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的埃斯皮里图圣银行王朝崩溃 - 彭博社

里卡多·埃斯皮里图·圣托·西尔瓦·萨尔加多摄影：马里奥·普罗恩卡/彭博社埃斯皮里图·圣托家族的葡萄牙银行王朝历经一个多世纪的建立，却在几个月内崩溃。七月，Banco Espírito Santo的三家母公司寻求债权人保护。家族的首席执行官里卡多·埃斯皮里图·圣托·西尔瓦·萨尔加多，70岁，于7月14日辞去了首席执行官职务。他随后因税务欺诈和洗钱调查被拘留并以300万欧元（400万美元）保释金获释——这与他在银行的角色无关。他否认有不当行为。8月3日，他曾曾祖父创办的贷款机构在49亿欧元的救助中被接管。

葡萄牙银行，作为该国的中央银行，已将Banco Espírito Santo的大部分资产和存款业务转移到一家新公司Novo Banco，并将从其解决基金中注入资金。这个由行业融资的基金将通过财政部的贷款来支付救助，贷款将由Novo Banco最终的出售来偿还。“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住在海滨小镇卡斯凯什的退休航空飞行员何塞·卡佩拉说，那里也是萨尔加多和许多其他埃斯皮里图·圣托家族成员的家。“看到埃斯皮里图·圣托金融帝国崩溃，真是令人伤心。”

在接管的三天前，葡萄牙银行表示有迹象表明该贷款机构存在“严重有害的管理行为”，并且Banco Espírito Santo未能遵守中央银行的指令。它正在审查萨尔加多及负责审计、合规和风险管理的前任和被暂停的银行高管的行为。在8月4日的一份声明中，萨尔加多表示，在看到葡萄牙银行的法医审计结果之前，他不会发表评论。其他几位家族成员也拒绝发表评论。“我非常惊讶他们如此迅速地走上了国家救助的道路，”持有Banco Espírito Santo债券的柏林州银行投资公司的资金经理卢茨·罗赫梅耶说。“这表明银行的情况比描述的要糟糕得多。”

这个家族在葡萄牙金融中的角色始于1869年，当时何塞·玛丽亚·埃斯皮里图·圣托在里斯本的一条小街上开设了一家货币兑换所，在那里他买卖信用证券和彩票。他的继承人将埃斯皮里图·圣托集团——这个家族的名字在葡萄牙语中意为圣灵——转变为一个庞大的全球帝国，涉及房地产、物业、农业、旅游和医疗保健等多个领域。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遭遇了一次几乎致命的挫折。在葡萄牙1974年的革命之后，他们的银行被国有化，许多家族成员逃离了国家。在国外强大朋友的帮助下——包括大卫·洛克菲勒，他提供了一条信用额度——埃斯皮里图·圣托家族设法重建了他们的财务状况，并在1989年政府开始私有化公司时返回葡萄牙重新控制银行。

自那时以来，该银行的业务扩展到25个国家；其利润帮助家族建立了数十家非金融企业，从葡萄牙和巴西的酒店连锁到在巴拉圭超过333,000英亩的农场。在欧洲经济危机肆虐期间，该集团继续扩张。家族在葡萄牙最雄心勃勃的房地产项目之一是位于里斯本南部一个指状半岛上的科姆波尔塔庄园。那片土地上覆盖着稻田，旁边是一段7英里长的沙滩。

2013年4月，持有家族非金融投资的里奥福特宣布了在靠近海滩的松树林中建设科姆波尔塔沙丘度假村的计划，度假村将包括由阿曼度假酒店连锁建造的豪华酒店和水疗中心。科姆波尔塔沙丘还将有51套度假住宅，主要面向德国、奥地利和瑞士的买家销售。

虽然这个家族的财富增长，基于其在银行Espírito Santo的股份，在2007年第二季度达到了超过30亿欧元，但其交织的利益却导致了它的垮台。“这个家族最终失去了对所有这些不同业务的掌控，”马德拉大学的经济学助理教授里卡多·卡布拉尔说。

问题不在于这些业务，而在于控股公司的融资方式。当金融危机来临时，借贷成本飙升。这个家族避免从外部投资者那里筹集资金，因为这会稀释他们的控制权，而是选择借更多的钱。“他们通过展期短期高利率的债务不断推迟问题，”卡布拉尔说。在2011年5月葡萄牙获得欧盟主导的救助后，Espírito Santo银行是该国三大上市银行中唯一没有请求国家援助的银行。“这很令人惊讶，因为葡萄牙银行系统的财务状况很弱，”卡布拉尔说。“要么控股股东误判了国家和银行的经济形势，要么他们在隐瞒什么。”

尽管有着众多的商业利益，Espírito Santo家族成员一直保持低调。萨尔加多是里卡多·Espírito Santo·西尔瓦的后代，他从1932年到1955年管理这家银行，并成为前独裁者安东尼奥·德·奥利维拉·萨拉查的主要金融顾问之一。关于萨尔加多的个人生活知之甚少。“我只能说，我的生活从早上8:30在银行开始，到晚上10点在银行结束，”他在5月被葡萄牙的Jornal de Negócios报引用说。

“埃斯皮里图圣家族经历过更艰难的时刻，”住在卡斯凯什的埃斯皮里图圣家族朋友豪尔赫·阿尔诺索说。“我相信他们会克服这场危机。”不过，在短期内，这个家庭将更多地是在解散而不是重建。

该集团的一些资产已经被挂牌出售。一家瑞士私人银行已同意收购埃斯皮里图圣私人银行业务的一部分。葡萄牙最大的酒店集团之一佩斯塔纳集团与美国和欧洲的私募股权基金合作，正在竞标里奥福特的提沃利酒店及度假村，葡萄牙报纸Sol于7月11日报道，引用了董事长迪奥尼西奥·佩斯塔纳的话。“里卡多·萨尔加多被称为万物的拥有者，”80岁的退休人员安东尼奥·席尔瓦在里斯本一家咖啡馆翻阅报纸时说，咖啡馆正对着埃斯皮里图圣银行大楼。“事实是，尽管埃斯皮里图圣集团看起来很稳固，但它却有着脆弱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