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巴蒂斯塔：巴西首富如何损失了345亿美元 - 彭博社

照片插图由731提供；摄影师为Paulo Vitale/Abril Comunicações S.A.艾克·巴蒂斯塔站在一个特别建造的空调舞台中央，舞台位于他超过22,000英亩的阿苏港项目上，这是一个位于里约热内卢以北约200英里的大型石油和铁矿石运输综合体。他面带微笑，做出胜利手势。他穿着一件橙灰相间的赛车夹克，这是他二十年前作为冠军快艇赛车手时穿的类型。这与他鲜艳的粉红色领带和灰色条纹西装格格不入，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事实上，这件喧闹的服装只突显了夹克左口袋上一个假油污手印——这是一个关于他为何召集大家的老套暗示。

这是2012年4月的一个多云下午，但巴蒂斯塔却充满了蓝天和无尽的视野。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创办了五家上市公司，并即将推出第六家。他的个人财富估计为345亿美元；他的多数企业在一个以他名字首字母命名的控股公司EBX集团的旗下管理。55岁的他是巴西最富有的人——也是世界第八富有的人。

与他同台的还有巴西的政治和商业精英：总统迪尔玛·罗塞夫、里约州州长塞尔吉奥·卡布拉尔，以及矿业和能源部长埃迪森·洛邦。400名观众中包括外国企业巨头，如现代汽车公司的联合首席执行官金正雷。巴蒂斯塔召集他们来展示阿苏，他预测这将是美洲最大的港口。他还想分享一些好消息。他的石油公司OGX Petróleo e Gás已经开始在他所描述的距离巴西海岸37英里的“新边疆”上生产石油。“这是一个历史时刻，”巴蒂斯塔说。“这是第一家独立巴西公司在海上生产石油。”

在更美好的日子里，巴蒂斯塔驾驶快艇，娶了一位模特，并支持巴西的奥运会申办

巴蒂斯塔刚进入石油行业，就带来了涌出原油的井，这种公告是投资者对他的期待。在那一刻，巴蒂斯塔体现了巴西十年的经济扩张，对于希望分享新巴西的国际投资者来说，他没有做错的可能。许多投资者是美国人。贝莱德，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购买了数百万股OGX股票。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全球最大的债券基金管理公司，拥有价值5.76亿美元的OGX债券。通用电气在EBX中持有价值3亿美元的0.8%股份。巴西人“应该为巴蒂斯塔和OGX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非常自豪，”鲁塞夫在阿苏港的舞台上穿着自己的橙色OGX夹克说道。“OGX在巴西的海上石油生产中有很大的贡献。”几天后，巴蒂斯塔在比佛利山庄与投资会议主持人迈克尔·米尔肯的采访中表示，鲁塞夫在他港口的出现不仅是他个人的荣耀，也是“巴西的一次重大事件。”

说巴蒂斯塔过于自信将严重低估在那场自我陶醉的媒体盛会和魔幻思维之后的18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在这场可能成为历史上最大个人和金融崩溃之一的过程中——如果不是最大的——巴蒂斯塔可能正接近破产。10月1日，OGX未能支付4500万美元的债券利息，这是他在崛起过程中积累的债务。巴蒂斯塔已经出售了他的飞机和直升机，债权人正在争论他公司的残余资产。他不再出现在彭博亿万富翁指数上，成为巴西人笑话的对象。有一个笑话说教皇方济各计划很快返回巴西，并将再次探访穷人，包括巴蒂斯塔。

巴蒂斯塔拒绝接受本故事的采访，但记者并不是唯一提出问题的人。巴西证券监管机构已对巴蒂斯塔和OGX展开调查，此前一位投资者声称巴蒂斯塔在公司取消项目并警告可能在明年停止抽取原油之前抛售了1.267亿股OGX股票。在2012年7月为巴西的Valor Econômico报纸撰写的社论中，巴蒂斯塔表示他会履行所有义务。在同一篇文章中，他将部分责任归咎于他的审计公司和高管，认为他们不合理地提高了股东的期望。该公司否认提供了错误的建议。曾经是广播和印刷媒体的常客，巴蒂斯塔现在大多保持沉默。

