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冲突》制作公司Supercell取代诺基亚成为芬兰科技巨头 - 彭博社

帕纳宁在赫尔辛基的Supercell办公室奥斯马·哈维拉赫提为《彭博商业周刊》提供首先，芬兰有木材。然后是诺基亚。今天，它最显著的出口是视频游戏。

在2012年秋季，移动游戏《部落冲突》和《农场英雄》的制造商Supercell搬进了曾经容纳诺基亚研发团队的空间。这栋建筑对于Supercell的110名员工来说太大了，但公司选择房地产的方式就像一个务实的父母为孩子购买衣服：最好选择大一号，这样我们就不必很快再做一次。

很容易想象Supercell未来的增长。自2012年底以来，《部落冲突》和《农场英雄》一直是美国iOS游戏中收入最高的前10名游戏之一，去年只有一周的例外。Supercell的热门游戏似乎并不是移动设备的逻辑选择，这些设备是通往即时满足的门户。你在开始玩《部落冲突》时必须建立一个村庄，这是一款设定在巨人和龙的世界中的策略游戏。这意味着要购买一个金矿，然后是金库，然后用这些黄金购买和建造更多的东西。很快你就会培养一支军队。然后你会袭击另一个玩家的村庄。这导致了联盟、战争，等等。

Supercell的游戏免费下载；它表示，90%的玩家从未给公司一分钱。收入来自于销售帮助玩家进步的虚拟物品。在那些付费的玩家中，相对较少的数量占据了公司大部分收入，就像赌场依赖于高额赌注的鲸鱼一样。Supercell拒绝讨论其重度用户带来的利润，但这个公式是有效的。去年，公司赚取了8.92亿美元，税前利润为4.64亿美元。根据数字游戏研究机构SuperData的数据，《部落冲突》每天赚取460万美元，较去年的190万美元有所上升。

彭博社追求豪华汽车变得疯狂昂贵。这是为什么J-Pop明星性丑闻促使富士媒体高管辞职航空公司设施对那些能支付的人变得越来越奢华罪人以直落两盘击败兹维列夫，获得第二个澳大利亚公开赛冠军这种免费游戏模式已经主导了移动游戏市场，SuperData预计今年总额将达到193亿美元。吸引力显而易见：游戏是免费的。危险在于，它们可能会让人感觉像是骗局，游戏玩法会不断被打断，除非你付费。Supercell在调整其游戏心理方面做得很好。目标是管理资源，对于许多玩家来说，花真钱购买虚拟宝石是合乎逻辑的。“你可以不花钱玩，但他们有所有的钩子来激励人们这样做，”金融服务公司Wedbush Securities的行业分析师迈克尔·帕赫特说。“最大的钩子是复仇。当有人拿走你的东西时，你愿意花钱把它拿回来。”

但在游戏中取得成功是短暂的。公司总是很难制作出热门游戏。问问 Zynga就知道了。该公司凭借其 Facebook帝国上市，但去年，其收入仅为首次公开募股时的四分之三。愤怒的小鸟制造商Rovio，总部位于邻近的芬兰城市埃斯波，2013年从游戏中赚的钱比前一年还少。总部位于都柏林的Candy Crush Saga创作者King Digital Entertainment，自3月上市以来，其股票价值已损失近30%。为了提醒自己变化无常，Supercell无需再看其他地方，只需看看自己总部的诡异空荡。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Ilkka Paananen，Supercell的创始人之一及首席执行官，并不这样看。他表示，Supercell有几种解决方案来避免像Zynga和其他公司那样的命运。第一是不断扩展和更新现有游戏，以便玩家永远无法达到终点。他已经对《部落冲突》和《农场英雄传奇》这两款游戏进行了超过20次的更新。Paananen表示，这种方法的灵感主要来自于暴雪娱乐的《魔兽世界》，该游戏在推出第一款《魔兽》游戏20年后仍有760万订阅用户。Supercell还更注重玩家参与，而不是开发新产品。每款游戏都有一个大约15人的团队，其中一些人负责收集玩家关于如何改进游戏的建议，并通过定期添加角色和功能来回应。

去年十月，Supercell将51%的股份出售给软银，这家日本综合企业以1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该公司，Paananen开始谈论一个荒谬的长期愿景。“作为一家公司，我们成立三年，”他当时写给员工，“如果我们计划未来300年，那么我们只完成了1%。” 游戏产业永远无法与诺基亚对芬兰的经济影响相提并论。芬兰约有2400人在游戏公司工作；诺基亚曾雇佣超过125,000人，目前仍有55,000人。即使没有其设备业务，该业务在2014年出售给微软，诺基亚去年的收入仍是Supercell的14倍。

话虽如此，芬兰游戏产业显然正在上升期。根据当地行业组织Neogames的数据，从2012年到2013年，它增长了260%。然而，它的根源可以追溯到2000年代初，当时诺基亚开始从当地初创公司购买游戏以供其手机使用。“诺基亚的繁荣对行业的影响远大于诺基亚的衰退，”Lifeline Ventures的Petteri Koponen说，该公司是Supercell的第一位投资者。

