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A的比约恩·乌尔维乌斯为瑞典实现无现金支付贡献力量 - 彭博社

乌尔维乌斯在斯德哥尔摩的瑞典音乐名人堂摄影：雅内里克·汉里克松/斯坎匹克斯瑞典/路透社在斯德哥尔摩一个阴沉的星期五早晨，比约恩·乌尔维乌斯通过紧急出口抵达ABBA博物馆，手里拿着一杯外带咖啡。乌尔维乌斯并不常来这里——“建立一个关于自己的博物馆有点奇怪，”他指出——但他偶尔会破例。身穿一件带肩章的海军蓝绒面夹克，留着修剪整齐的胡须，戴着细框黑红眼镜的69岁乌尔维乌斯，在展览中穿梭，谦逊地讲述着他乐队的历史，仿佛他在谈论某个大学的无伴奏合唱团。“我们并不是很好的歌手，”他用一种优雅的北欧口音说。“所以旋律必须真的非常非常好。”

自2013年春季剪彩以来，已有超过五十万人来到这里，重温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旋律，了解这个成为史上最高收入乐队之一的四人组合，他们在全球售出了近4亿张专辑和单曲。滑稽的70年代服装；来自世界各地的黑胶唱片封面；游客可以录制自己与乐队合唱的展位；以及乌尔维乌斯和本尼·安德森创作一些乐队最大热门歌曲的偏远岛屿小屋的复制品。这里应有尽有。但粉丝们要注意：博物馆的门票不能用现金购买。

近年来，乌尔维乌斯对现金的隐性社会和经济成本感到担忧，甚至决定采取行动。通过博物馆的无现金政策、媒体采访、意见写作以及针对国家中央银行的一些尖锐问题，乌尔维乌斯正在为使瑞典成为世界第一个无现金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货币的概念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他说。“我认为它不需要附着在那种物理事物上。在2014年及以后，我认为不需要。”10月26日（彭博社）——在斯德哥尔摩的ABBA博物馆，访客如果试图用现金支付将被拒绝入内。这是因为乐队的前主唱比约恩·乌尔维斯（Bjorn Ulvaeus）将推动无现金瑞典作为个人使命，希望世界其他地方也能跟随。视频由：珍娜弗·萨维诺（Jennafer Savino），贾斯廷·比奇（Justin Beach）制作。（来源：彭博社）

乌尔维斯在他的儿子公寓被盗并再次被盗后，开始认真思考现金的问题。没有人受伤，但乌尔维斯对抢劫等犯罪企业的下游经济产生了疑问。显然，消除现金并不会结束犯罪。但这难道不会消除街头犯罪的根本动机吗？

“有趣的是，没人给我一个真正好的答案，”他说。“他们只是抛弃这个问题，说，‘好吧，他们[罪犯]会想出别的办法。’我说，‘什么？他们会想出什么？他们到底会做什么？’”至少，他希望看到一些关于无现金将对地下经济产生什么影响的实证分析，或者如果只是限制高面额钞票会发生什么。

他的论点并不是特别新颖。许多机构、公司甚至政府已经开始逐步对抗实体货币，使其逐渐走向过时。今年早些时候，在以色列，由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的首席幕僚领导的特别委员会提出了一项三步计划，旨在让该国摆脱纸币和硬币。日本和韩国始终走在新支付技术的前沿，而肯尼亚的移动转账服务M-Pesa的巨大成功继续让发展专家和经济学家们惊叹不已。然后还有Apple Pay。

即便如此，如果赔率制定者接受对第一个完全废除现金的国家的投注，瑞典也不会是一个坏选择。瑞典拥有近1000万人口，自己的货币，以及世界上最联网的人口之一，是新技术和关于无现金未来的坦诚对话的完美实验室。“我们从来没有‘现金为王’这样的说法，所以这在文化上是可以接受的，”瑞典银行的高级经理和交易专家亨里克·伯格曼说。Skandinaviska Enskilda Banken。照片由安娜-卡琳·兰普/法新社/盖蒂图片社提供

即使没有故意的政府政策来逐步淘汰实物货币，事情仍然朝着完全数字化的方向发展，尽管没有一些老牌流行歌星所要求的那么迅速。小面额硬币在瑞典已成为一种濒危物种。支票早已被淘汰。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商店张贴标志，写着：“我们不接受现金——仅限卡支付。”教堂已安装了用于捐款的刷卡终端，许多银行现在也不再持有现金。

瑞典中央银行瑞典国家银行的即将离任的行长多年来一直主张，社会因现金而被欺骗太久，原因包括安全、运输和生产费用，以及诸如逃税等间接成本。同时，一些地方初创公司正在推动新的支付方式，或以其他方式绕过现金的需求。银行初创公司Tink已经拥有超过200,000名用户，并且没有实体存在。该国主要银行的一个财团推出了一项名为Swish的服务，允许账户之间实时转账；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吸引了170万客户。而支付服务IZettle，有时被称为欧洲的Square，是欧洲增长最快的公司之一。

一台位于瑞典教堂的现金机，欢迎通过信用卡捐款摄影：亚历克斯·法恩斯沃斯/图像作品“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现金，而不是像PayPal或Square这样的常见对手，”IZettle首席执行官雅各布·德·基尔说。德·基尔表示，他并不一定认同乌尔维乌斯对触觉货币的激烈看法，但他说：“显然，如果现金使用减少，这对我们的业务是有利的。”

乌尔维乌斯对自己是一个斗士的说法感到不快。他更喜欢“好奇的公民”，而且他做得相当不错，不让人觉得无现金的事情在他的灵魂中点燃了火焰。然而，他确实对现金的持久性感到真正的恼火。例如，在他为博物馆网站撰写的一篇文章中，他写道：“我挑战任何人提出保留现金的理由，这些理由超过了摆脱现金的巨大好处。”

当提出一些可能的理由时，他已经准备好了回应。关于隐私：“……显然，电子货币留下电子痕迹。但我的反问是，‘你绝对想用现金做什么？你实际上想用现金购买什么，而不想用卡购买？’人们会扭动身体，想不出任何东西，因为大多数人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此外，他说，肯定会有某种方式可以匿名交易。（见：比特币。）

那么，关于电子货币惠及富人的批评呢？乌尔维乌斯表示，维护现金是一种忽视或推迟更系统性问题的方式。“人们问我，‘我们不应该保留现金以便给乞讨者一些东西吗？’这是错误的问题！这是一个社会问题，”他说。我们应该做的是解决无家可归者的事实，而不是捍卫我们偶尔投进他们杯子里的硬币。对于那些认为长方形纸片促进更负责任的财务行为的人来说，情况也是如此。“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去无现金可能比瑞典有更多的好处，”他补充道。在贫穷国家，“如果女性持有数字货币，而男性没有任何[实体]现金可以偷去酒吧，那对经济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好处。”至于关于大规模停电的问题，这将使我们所有的数字设备失去作用，阻止我们访问资金，乌尔维乌斯毫不在意。“如果那种末日场景发生，拥有大量纸币会有帮助吗？我认为不会。”

乌尔维乌斯怀疑我们对现金的忠诚和不愿考虑放弃现金的态度根植于怀旧。“我无法用其他方式解释，除了这一定是出于情感原因，”他说。我们习惯于我们所习惯的，习惯于我们成长的环境，这种强烈的情感并不容易被改变。这与那些来到ABBA博物馆回顾70年代、回忆那时生活的人并没有太大不同，他说。“我认为这应该是[实体]货币的未来——在博物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