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的美食广场：律师们从不挨饿 - 彭博社

插图由 Alis Atwell 提供；来源：Alamy (8) Getty Images (3)在过去的18个月里，一群因起诉烟草行业而致富的原告律师将他们的诉讼目光转向他们希望成为下一个大事件的领域：对健康食品标签的挑战，他们声称这些标签具有误导性。这些律师来自美国各地，决定在北加州的联邦法院提起诉讼，因为那里消费者保护法广泛，陪审团成员注重营养。“甚至法官们也称这个管辖区为食品法庭，”来自圣荷西的律师 Pierce Gore 说，他是来自密西西比州、德克萨斯州、田纳西州、伊利诺伊州和纽约的原告律师事务所的地方协调员。

到目前为止，湾区有三十多起寻求集体诉讼地位的诉讼正在进行中。目标的购物清单包括联合利华的 Ben & Jerry’s 冰淇淋、Chobani 酸奶、卡夫的 Trident 口香糖、好时巧克力、Ocean Spray 饮料和英国联合食品的 Twinings 茶。与香烟诉讼不同，这些食品标签案件并没有声称任何人受到身体伤害或成瘾；也没有暗示相关产品是危险或有缺陷的。相反，它们挑战了对燕麦棒、果汁和绿茶的宣传，声称这些产品对你有益。具体来说，这些诉讼称消费者被“100%天然”和“无添加糖”等声明所欺骗。

“超技术性根本无法描述这场诉讼，”摩里森与福斯特（Morrison & Foerster）合伙人威廉·斯特恩（William Stern）说，该公司是一家位于旧金山的企业律师事务所，正在代表联合利华和其他客户寻求驳回几起诉讼。“微不足道，”斯特恩补充道，“可能是更好的词。”食品公司表示，他们的标签在整体上是准确的。斯特恩将标签诉讼的激增归因于2009年达能（Danone）美国子公司达农（Dannon）的一项和解。达农在未承认责任的情况下，同意支付3500万美元以解决一项指控其对Activia益生菌酸奶的消化益处做出虚假声明的集体诉讼。“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斯特恩说。达农当时表示，和解是为了避免无止境的法律费用。然而，其他营销商正在追求他们在食品法庭上的机会——这是一项昂贵的提议。斯特恩指出，仅仅在法官是否应认证一个适当的集体诉讼的预审斗争就可能需要18个月到两年，并花费公司50万美元到200万美元。

戈尔（Gore）表示，企业可以通过使其标签不那么夸张来节省律师费用。例如，达农同意修改其关于益生菌产品优势的一些声明。“这些诉讼在某种程度上是技术性的，就像限速一样，”戈尔说。“这些规则旨在保护每个人，你必须遵循它们。”他认为，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制定了标签法规，但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执行这些法规。因此，戈尔表示，原告律师们自任警察。与戈尔合作的还有1990年代烟草战争的老兵，如来自密西西比州列克星敦的巴雷特法律集团（Barrett Law Group）和来自德克萨斯州博蒙特的普罗沃斯特·安弗里法律事务所（Provost Umphrey Law Firm）。

华盛顿的企业游说者将食品法庭作为他们长期以来遏制侵权诉讼运动的核心。由企业资助的美国侵权改革协会目前将加利福尼亚北区列为其“司法地狱”的榜首——该协会称这些司法管辖区对企业利益特别敌对。西弗吉尼亚州和伊利诺伊州的麦迪逊县分别位列第二和第三。“在任何曾经存在的竞争市场中，五彩缤纷甚至夸张的主张在几乎每一个销售宣传中都是一个基本无害的部分，”该协会发言人达伦·麦金尼说。他表示，食品法庭的案件是原告律师的发明，他们暗示自己的客户“是无法阅读标签上列出的成分的傻瓜，这些成分就在那里，连同‘全自然’的声明，或者无论原告们对此有多么激动。”

戈尔反驳说，这些诉讼是“自然而然”出现的，因为消费者意识到标签可能被夸大。“我对这些案件是律师生成的指控感到愤慨，”他说。

一些主要客户的证词则表明情况并非如此。居住在圣荷西的企业保安莱昂·卡辛于2012年因哈希公司的可可和特殊黑巧克力起诉该公司。标签上写着这些产品是“类黄酮抗氧化剂的天然来源”。该糖果制造商在其网站上声明，“植物化合物在食品中作为抗氧化剂，可能降低多种疾病的风险，从心脏病到癌症。”戈尔和其他原告律师代表卡辛起草的诉讼主张哈希的标签是“非法的，因为FDA尚未通过法规定义‘来源’这一表述，因此该表述不得用于营养成分声明。”

在三月份的证词中被问及他如何提起诉讼，卡辛说他的妻子，当时是戈尔律师事务所普拉特与合伙人的一名秘书，建议他与律师交谈。“当你那天去见戈尔先生时，”公司的律师纽约帕特森·贝尔克纳普·韦布与泰勒的特拉维斯·图问道，“你是否有意起诉哈希公司？”

“不，我没有，”卡辛回答说，他还表示在提起诉讼之前，他无法回忆起自己是否曾看过哈希的标签。哈希公司已申请预审简易判决。圣荷西的一名联邦法官已安排在十一月举行听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