直到最近，能够与巴蒂斯塔见面而不被他超凡的自信所吸引的人是非常少的。正如太阳马戏团首席执行官丹尼尔·拉马尔所说，在2012年宣布与巴蒂斯塔的IMX娱乐公司合作时：“他在自己的领域中是独一无二的。”

巴蒂斯塔一直是自己传奇故事的主要叙述者。他长期以来喜欢讲述自己在德国青少年时期梦想通过黄金致富的故事，以及这些梦想如何成真。在某个时刻，一位通灵者建议他去秘鲁的古印加遗址马丘比丘，在特定的时间仰望天空，说这会给他带来好运。“看来这确实有效，”他在2011年5月对巴西电视主持人乔·索阿雷斯说。这一切都是他所接受并推销的神秘色彩的一部分。他的公司名称都以X结尾——EBX，OGX，MMX。在他的数字学中，X代表财富的乘法。

巴蒂斯塔出生在巴西矿业州米纳斯吉拉斯的戈夫纳多尔·瓦拉达雷斯，如今是一个约26万人口的小镇，但他在青少年时期与家人一起在欧洲生活，随着父亲埃利泽·巴蒂斯塔·达·席尔瓦的事业起飞，从日内瓦到杜塞尔多夫再到布鲁塞尔。年长的巴蒂斯塔是一位博学多才的人，能说七种语言，是巴西工业化的重要人物。在1960年代初，他管理着当时由政府拥有的矿业公司巴西淡水河谷，通过两次担任首席执行官的任期，将其转变为世界上最大的铁矿石生产商。如今被称为淡水河谷，市值超过806亿美元。

埃克·巴蒂斯塔学习冶金，并于1980年返回巴西。当时，成千上万的以镐和铲为生的农民矿工被称为garimpeiros，正在亚马逊地区寻找丛林中的黄金。巴蒂斯塔作为黄金买家加入了这一潮流，但很快开始在农民矿工手工开采的土地上应用工业采矿。通过父亲的一个联系人安排融资，巴蒂斯塔从一个24岁的黄金矿石交易者变成了一个30岁的黄金矿山买卖商。

1983年，巴蒂斯塔和他的支持者接管了在多伦多证券交易所交易的小公司Treasure Valley Explorations，并将其更名为TVX Gold。作为首席执行官，他在巴西、加拿大和智利开发了成功的矿山。到1996年，该公司的估值达到了17亿美元。他娶了一位《花花公子》的模特——卢玛·德·奥利维拉，并有两个儿子，索尔和奥林，名字源自北欧神话中的神祇。（这对夫妇于2004年离婚。）记者们拜访了他位于里约热内卢闪耀海滩上方的华丽大理石住宅，惊叹于那座宫殿般的游泳池、两个家庭影院，以及“适合国王的美景”。

然而，麻烦很快就来了，因为在希腊进行的一项不明智的金矿开发努力引发了公众对潜在环境影响的巨大反对。在希腊陷入困境后，他继续推进在俄罗斯和捷克共和国的矿业项目，这些项目因金价暴跌而失败，巴蒂斯塔后来表示这是他选择管理者的错误。到他在2001年辞职时，曾经价值17亿美元的TVX已经失去了超过96%的价值。它最终在2002年以8.75亿加元（8.47亿美元）出售给了金罗斯黄金。

如果不是即将到来的繁荣，巴蒂斯塔可能早已结束了他的事业。2002年，巴西在总统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的领导下进入了经济扩张期，下一轮商品热潮开始了——这次是石油。“卢拉”，正如他被普遍称呼的那样，实施了自由市场改革，创造了二十年来巴西最高的增长率，并帮助国家避免了2008年经济衰退的最糟糕情况。没有人比巴蒂斯塔更能从这一经济奇迹中受益。

