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A对抗生素的不作为正在使世界变得更加致命 - 彭博社

在宾夕法尼亚州黎巴嫩的一家农场饲养的没有使用抗生素的火鸡摄影：Matt Rourke/AP Photo本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发布了一份指导文件（PDF），关于在农场动物中使用抗生素的问题，这占美国所有抗生素使用的五分之四。该文件指出，过度使用导致抗生素耐药性疾病在动物和人类中传播。同时，绝大多数农业抗生素并不是用于高影响目的——治疗生病的动物——而是用于促进生长和作为预防感染的廉价方式。FDA建议制药公司自愿改变一些标签和营销实践，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

FDA对抗生素耐药性日益严重威胁的反应如此不足，以至于使得处理气候、金融不稳定和贸易挑战的姐妹机构看起来强大无比。FDA未能应对这种重要医疗技术的滥用和破坏性使用，反映了国际领导层在保护抗生素为下一代提供生命救助潜力方面的更大失败。

细菌仍然是疾病和死亡的重要原因：2011年，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报告美国几乎有19,000例百日咳和17,000例链球菌肺炎。但自从青霉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首次用于治疗感染伤口以来，抗生素已经改变了与细菌的斗争，并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抗生素耐药性的威胁超出了美国。这是一个全球健康紧急情况。由于抗生素耐药细菌的出现，常见的抗生素对它们的效果越来越差。如今，原本的神奇药物青霉素 仅能治疗全球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二 的肺炎菌株。而且CDC建议，15种感染，包括MRSA和一些结核菌株，对多种抗生素具有耐药性。

这种旧抗生素的耐药性传播与新抗生素的研发管道变得越来越稀薄同时发生。抗菌药物申请批准的数量 从1980-84年的19个下降 (PDF) 到2005-09年的两个。更糟糕的是，抗生素引入与耐药性感染出现之间的时间间隔似乎在缩短。青霉素广泛使用与青霉素耐药肺炎球菌出现之间花费了22年。抗生素四环素的引入与四环素耐药性志贺菌的识别之间花费了九年。而在 仅仅一年 (PDF) 的时间里，ceftaroline的引入与ceftaroline耐药性葡萄球菌的识别之间。

三个主要因素不必要地增加了抗生素耐药菌株进化的风险：在效果低或没有效果的情况下过度使用抗生素、未能完成抗生素治疗课程以及低质量药物。这些问题在美国普遍存在，甚至在全球范围内更为严重。每次使用抗生素时，体内存在的细菌都有机会进化成免疫型。然而，CDC估计，美国高达50%的抗生素处方是没有必要的或效果不佳。例如，急性支气管炎病例中只有10%是由细菌引起的，但医生在 70%的情况下 开处方抗生素来治疗这种情况。

那么，每年在农业中使用3000万磅抗生素的情况，其在促进生长和预防疾病方面的边际效益微乎其微。丹麦最近禁止出于这些目的在动物饲料或水中使用抗生素，整体农业抗生素使用量减半。尽管如此，丹麦农民似乎仍然能够赚取丰厚的收益——猪的总产量比10年前略有增加。

然而，丹麦是个例外，而美国在农业用途上使用抗生素更为普遍。根据彭博商业周刊的克里斯蒂娜·拉尔森的说法，普通人消费的抗生素量是美国的10倍——尽管医院的处方率在过去两年中下降了15%。中国在动物身上使用的抗生素是美国的四倍。而在全球范围内，大约一半的所有人用抗生素是从私人供应商那里购买的，无需处方——部分原因是对它们作为几乎可以治愈任何疾病的药物的过度信任。

因此，应对日益严重的抗药性威胁需要全球解决方案。无论细菌疾病起源于何处，它们都会迅速传播到全球。霍乱可能起源于亚洲，而梅毒（可能）起源于美洲，但这两种疾病在任何地方都能感染人类。抗药性细菌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们今天越是滥用抗生素，明天在需要时它就越有可能变得无效。

这就是为什么FDA对抗生素的反应显得双重无力——在国内问题上可怜地软弱无力，对全球协调则保持沉默。该机构最新的指导文件礼貌地以绝对不具约束力的方式请求制药公司更改其药物标签，以建议抗生素不应用于促进农场动物的生长。它还建议但未要求，设计用于定期添加到整个动物群、鸡舍或棚舍的水和饲料中的抗生素应作为需要兽医管理的产品进行销售。

FDA应该与外国政府、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和世界卫生组织合作，制定一项关于抗生素使用的具有约束力的全球协议——该协议将涵盖研究、处方制度和农业使用。如果我们不想回到即使是轻微伤害也可能面临感染致死的日子，现在是采取行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