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乔·怀特是让华尔街承认罪责的女性 - 彭博社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怀特照片由皮特·马罗维奇/彭博社提供当玛丽·乔·怀特在四月成为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时，同事们开玩笑说她是那种不睡觉、靠罐头金枪鱼生活的人。这位前联邦检察官和德贝沃斯与普林普顿的诉讼负责人为监管华尔街的机构带来了新的活力，从她到任的第一天起就展现出强硬的态度。通过公开声明和SEC最近处理的两项高调和解，怀特明确表示，银行家们可以支付象征性罚款以摆脱政府监管的日子即将结束。对于严重违规行为，寻求与SEC和解的公司将面临选择：承认有罪或在法庭上与她对峙。

“在特定类型的案件中，公众问责制尤其重要，”她在六月份的新闻发布会上说，“如果我们没有得到[承认]，那么我们就会进行诉讼。”她的副手安德鲁·塞雷斯尼是她从德贝沃斯带来的SEC执法共同主任，他也表达了她的观点：“执法部门变得更加积极，”他在10月15日的一个小组讨论中说。“我喜欢说SEC回来了，比以往更好。”

怀特上任仅六个月，但她设定的基调已经在华盛顿感受到。跟随她的领导，其他机构和联邦检察官也在要求认罪和巨额罚款。10月16日，摩根大通同意向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支付1亿美元，以解决对伦敦鲸交易的调查。除了罚款外，该银行还被要求承认其交易员在试图限制公司在信用违约指数中灾难性、亏损头寸的损失时表现得鲁莽。该协议是在银行最初抵制承认不当行为的僵局后达成的，促使CFTC准备提起诉讼。

怀特并不是政府内外第一个建议监管机构应提取此类承认的人，“但她无疑推动了这一进程，”韦恩州立大学的证券法教授彼得·亨宁说。“她使这一问题成为了一个焦点。”

在CFTC协议达成一周后，摩根大通面临与美国司法部达成创纪录的130亿美元和解的前景，原因是其在金融危机前销售有问题的抵押贷款证券。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摩根大通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与检察长埃里克·霍尔德之间谈判的一个关键点是霍尔德要求该银行对刑事指控认罪。

作为纽约南区的美国检察官，怀特在起诉证券欺诈和恐怖主义案件方面有着丰富的背景，并在高端白领辩护领域工作多年，这使她迅速引起了银行家的警惕好奇。随着过去几个月内罪责的压力不断增加，她的名字在华尔街引发了恐惧和怨恨；一位谨慎要求匿名的行业辩护律师将她比作兰博。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通常允许公司在与政府的和解协议中包含“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当行为的语言。这使得该机构能够发出警告，同时避免漫长的诉讼，但也使SEC受到批评，认为其软弱——或者更糟，受制于其应保持诚实的行业。华尔街开始将其支付的罚款视为一种商业成本，是对监管机构的贿赂，几乎没有象征意义，也没有威慑效果。

在2011年，纽约的一位联邦地区法院法官杰德·拉科夫驳回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对 花旗集团 关于抵押贷款支持证券销售的和解协议。拉科夫认为，如果没有对过错的某种承认，花旗集团同意支付的2.85亿美元并没有太大意义。在另一起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案件中，拉科夫表示 该政策是“一个混乱和虚伪的炖菜，不配称得上如此自豪的机构如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

这种自满在怀特接任后发生了变化。该机构在她任内以承认的方式解决的两个案件具有启示性。在2012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指控哈宾杰资本合伙公司的菲利普·法尔科恩操纵债券价格，并利用其对冲基金的资产来支付税款。在2013年5月，怀特刚到任不久，他披露他在上个月与该机构的执法人员达成了一项协议，要求他支付1800万美元的罚款（对于亿万富翁来说是微不足道的金额），并在两年内停止筹集资金，所有这一切都没有承认或否认不当行为。该协议将使他的基金基本保持不变，当时对此的批评非常尖锐，认为过于宽松。

在7月，包括怀特在内的大多数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委员拒绝了这一惩罚，要求更多的问责制。几周后，法尔科恩屈服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新现实。他的罚款保持不变，但他与该机构达成的新和解协议承认了大部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指控，包括他不当借用了1.13亿美元的基金资产来支付税款。“我相信现在将这些问题抛在身后是我和我们的投资者最佳的行动方案，”法尔科恩当时表示。

对进一步诉讼或处罚的担忧是华尔街公司不愿承认错误的原因之一，而法尔科内立即感受到了严厉的后果。纽约州金融服务监督员禁止他在该州控制保险公司七年，并表示他不能担任由其基金拥有的保险公司的董事。“第一次和解，对他来说非常有利，”亨宁说。“我认为这是一个你真正看到玛丽·乔·怀特的指纹的案例。她不会让这个通过。”

自怀特上任以来，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第二起认罪案件是在对摩根大通伦敦鲸鱼交易（与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的调查无关）进行了一年的调查后提出的，该交易去年造成了60亿美元的损失。怀特因在德贝沃斯工作的潜在利益冲突而回避投票，但她的指令仍然得到了体现。在九月，该银行同意支付2亿美元，并承认违反了联邦证券法。

华尔街的批评者抱怨说，这项和解没有指名任何高管，措辞谨慎，以保护银行免受私人诉讼，这引发了关于怀特本人是否可以在直接参与的情况下获得更多的猜测——或者证券交易委员会是否太难以转变，即使对于一个决心坚定的领导者。“玛丽·乔·怀特显然改变了语气，她所说的话对任何希望证券交易委员会不仅成功，而且恢复其作为投资者和市场保护者的辉煌地位的人来说都是鼓舞人心的，”华盛顿非营利组织更好的市场的主席丹尼斯·凯勒赫说。“但言辞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具体一致的行动才算数。这是华尔街唯一会关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