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自营实验室时开具更多检测项目——彭博社

摄影：Kiyoshi Ota/彭博社假设你发现手臂上有块奇怪斑痕，于是去皮肤科检查。医生可能会要求做活检，并将组织样本送到外部实验室分析。或者诊所可能设有内部实验室来检测样本。这种情况下，诊所既能收取检查费又能赚取分析费，因此当医生拥有自家实验室时，他们开更多检查单也就不足为奇了。

新报告揭示了"自我转诊"问题的严重程度：根据美国政府问责局数据，2010年医疗保险为近百万次活检支付了6900万美元，如果自我转诊医生与使用外部实验室的同行保持相同检测率，这些检查本不会发生。这约占当年医疗保险在该项目上总支出的22%。

检测项目的计费方式让抬高费用变得近乎荒唐地容易。医生可以将同一患者的多个组织样本合并为一个"标本"检测，也可以分开送检。报告指出：“通过将四个组织样本分成四个独立标本而非合并为两个，服务提供商的收入可翻倍。”

据美国医学研究所统计，这类扭曲的激励机制部分解释了为何美国每年在非必要检测和治疗上花费2100亿美元。尽管《平价医疗法案》尝试通过初步措施奖励保持患者健康的医疗机构，而非鼓励过度医疗，但多数医生仍按量计酬：更多检测治疗意味着更高收入。

应国会要求审查政府项目的政府问责局(GAO)，调查了占"解剖病理服务"（即活检）大头的三个专科——皮肤科、泌尿科和胃肠科的医保支付情况。GAO此前发现，放射检查的自我转诊每年同样让医保损失数百万美元。这种现象甚至毫不掩饰。两份报告均显示，调查人员发现医生开始自我转诊后，次年开出的检查量就会激增。

国会约二十五年前就通过了法律禁止特定自我转诊，但该行为依然存在。法律对部分现场操作的服务设有例外条款，比如医生可以分析链球菌性喉炎培养样本并快速给出诊断，而无需送检实验室。但奥马哈市内布拉斯加卫理公会医院病理学家、美国病理学家学会候任主席吉恩·赫贝克指出，活检分析至少需要24小时，本就不应属于例外范畴。该学会负责病理学家及实验室资质认证。

赫贝克表示专科医生将活检业务转移至诊所实为创收手段。“他们并未违法，只是充分利用了计费系统。“更值得注意的是，GAO报告显示医保部门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尽管该机构已削减支付金额，但并未采纳GAO关于政府应开始追踪医保报销中自我转诊行为的建议。报告指出：“我们担忧（卫生与公众服务部）似乎未意识到监控活检自我转诊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