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不怕失败的外交策略(三)
事实上,没有什么安全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唯一可能万无一失的是,除了上好的安全措施外,再出人意料地赋予巴勒斯坦人稍许信任,让他们拥有一个值得保卫和守护的国家。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正是用这种方式让南非的白人感到惊叹的。巴勒斯坦怎么做和怎么说很重要。但这也取决于以色列怎么做和怎么说。反之亦然。然而,迄今为止,巴勒斯坦领导人和以色列领导人均未表现出丝毫的“曼德拉主义”。他们在对彼此做任何事情时都不情不愿,且充满猜忌,因而从来没有惊喜感。如果在信任问题上无法取得突破,我觉得就无法达成重大协议。
然而,现状并不乐观。巴以在约旦河西岸的摩擦日益加剧。没有协议的话,冲突很容易爆发。而且,以色列在西岸稳步扩张定居点的行为给了敌人更多口实来否认以色列国的合法性。我个人不赞同定居点,但我也不同意诸如美国研究学会(American Studies Association,缩写ASA)周一宣布的那种针对以色列学术机构的单方面偏执抵制。(中国正威胁要将美国媒体驱逐出境;俄罗斯正试图拽着乌克兰远离欧盟。ASA竟然单单挑出以色列来谴责?)ASA是否认为,犹太人无权在巴勒斯坦地区的任何地方拥有自己的国家?毕竟,ASA在其声明中说的是,学会反对“以色列对巴勒斯坦的占领”,而没有特指西岸。不过,我还是为以色列感到担忧。如果它不停止在定居点问题上的疯狂之举,继续阻挠巴勒斯坦在西岸建国,它就会正好符合其最大敌人的夸张描述。
无疑,对美国、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三方而言,没有协议还是好过第二天就分崩离析的糟糕协议。克里正努力推动的是体面而理性的协议,其中的机遇可以合情合理地超越各方的风险。他在伊朗或巴以问题上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均很低,不过,我深深地敬佩他不惮于失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