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逃脱了叛军的控制 - 彭博社

哈尔科夫中央广场的活动人士推倒了乌克兰最大的列宁雕像摄影：伊戈尔·切卡奇科夫/AP照片伊霍尔·巴卢塔，哈尔科夫地区的州长，办公室位于一座斯大林时代的建筑中，俯瞰着30英亩的自由广场——这是欧洲最大的广场之一，也是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的中心，人口为150万。在苏联时代，这个广场以苏联秘密警察创始人的名字命名。

如今，在广场的尽头，一个花岗岩基座上支撑着的只有一只巨大的青铜鞋，鞋上插着一面乌克兰国旗。这只鞋属于一座高达28英尺的列宁雕像，该雕像自1964年起矗立在广场上，直到9月28日。当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和右翼足球流氓在那晚将其推倒时，警方选择不干预。巴卢塔支持拆除这座雕像，这座雕像是亲俄分裂主义集会的焦点。但他更希望采取一种更文明的方式。当被问及城市的大多数人是否希望列宁离开时，他说：“不。但之后几乎没有抗议，这一点很有意思。”

在乌克兰议会选举前夕，随着国家军队与亲俄分裂主义者之间的战争在该国东部持续，哈尔科夫市在不安中保持着和平，依靠力量和运气与乌克兰相连。绝大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讲俄语：俄罗斯距离这里仅25英里。该市离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并不远，这两个地方是战斗的震中，尽管停火协议仍在继续，战斗依然在继续。尽管哈尔科夫幸免于战斗的破坏，但它仍然被战争所吞噬。短暂休假的士兵、自愿用自己的汽车向战区运送物资的志愿者，以及成千上万的难民都是城市景观的一部分。

最近的民调显示，哈尔科夫在10月26日的选举中投票率较低——该市的选民对他们的忠诚和身份感到困惑。尽管存在这些模糊性，哈尔科夫仍然与基辅政府紧密相连。巴卢塔在二月革命后不久被任命，负责一个坚定支持亲俄政权维克托·亚努科维奇的地区。巴卢塔的前任米哈伊洛·多布金是亚努科维奇的坚定支持者，也是基辅亲欧洲抗议者的敌人。多布金的面孔装饰着哈尔科夫市中心的数十个广告牌，他作为反对派集团的一部分竞选议会，该党成员与前政权有联系。民调显示，该党通过进入议会所需的5%支持门槛的机会相当渺茫。

去年春天，哈尔科夫有每一个机会被战争吞没。4月6日午夜，巴卢塔在分裂分子占领大部分主要政府大楼时将自己 barricaded 在办公室外。外面的暴徒用石头砸窗户，其中一块落在州长的实木桌子上。那个痕迹至今仍在。巴卢塔最终设法通过后门逃脱。在凌晨时分，来自乌克兰中部的防暴警察突袭了被分裂分子纵火的建筑。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叛军成功占领并控制了政府大楼，这些大楼成为叛乱的据点。“这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按照相同的剧本。但在哈尔科夫，我们选择了果断的行动，”巴卢塔说。

政府迅速清洗了哈尔科夫的警察和当地的乌克兰安全局（SBU）办公室，该局有许多亲俄同情者。当分裂分子在4月22日再次发动起义时，现在忠诚的地方警察镇压了这场叛乱。活跃于分裂运动的社会学家阿尔乔姆·利托琴科表示，他朋友的失败是由于当局的迅速打击和展示的武力，使当地官员和不确定该站在哪一边的安全人员感到畏惧。“这非常重要，因为与顿涅茨克不同，当局从SBU的仓库中移除了武器，”他说。利托琴科表示，在顿涅茨克，SBU指挥官和他的追随者（以及他们的枪支）加入了叛军。

巴卢塔说，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与最活跃的分裂主义者进行了预防性谈话，之后有些人改变了观点，有些人逃跑了，还有一些人则在监狱中等待公正审判。”

在四月遭到亲俄暴徒一系列攻击后，亲乌克兰活动人士几乎隐匿起来。现在，他们处于地方政治的最前沿，并努力支持军队。许多来自讲俄语的中产阶级和知识分子的人重新塑造自己，成为乌克兰爱国者。奥列克桑德·马马卢伊，一位曾主持哈尔科夫最富有人士高调案件的仲裁法院法官，现在是一名在顿涅茨克机场周围巡逻的狙击手，该地区经历了战争中最激烈的战斗。在腐败的乌克兰，马马卢伊说，像他这样的法官很容易逃避征兵。但他自愿加入了一支狙击手小队，即使如果敌人俘获他，他可能面临可怕的死亡。“我在我的排里有六名狙击手失踪。我希望他们没有被活捉，”他说。

马马卢伊说，他从来不是“超级乌克兰人”。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改变了这一点。这个半岛曾是几代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和平相处的度假胜地。“民族主义思想对我来说至少是陌生的，”他说。“但当俄罗斯人占领克里米亚——我非常熟悉的克里米亚——我说我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