商业周刊，这种做法“绝对”仍然是公司的偏好。一个类似的选择是“上限与红利”系统，所有收入通过年度支票返还给公众（就像阿拉斯加对其石油收入的做法）。马里兰州的众议员克里斯·范霍伦，作为众议院预算委员会的排名民主党人，已提出相关立法。

如果温室气体排放没有大幅减少，人类将面临“严重、普遍和不可逆转的影响”，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在11月选举前两天宣称。国会的共和党人对这样的警告嗤之以鼻，目前似乎准备阻碍对气候变化的有意义的联邦行动。但是，美国与中国之间的协议可能会改变游戏规则，消除反对者的论点，即没有中国的互惠，美国的行动是自我挫败的。与此同时，如果对碳定价对埃克森美孚、微软和许多世界上最盈利的公司来说足够好，那么气候变化否认者还能在阻止全国范围内的碳定价时保持面不改色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