2001年，他在该国北部启动了一项热电项目，后来发展成为公用事业公司MPX Energia，并在2005年启动了一项铁矿石项目。这两个项目都成为了上市公司。

在2007年7月，巴蒂斯塔宣布成立OGX，该公司将进行海上石油勘探和生产，最初得到了安大略教师退休金计划和来自纽约的亿万富翁齐夫兄弟的支持。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在石油和天然气勘探与开发方面的经验不足。他将雇佣所需的知识，从巴西国家石油公司（Petrobras）开始，后者是国有石油公司。他从公司吸引来的其中一位是其勘探主管保罗·门东萨，巴蒂斯塔称他为“石油博士”。在门东萨的领导下，巴蒂斯塔自豪地宣称他现在拥有一支“梦之队”，将发现巴西国家石油公司错过的矿藏。

OGX积极进入了这个行业。2007年11月，该公司在一次政府海上石油租赁拍卖中出价，支付了13亿美元购买21个区块，其中七个位于里约州的坎波斯盆地。对占据巴西80%产量的坎波斯的租赁出价令竞争对手感到震惊。OGX出价是巴西国家石油公司（Petrobras）为四个坎波斯区块所出的价格的两倍，并在另一个区块上以四倍的价格击败了Anadarko Petroleum，一家海上专业公司。

“他们进场时支付了巨额费用；他们在区块上投入的金额是其他任何人的多倍，”华盛顿PFC Energy的分析师Rebecca Fitz回忆道。“他们需要取得非凡的成功才能收回成本。高价竞标在一开始就迫使了他们的手。他们向世界展示了他们可以击败所有人。”

2007年与女友Flávia Sampaio在里约摄影：Reginaldo Teixeira/Abril Comunicações S.A.

在2007年，巴蒂斯塔购买了一艘长177英尺的游轮，他将其改造成私人游艇，并进行了改造，以便在里约的瓜纳巴拉湾进行游览和举办派对。在巴西精神VII号上，他举办派对，招待巴西肥皂剧明星并吸引媒体。巴蒂斯塔从不害羞于在一个收入差距巨大的国家展示财富，他还曾与价值50万美元的梅赛德斯-奔驰SLR麦克拉伦合影，车停在他位于里约热内卢植物园附近豪宅的客厅里。（6月，现年21岁的Thor Batista因在夜间驾驶麦克拉伦时撞死一名骑自行车者而被判过失杀人罪。他已对判决提出上诉。）

在2008年6月巴蒂斯塔将OGX上市几天后，石油价格达到了每桶145.30美元的历史最高点。首次公开募股筹集了67亿雷亚尔（30亿美元），成为巴西历史上最大的IPO。“你可以理解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跳上这列火车，”石油和天然气研究机构伍德麦肯兹的高级分析师鲁阿拉伊德·蒙哥马利说。OGX宣布其目标是到2019年每天生产超过100万桶——这将占到巴西总产量的近一半。他们宣布潜在资源为48亿桶，超过了巴西石油公司（Petrobras）已探明储量的三分之一。OGX尚未钻探一口井。

巴蒂斯塔在阿苏的超级港口是他宏伟计划的顶点——一个良性循环，其中航运单位OSX Brasil向他的LLX Logistica单位支付租金，而OGX为MPX Energia生产天然气，后者将为他的铁矿开采提供电力。“如果港口不是我的，港口的人会向我收取一半的利润，”他在接受德国记者采访时说。“你最好控制整个系统。”

OGX的FPSO OSX-1石油生产船在里约热内卢摄影：EBX集团

随着经济的顺利发展，想要参与巴西奇迹的投资者纷纷找上巴蒂斯塔。他的投资者不仅包括黑石集团、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和通用电气，还包括阿布扎比的主权财富基金穆巴达拉发展公司、IBM，甚至还有埃克森美孚，后者与OGX合作竞标海上石油租约。（穆巴达拉表示仍在与EBX进行“密切讨论”。其他公司拒绝对他们在巴蒂斯塔的投资发表评论。）

