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CFPB副主任Raj Date创办营利性金融初创公司 - 彭博社

摄影：Rich Clement/BloombergRaj Date 有一个想法：监管和利润不必是矛盾的。他的初创公司 Fenway Summer（Date 是一名终身红袜队球迷）基于这样的前提：在学生贷款、抵押贷款和其他消费者金融领域，可以构思出既符合监管机构要求又对贷款人有利可图的产品。Date 处于了解这一点的位置——他是前华尔街高管，从 2011 年到 2013 年花了两年时间，从零开始建立了备受争议的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FPB），使其成为一个运作中的机构。他也处于被批评的位置。这样的职业轨迹，从私营部门到公共部门再回到私营部门，使他成为了被指责利用华盛顿旋转门的目标。

Date（发音为 DAH-tay）在华盛顿是一个罕见的人物，是少数愿意放弃条纹西装薪水以在职业生涯中期从事公共服务的银行家之一——而他在此过程中所遭受的磨难可能不会鼓励其他人加入他。“当我从华尔街进入公共政策时，我被各种出版物猛烈抨击，这些出版物深刻而个人化，甚至有些奇怪——坦率地说——是出于报复，”Date 说。“而当我回到私营部门时，完全相同的出版物也以类似的、奇怪的、个人化的方式进行报复，这感觉很糟糕。我不在乎你是谁，这一点都不愉快。”

Date 在一月份辞去了 CFPB 副主任职务，并在四月份在华盛顿创办了 Fenway，聘请了几位他的前员工。今年七月，五名共和党国会议员致信 Date 的前老板、局长 Richard Cordray，表达了他们对 Fenway 计划投资于一家发放“非合格抵押贷款”的公司的担忧——这些贷款是针对不符合收入、债务、信用等某些标准的借款人。Date 的 CFPB 制定了这些标准。“简单来说，”他们写道，“似乎前 CFPB 员工现在在一个由他们曾有影响力的规则所创造的市场领域提供金融产品。”

日期表示进入这个行业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规则是公开制定的，任何贷款人都可以在这些规则内工作。“旋转门是个问题，”他说，“但这与芬威无关。我们在CFPB面前不代表任何人。我们不是游说者。”

“旋转门是个问题，但这与芬威无关。我们在CFPB面前不代表任何人。我们不是游说者。”

非合格抵押贷款预计占据超过1万亿美元的10万亿美元住房贷款市场。“我想假装我们是唯一追求这个细分市场的团队，但这显然不是真的，”日期说。芬威还计划寻找消费者被剥削的领域，例如发薪日贷款，并提出更好的产品。他说，模型是“找到实际未满足的客户需求，并创造性和积极地填补这些需求——承担聪明的风险并为此获得报酬。这是一家初创公司。没有什么是确定的赌注。”

关于CFPB也可以这样说。在2010年，当多德-弗兰克法案的通过要求创建一个机构来监管信用卡、抵押贷款和其他产品的市场时，日期似乎是一个完美的选择。他曾是德意志银行和资本一金融的高管，离开华尔街创办了一个智库——剑桥冬季金融机构政策中心，在那里他发表了关于影子银行到汽车贷款等主题的论文。作为哈佛教授，伊丽莎白·沃伦提出了CFPB的概念。她是奥巴马总统选择的领导人，并招募日期作为副手。然而，参议院的共和党人明确表示他们永远不会确认她，最终她回到了哈佛。在她缺席期间，日期负责让这个机构运转起来。

他不仅要应对华尔街建立的反对派，这些人原则上反对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FPB），还要面对联邦存款保险公司、证券交易委员会以及其他有预算和利益需要保护的机构。同时，43名共和党参议员拒绝确认奥巴马总统提名的领导该局的人选，前俄亥俄州检察长科德雷，或任何其他人，除非总统削弱其权力。科德雷最终在2012年通过临时休会任命获得了这个职位。戴特继续担任他的副手。

虽然沃伦现在是马萨诸塞州的民主党参议员，仍然是与CFPB诞生最相关的人，但该局的敌人和支持者都将许多成就归功于戴特。“拉杰有一种血统，让我们的客户感到更加舒适，”代表一些全国最大银行的巴拉德·斯帕赫·斯蒂尔曼与弗里德曼律师事务所消费者金融服务部门负责人艾伦·卡普林斯基说。“我认为普遍的感觉是，如果他不在，事情可能会糟糕得多。”

CFPB自豪地表示，它已为受到信用卡公司侵害的消费者获得了4.25亿美元的退款；记录了大约91,000个关于抵押贷款和其他产品的投诉；并促使近750所大学和学院采用简化的“购物表”用于财政援助。“我们都应该如此高效！”消费者报告在2012年7月写道。

“我会给这个局打个A，而我个人会给自己打个C，”戴特说。“与任何绝对标准相比，或者说与任何理性期望的标准相比，我认为这个机构远远超出了我可能预期的水平。”至于他自己中等的自我评估：“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华盛顿。我现在对华盛顿的理解与我来到这里时没有什么不同。我难道不应该做到这一点吗？”

日期承认从剑桥冬季到芬威夏季的转变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寒冷、痛苦、灰暗——这就是危机期间的感觉，”他说。“外面真的很阴沉。但即使在波士顿，冬天也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