来自《部落冲突》的野蛮人

芬兰的游戏文化已经发展了几十年，直接源于1980年代开始的计算机艺术亚文化——演示场景。那时，游戏以带有复制保护的磁盘形式出现，机智的玩家试图克服这些保护，以便将游戏传递给朋友。当他们这样做时，通常会添加显示数字签名的代码。

最初作为墙上涂鸦的数字等价物，声称某某某曾在此，逐渐演变为越来越复杂的编码和艺术才能的展示，包括3D图形和音乐。演示比赛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赫尔辛基。在几天的时间里，参与者挤满了体育馆、会议厅，最终是竞技场，团队坐在电脑前，创作演示。完成的作品类似于配有电子音乐的动画视频，视觉效果从抽象形状和颜色到卡通叙事不等。赫尔辛基的大多数游戏公司都可以追溯到这些比赛。

Paananen，现在35岁，曾在演示场景中有过间接参与。他在青少年时期对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尽管玩游戏并没有让他走上编程的道路。他于1998年开始在阿尔托大学学习商业。当他的朋友们决定将他们的演示团队Sumea转变为一家公司时，Paananen是团队中唯一一个具备商业头脑的人。因此，他们让他担任首席执行官。Sumea向诺基亚出售了一些游戏，并在2004年被由Trip Hawkins创办的数字巧克力公司收购，Trip Hawkins也是加利福尼亚州创建《模拟人生》和《Madden NFL》的电子艺术公司的创始人。Paananen成为数字巧克力的总裁，直到2010年一直管理该公司。

那一年，Paananen和其他五人创办了Supercell，作为一家专注于Facebook的游戏公司。他在2011年成功从Accel Partners筹集了1200万美元。当Accel的支票刚刚兑现时，Zynga就上市了，提交的财务文件显示，Facebook游戏背后的魔力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幻觉。大约在同一时间，Supercell意识到他们的第一款游戏Gunshine不会大获成功。“在研究了Zynga的S-1之后，我们改变了策略，”Lifeline的Koponen说，指的是美国公司在首次公开募股前发布的监管文件。

Supercell抛弃了它所建立的一切，开始为平板电脑制作游戏。在18个月内，公司推出了《部落冲突》和《农场英雄》。每款游戏都立即取得了成功。“在这个游戏中，最有可能获胜的是学习最快的人，而不是拥有最佳计划的人，”Paananen说。“我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的策略完全错误。” Supercell以良好的工作环境而闻名，尽管很难被录用。芬兰劳动法要求四个月的试用期，之后公司会对每位新员工进行重新雇用的流程。“在99%的公司中，这基本上是一种形式。对我们来说情况并非如此，”Paananen说。“我们希望公司尽可能小。我们对文化非常敏感。”他拒绝透露过去四个月有多少员工加入。

类似的无情弥漫在小组中——这些小组设计游戏并为公司的名称提供灵感。一个项目的结束可能是迅速的。每个想法都在逐渐增大的小组中进行测试，然后转向外部测试。在全球发布之前的最后一步是在加拿大发布游戏，加拿大的人口统计与美国相似，但风险较低。

如果一个游戏在任何阶段表现不佳，它就会被终止，而制作该游戏的团队必须在全公司面前解释出错的原因。然后大家一起喝香槟。

《部落冲突》和《农场英雄传奇》通过了这个过程：其他的很少有。在三月，Supercell发布了《海岛奇兵》，这是一款以太平洋战争为主题的游戏，也是它在市场上推出的第三款移动游戏。目前它是美国第六高收入的iOS游戏。

一旦游戏上线，负责该游戏的小组会增加员工来分析游戏玩法并与玩家沟通。公司维护着活跃的留言板，征求改进的想法，这些留言板受到玩家的热烈关注，玩家们建议为巫师提供新能力，并请求阻止烦人的玩家的选项。公司还定期应对玩家对新功能的不满。

制作《海岛奇兵》的团队有来自Supercell早期游戏的老兵。早期版本有一种蒸汽朋克的美学，但开发者放弃了它，选择了更大众市场的军队主题，Boom Beach团队的负责人Timur Haussila说。游戏表现良好，但它也展示了公司在成功公式上继续前进的困难。你会觉得自己在玩设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部落冲突》。SuperData的首席执行官Joost van Dreunen在最近的一份报告中写道：“《部落冲突》每个用户的收入几乎是《农场英雄传奇》的三倍，这解释了为什么公司选择发布《海岛奇兵》，其机制与前者相似。” “当然，这也是根据怀疑者的说法，扼杀创新的策略。”

Rovio 在人们更愿意花几美元下载时崭露头角，但它在适应免费游戏市场方面遇到了困难。Supercell 的魔力还能持续多久？创造了《部落冲突》的团队已经解散，几位开发者正在进行其他创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游戏是否能走出办公室，或者他们是否很快就会站在同事面前，愁眉苦脸地喝着香槟。Lasse Louhento，原《部落冲突》团队的成员之一，表示公司知道必须推出一些新东西。“没有一种东西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奏效，”他说。“这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