到2010年底，细心的观察者可能注意到巴蒂斯塔帝国的一些奇怪迹象。首先，巴蒂斯塔公开向中国和其他潜在买家兜售坎波斯盆地的股份，却没有找到买家——此时，北京的中石化集团愿意以71亿美元收购西班牙石油巨头雷普索尔在巴西的40%股份。管理层当时称这是一个积极的发展，表示在进一步勘探揭示更多碳氢化合物财富后，可能会获得更好的价格。

2011年4月，OGX发布了一份独立审计师的报告，令投资者感到震惊。公司油田的储量看起来不如早期报告所示那样确定，其中相当一部分被标记为“前景”而非“或有”。本质上，可开采的储量并不像之前看起来那么确定。股票下跌了17%，是两年半以来的最大跌幅，OGX再也无法恢复到年初交易的20雷亚尔水平。历史性的崩溃已经开始。

由于无法找到钻探合作伙伴，巴蒂斯塔和OGX在2011年5月转向债券市场——尽管对其储量存在担忧，但“聪明的钱”涌入。公司为其勘探活动筹集了26亿美元，并开始宣传其坎波斯试井的100%成功率。一年后，在自己的分析显示大部分发现的原油被锁定在复杂的海底地质构造中，难以抽取后，OGX修正了其声明，表示认为87%的钻探地点将会生产石油。

许多石油公司在这一时期会保持沉默，以免后来被指责抬高期望。据说他的几位高管曾建议巴蒂斯塔降低承诺。根据与他当时合作的人士，巴蒂斯塔无法自控。

一位长期与巴蒂斯塔合作、了解其运营风格的知情人士表示，由于他没有被授权发言，因此要求匿名，他说谨慎和耐心并不是巴蒂斯塔的特点。“艾克是一个交易员，而不是一个项目建设者，”他说。“他设定的目标应该需要5到10年才能实现，但他却像在跑400米一样管理这些目标。”根据这位人士的说法，巴蒂斯塔也不喜欢坏消息。“管理结构的设置使得只有好消息才能传递给艾克，因为他有射杀信使的倾向，”他说。

2012年1月，一份可能让一些公司失望的初步生产报告在OGX引发了庆祝。这份关于第一口井的报告显示，流量在公司预期的中间值，达到每天15,000桶。结果让巴蒂斯塔和“石油博士”开香槟庆祝，而技术人员则从里约远程打开阀门，网络摄像头将画面传送到全世界。当他的高管提醒他不要过度宣传这些结果时，巴蒂斯塔的回答总是一样的：他更愿意依赖门东萨的意见。但即使是石油博士也无能为力，这可能解释了他为何在2012年6月被迫离开OGX。他在EBX担任顾问的时间不长，随后在同年8月与巴蒂斯塔断绝了关系。门东萨拒绝接受本故事的采访。

“我不确定保罗·门东萨推动了多少，或者艾克·巴蒂斯塔推动了多少，但这是一个大错误，”瓦格纳·弗雷雷说，他曾是巴西国家石油公司（Petrobras）在门东萨担任勘探高管期间的勘探和生产经理。“他们非常乐观；他们没有考虑到论点的保守一面。你是在一个非常困难的地区开始。你不能推断并说你有大量的储备。”

OGX在用生产平台替换钻井平台时开始遇到困难，这些平台将抽取石油，花费的时间几乎比他们最乐观的预测多出了一年。对于巴蒂斯塔来说，这没有什么是更多的钱无法解决的，他再次前往债券市场。2012年3月，OGX筹集了额外的11亿美元。然而，同月，该公司在坎波斯盆地的图巴朗阿祖尔油田的第一口井的产量降至每天1万桶，低于巴蒂斯塔的估计。

