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想要美国的牛奶，美国的乳制品出口受益 - 彭博社

位于伊利诺伊州珍珠城的亨特哈文乳品农场摄影：丹尼尔·阿克/Bloomberg全球对乳制品的需求增加，特别是在中国，正在为美国农民做几十年农业政策无法做到的事情：以创纪录的高价出售他们的奶牛所能生产的所有牛奶。

美国乳农的好运气归功于新兴全球中产阶级的需求激增，但也与其他地方的不幸有关。在中国，国内乳制品受到生产问题和消费者对安全的持续不信任的困扰。在新西兰，全球乳制品出口的领导者，2013年的干旱减少了该国满足外国客户需求的能力。在2014年第一季度，美国乳制品出口的价值增长了39%。

“中国的购买量激增，”美国乳制品出口委员会发言人艾伦·莱维特说。“我们已经从结构性过剩转向结构性短缺。”在过去十年中，出口稳步上升，但在过去一年中激增——这证明美国可以成为全球乳制品市场的一个可行参与者。

“我们主要关注国内行业，往往害怕全球化而不是享受机会，”美国最大乳农合作社的首席执行官兼总裁理查德·史密斯说。“在短时间内，行业发生了180度的转变。”史密斯的团队在四月在内华达州开设了一家工厂，旨在为外国市场生产全脂奶粉，这是美国首个此类工厂。美国的乳制品工厂通常生产脱脂奶粉，而这种产品在海外并不受欢迎。

全球需求至少在目前，使美国乳制品农民摆脱了数十年来美国销售疲软、依赖政府支持和农场关闭的循环。价格曾经崩溃——最近一次是在2009年——并且出现了整合。截至2012年，美国有64,098个养奶牛的农场，只有1982年数量的四分之一不到。小型农场被更大的农场所取代，有些农场拥有数千头奶牛。

对于那些幸存下来的农民来说，最近的收益是相当可观的。4月份生牛奶的平均价格为每100磅25.30美元，创历史新高，即使饲料价格保持低位。相比之下，2009年4月的价格为13.15美元，经过通货膨胀调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转机，”在密歇根州圣约翰经营乳制品农场的肯·诺比斯与他的兄弟拉里说。“目前乳制品的前景非常乐观。”美国乳农协会战略与国际发展高级副总裁杰伊·瓦尔德沃格尔表示，由市场力量而非政府支持驱动的行业将释放增长和创新：“如果没有出口市场来创造出口，唯一的增长方式就是你的邻居消失。”

外国客户复兴美国乳制品并非小事讽刺。自1930年代以来，联邦政府实施了昂贵的保护主义政策，这些政策可以说是自我挫败，以支撑农民的收入，而这些收入因牛奶过剩而周期性下降。

政府的解决方案是价格支持计划。当价格降到某一水平时，它会购买多余的奶酪、黄油和脱脂干奶粉，并将这些储存于密苏里州堪萨斯城附近的洞穴中。过剩的产品最终会被出售、捐赠给政府食品计划，或在某些情况下被遗弃腐烂。该计划每年花费高达20亿美元，在1980年代变得过于昂贵，因此政府开始支付农民宰杀奶牛以减少供应。它还施加进口配额和关税，以阻止更便宜的外国产品进入美国。其结果之一是美国乳制品变得过于昂贵，无法在全球市场上竞争。新西兰和欧盟主导了全球贸易。

在过去十年中，美国乳制品变得更加具有竞争力，部分原因是价格支持被削减并最终取消。2009年，由美国乳制品创新中心（一个行业团体）准备的一项研究建议农民抓住新兴市场的机会，部分原因是新西兰和欧盟无法跟上需求。“这项研究告诉我们，我们真的可以竞争，”位于印第安纳州的迈克尔·麦克洛斯基说，他经营着美国最大的乳制品企业之一。

大多数乳农都知道价格不会一直保持高位。最近几个月，中国的新业务增长速度放缓，未来需求下降是不可避免的。诺比斯说，农民肯定会增加生产以利用当前的价格。

对美国乳农有利的事情对他们合作的美国公司来说并不是好消息。迪恩食品，美国最大的乳制品加工商，正受到原奶成本飙升的重创。上个月，它下调了年度盈利预测，部分反映了“历史上高的原奶成本”。美国消费者也受到影响。联邦数据显示，4月份一加仑全脂牛奶的平均价格为3.69美元，较一年前的3.43美元上涨。

人们对补贴有些怀旧。在堪萨斯城的州际地下仓库——一个著名的乳制品洞穴——负责该设施的韦恩·里德说，他怀念冷藏室堆满500磅切达奶酪的日子。“我们讨厌失去那笔政府生意，”里德说，他指出政府每年支付他多达80万美元来储存过剩的奶酪。“与农业部合作，你知道你会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