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在汽车污染方面领先欧盟；柴油燃料被指责 - 彭博社

摄影：杰夫·吉尔伯特/阿拉米伦敦有一个肮脏的秘密：中央城市的监测站测得的空气污染物二氧化氮（NO）的水平是欧洲最高的。该化合物的浓度甚至超过了北京，那里雾霾警报时常出现。

欧盟对抗气候变化的斗争更倾向于柴油而非汽油，因为柴油发动机燃烧燃料更高效，排放的二氧化碳（CO）更少，这是全球变暖的主要原因。但燃烧柴油的副产品是NO。“连续的政府在10多年前就知道柴油产生了所有这些有害污染物，但他们目光短浅地继续推进他们的反CO议程，”非营利组织“伦敦清洁空气”的创始人西蒙·比尔凯特说。“这对空气污染来说是一场灾难，这并不是一个过于强烈的说法。”

世界卫生组织表示，NO与哮喘有关，并且可以刺激呼吸道，加重儿童的支气管炎。除了NO，柴油燃烧还会产生易于吸入的细颗粒物，英国公共卫生局在四月表示，这可能在2010年导致伦敦3389人死亡。由于细颗粒物和NO混合在一起，很难区分仅由NO引起的死亡，爱丁堡大学心脏病学临床讲师杰里米·兰格里什说。但研究人员认为，NO对健康的有害影响是独立于颗粒物的，伦敦国王学院环境健康教授弗兰克·凯利说。

欧盟的NO限值——每立方米空气最多40微克——在2012年被欧盟的301个地点突破，包括英国首都的七个地点。根据欧洲环境署（EEA）的数据，位于玛丽勒本路、靠近摄政公园的浓度几乎达到了94微克。根据伦敦国王学院的数据，该地点在2013年的浓度为81微克。中国环境保护部表示，北京去年的NO浓度为56微克，尽管其颗粒污染几乎是伦敦的三倍。

根据EEA的数据，雅典、柏林、布鲁塞尔、马德里、巴黎和罗马的地区也超过了限值。第二和第三差的地点在斯图加特。“这是所有交通繁忙的大城市都会面临的问题，”EEA空气质量项目经理阿尔贝托·冈萨雷斯·奥尔蒂斯说。“在许多情况下，由于新一批柴油车的出现，情况变得更糟。”

柴油的转变始于1998年汽车制造商与欧盟之间达成的一项协议，旨在降低新车的平均二氧化碳排放。由于柴油的燃油经济性更高，汽车公司选择制造更多的柴油动力汽车。欧盟监管机构表示，这一转变并非他们的所作所为。欧盟监管机构——欧洲委员会的发言人乔·亨农表示：“它是并且一直是技术中立的。它并不偏向柴油车而非汽油车。如何实现二氧化碳减排由成员国决定。”自2000年以来实施的欧盟规则允许柴油车排放的氮氧化物（包括NO）超过汽油车的三倍以上。新规则缩小了这一差距。

氮氧化物和柴油燃烧发动机排放的颗粒物是隐蔽的，因为它们不像过去的污染物那样明显。自19世纪和20世纪的豌豆汤雾霾以来，伦敦的空气质量有所改善。1952年，大雾杀死了4000人。东伦敦人无法透过一层窒息的烟雾看到自己的脚，这种烟雾是由于冷空气困住了工厂排放和煤烟。此事促成了1956年清洁空气法的通过。因此，“现在对政治家的压力”与1950年代相比并没有那么大，工党议员、国会跨党派环境审计委员会主席琼·沃利（Joan Walley）表示。沃利的委员会于5月2日开始了一项调查，以评估政府改善空气质量的努力。

“这个挑战比我们几年前想象的要大得多，”伦敦市长鲍里斯·约翰逊的环境和能源顾问马修·潘查兹（Matthew Pencharz）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一项出于好意但失败的欧盟政策。我们现在被这些柴油车困住了——大约一半的汽车是柴油车，而10年前、15年前，这个比例还不到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