尽管遭遇挫折，巴蒂斯塔仍然保持着乐观的外表。在3月底，EBX宣布经过一年的安静谈判，阿布扎比主权财富基金穆巴达拉将投资20亿美元，获得EBX 5.63%的股份。这项投资不仅意味着世界上最大的投资基金之一通过购买巴蒂斯塔的战略进入巴西，还支持了EBX约350亿美元的估值。

作为一个推销员，他在宣布穆巴达拉交易后几个小时告诉彭博新闻，他正在寻求向另一个主权基金出售约10亿美元的股份。“想象一下我在给我的引擎加装另一个涡轮增压器，”他在采访中说。在公众面前，他几乎承诺到2015年将成为世界首富，到2020年将价值1000亿美元。2012年4月底，巴蒂斯塔告诉彭博电视，他的公司拥有1.5万亿美元的“基础资产”。这相当于蒙古所有矿产资产的估计总值。

在其他地方，他暗示了新的交易。有一天他考虑引入一个“工业合作伙伴”，第二天他又说另一个主权财富基金想参与EBX。5月，他告诉里约的记者，他正在与来自美国和亚洲的团体洽谈，以约10亿美元出售EBX的2.8%股份，并希望在“63天内”达成协议。他解释说，他的幸运数字是63。

2012年，巴西的增长放缓，巴蒂斯塔的命运也随之而来。6月26日，OGX宣布，图巴朗阿祖尔油田的井口压力减弱，前两口井的“理想”产量将约为每天5000桶——比预期少75%。这是一个无法掩饰的数字。两天内，股价下跌约45%，OGX的债券开始暴跌，分析师下调评级。

情况只会变得更糟。OGX引入了一位新首席执行官，他聘请了美国油田服务公司斯伦贝谢来审查其钻探活动中的大量数据，一位帮助签订合同但未获授权评论的人士表示。一项为期八个月的研究显示，这些井基本上是无用的。得知这一情况后，OGX宣布将放弃一组油田，将一些昂贵的租约退还给政府。最初日产15000桶的井将在2014年关闭。如果OGX未能偿还其36亿美元的债务，将成为历史上最大的企业违约之一。

照片由保罗·维塔莱/阿布里尔通讯公司提供。

“这太惊人了。有一句格言：永远不要带着债务进行钻探，”经纪商Seaport Group的新兴市场策略师迈克尔·罗奇说。“我相信那些遭受最大损失的债券经理会说‘我再也不会借给不生产石油的石油公司了。’”

巴蒂斯塔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在缩减他的帝国，放弃对他最有前景的单位的控制；与他的银行和债权人（包括穆巴达拉）重新谈判债务；并寻求避免他最棘手的企业OGX的破产，该企业的总债务是其市场价值的11倍。他已经减少了在公用事业公司MPX Energia的股份。E.ON现在是该公司的最大股东，该公司已更名为Eneva。在九月份，他将Açu港口综合体的控制权转让给EIG全球能源合作伙伴，并宣布达成协议，将一个铁矿石港口出售给穆巴达拉和商品交易商Trafigura的合资企业。

如今，巴蒂斯塔情绪低落，神情恍惚，但仍渴望他曾经拥有的那种关注，据最近几个月见过他的人说。他在9月15日发表的一次采访中告诉华尔街日报，他会东山再起，提到亿万富翁企业家埃隆·马斯克的例子，他是PayPal和电动车制造商Tesla Motors的创始人。

“巴蒂斯塔先生不断说，‘不要对世界级、傻瓜-proof的资产下注，’但这些资产似乎既不是世界级的，也不是傻瓜-proof的，”持有OGX股票和债券并在其他巴蒂斯塔企业中投资的科罗拉多州特柳赖德投资者格雷格·克雷格说。“他们在结果和计划中自称保守，但结果要么是灾难性的错误，要么是不诚实的。”

这 巴西精神 VII 不再停泊在里约热内卢。一位熟悉市场的船舶经纪人报告说，EBX 已考虑将其出售为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