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世界各地的约翰尼不能阅读 - 彭博社

利比里亚蒙罗维亚的一间教室摄影：久仁·高桥/盖蒂图片社利比里亚大学上周发布了入学考试的结果，该考试根据学生在高中英语和数学课程中应学到的内容进行测试。大学的名额竞争激烈——有25,000人支付了25美元的费用参加考试。首次独立实施考试，以减少偏袒和腐败的风险。结果使哈佛大学的录取比例（每17名申请者中有1名被录取）看起来像是一个通勤学校：每一位申请者都因考试成绩不及格而被拒绝。

在利比里亚总统艾伦·约翰逊·瑟利夫的压力下，大学被迫按曲线重新评分，并让前1800名得分者入学。但总统已承认该国的学校正在挣扎。而且，遗憾的是，利比里亚的问题并非独特。在发展中国家，数亿学生仅学习到课程大纲所建议的内容的一小部分，且他们常常在没有基本的阅读、写作和算术能力的情况下离开学校。如果不加以解决，全球学习挑战可能会对全球增长造成严重拖累。

在全球人口中，大约7成生活在几乎每个孩子都能完成小学的国家。过去15年中，接受中学教育的儿童比例从大约一半上升到三分之二。问题是，许多入学的学生似乎学到的知识非常有限。在印度，只有略多于四分之一的完成小学教育的儿童能够阅读简单的段落、进行除法、看时间和处理金钱——这些技能应该在二年级结束时掌握。而在2006年至2011年间，八年级的入学率从82%上升到87%，但能够进行长除法的入学儿童比例却从70%降至57%——这表明，尽管更多的孩子上学，但在这段时间内，实际上学会基本数学的孩子却更少了。

在更高的学术水平上，这个问题可能更为严重。在利比里亚，只有308名大学入学考试的考生通过了数学50%的及格线，而没有一名申请者在英语中获得70%的及格分数。分析来自哈佛大学的兰特·普里切特（Lant Pritchett）指出，平均而言，加纳的八年级学生在数学和科学测试中的得分将使她位于美国学生的底部五百分之一。即使是像阿根廷或印度尼西亚这样的更富裕和更成功的国家，在国际数学和科学测试中的得分也会使平均考生在丹麦这样的国家的学生人口中排名底部10%。

学习差距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发展中国家尽管教育水平较高却依然贫穷。2010年，平均肯尼亚成年人在学校的年限超过了1985年时平均法国成年人在学校的年限。可悲的是，这并没有转化为肯尼亚的人均收入等同于二十年前的法国——实际上，2010年肯尼亚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为1985年法国的7%。

在发展中国家的学校中，学习危机并没有单一的原因。营养不良且来自没有书籍或识字父母家庭的学生学习起来更为困难。缺勤、不愿意教学或不理解教材的教师也屡见不鲜。缺乏书籍和教学用品使教学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但这不仅仅是资源的问题：从2007年到2011年，印度在小学教育上的人均支出增加了80%，而学生的学习成果却在下降。

一个潜在的因素是，父母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学校里学到了多少。在发展中国家，进行并发布学生评估的国家少之又少。以乌干达为例，最近调查的成年人中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认为政府在“相当好或非常好”地解决教育需求。然而，民间社会组织的后续评估发现，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四年级学生通过了旨在评估二年级能力的读写和数学测试。如果各国开始定期、独立地测试学习成果并将结果发布到学校层面，然后给予校长和教师改善成果的灵活性，这可能有助于创造改革和改善的动力。

测试成本低——各国经验的评估表明，评估系统的成本通常不超过教育预算的0.3%。而那些将测试作为学校改革努力一部分的国家，已经显示出真实的成果。巴西和智利在过去几年中都引入了全体学生测试制度，并伴随问责和自主改革，两国在国际学生评估中的表现都有所改善——智利在1995年至2011年间以全球最快的速度提高了学生学习水平。

如果像利比里亚和印度这样的国家希望在国立大学中获得合格的候选人，并希望对他们在学校和教师上的大量投资获得回报，那么他们就应该认识到，学校教育并不等同于学习。他们需要在测量和改善学习成果上投入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