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为何是下一个南非 - 彭博社

一位沙特女性在沙漠中行走，地点为沙特阿拉伯的图马马，时间为2008年11月7日摄影：哈桑·阿马尔/AP 图片当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沉浸在连任的光辉中，而希拉里·克林顿考虑在2016年再次竞选总统时，值得记住的是，世界其他许多地方距离性别平等还有多远。上周，沙特阿拉伯的一位受人尊敬的宗教领袖对全国范围内女性要求驾驶汽车的请愿活动作出回应，建议说开车可能会 损害她们的卵巢。

好消息是，这种厌女主义的例子正在变得稍微少见——尤其是在法律歧视方面。人们希望不久的将来，沙特阿拉伯对女性的政策这一可憎的时代错位能够引发与南非种族隔离政权相同的国际厌恶和国际反应，从而导致全球的羞辱和制裁。

世界银行的 女性、商业与法律 调查报告显示，2014年全球几乎90%的国家仍然存在至少一种法律差异，限制女性的机会。一些国家对女性的自由施加了严厉的限制。包括马来西亚、叙利亚和西岸在内的九个州限制女性在家外的活动。包括玻利维亚、喀麦隆、约旦和苏丹在内的十五个经济体允许丈夫阻止妻子接受工作。近30个经济体，包括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仍然将丈夫指定为家庭的负责人，拥有关于居住地点或获取官方文件等决策的权力。在俄罗斯，例如，女性被禁止担任货运列车司机、水手、木工、高天线安装工或装载机司机。

超越法律歧视的是更广泛的实际歧视。对女性的暴力从小就开始，并且经常可怕地重复。性别选择性堕胎正在取代婴儿忽视，成为全球希望要女孩而非男孩的家庭的首选工具，在过去三十年中，仅在印度就进行了大约 400万到1200万 次性别选择性堕胎。全球约有1.25亿女性遭受过 生殖器 mutilation。而 对女性的家庭暴力 (PDF) 仍然是全球最普遍的暴力形式。

与此同时，下一代女孩的机会可能比上一代稍好。世界银行的调查表明，对于历史数据可用的指标，到2010年，1960年时对女性活动的限制中有超过一半被取消。例如，在1988年，巴西废除了将丈夫指定为家庭唯一法律代表的立法。在同一年，南非停止将习惯婚姻中的女性视为在丈夫监护下的法律未成年人。而七年前，西班牙取消了已婚女性必须获得丈夫许可才能开始司法程序的要求。

这反映了全球态度的变化。例如，在1990年代末和2006-2009年进行的两次世界价值观调查中，31个国家中有26个国家的受访者认为男性比女性更适合担任政治领导者的比例下降。在美国，这一比例从31%降至25%；在墨西哥，从44%降至28%；在巴西，从47%降至32%。全球议会中的女性人数以及学校中女孩与男孩的比例从未如此之高——这表明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投票给女性，越来越多的父母愿意让女儿上学。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态度变化非常缓慢——在第二轮调查中，大多数人仍然同意这一说法——而印度的态度实际上出现了逆转。沙特阿拉伯的进展迹象更难以察觉。该国今年允许女性在地方选举中投票（这是继承的专制政权允许的唯一类型的选举），但女性仍然不被允许开车去投票站，或者去其他任何地方。最近，两名女性因向她们认为处于虐待关系中的人家送去食物包而被判处10个月监禁。显然，这 被视为 “煽动妻子违抗丈夫权威”的非法行为。

世界银行的分析表明，法律权利的性别平等与女性在劳动力中的参与、企业的拥有权以及收入平等程度的提高相关。但性别平等的真正论点并不是工具性的——这是一个道德问题。很难理解为什么基于性别的严重歧视应该比基于肤色的歧视更具国际合法性。按照这个标准，沙特阿拉伯对女性实施的政策没有理由比南非种族隔离时期用来保持白人优越于黑人的政策更可容忍。

沙特阿拉伯这个富含石油的国家将面临与南非在1980年代遭受的相同制裁和全球谴责，今天看起来可能不太可能。但全球对女性权利态度的演变表明，性别歧视正迅速变得不可接受。统治沙特阿拉伯及类似国家的男性最好在变革被迫到来之前，改变他们对女性公民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