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州州立大学橄榄球队性侵丑闻愈发离奇——彭博社

2012年11月7日，宾州前校长格雷厄姆·斯帕尼尔离开哈里斯堡地区法官威廉·温纳的办公室。摄影：杰森·米尼克/美联社某种集体疯狂已笼罩欢乐谷——这是宾州大学忠诚者们对这片曾引以为豪、如今深陷丑闻的橄榄球重镇社区的称呼。但如今，这里已不再欢乐。

最新进展：名誉扫地的宾州前校长格雷厄姆·斯帕尼尔已正式提交通知，计划起诉前FBI局长路易斯·弗里。由校方委托的弗里调查报告指控斯帕尼尔参与掩盖杰里·桑达斯基的罪行——这位已被定罪的儿童性侵者曾是宾州橄榄球队助理教练。

现阶段人们可能认为，比起诋毁这位德高望重的前执法官员，斯帕尼尔应有更紧迫的麻烦。比如他本人正面临刑事指控，包括在2001年桑达斯基性侵案中危害儿童福利。然而并非如此：与其他身败名裂的宾州权贵一样，斯帕尼尔正通过攻击校方邀请来彻查体育帝国道德腐败的前联邦法官，愤怒地将更多目光引向这桩骇人听闻的桑达斯基丑闻。

彭博社记者索菲娅·皮尔森报道称，弗里以针对前校长的重罪指控尚未审结为由，拒绝直接评论斯帕尼尔的诉讼。但弗里作出如下声明：

“过去一年间，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致力于改革导致桑达斯基能在校园内侵害儿童的问题，”弗里在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我相信宾州州立大学实施的变革与提升，将有助于构建一个建设性与保护性的环境，确保儿童不再遭受侵害。”

弗里一年前的报告发现，斯帕尼尔、前橄榄球主教练乔·帕特诺及其他两名宾州州立大学高层官员隐瞒了桑达斯基系列儿童性侵案的关键事实。斯帕尼尔与帕特诺于2011年11月被解雇（尽管美联社指出斯帕尼尔目前仍是该校行政休假状态的教职人员）。帕特诺于2012年1月去世。

桑达斯基因在15年间性侵10名男童被判处至少30年刑期。部分犯罪行为发生在他受雇于该校期间的校园建筑内。斯帕尼尔与另外两名前校方官员——前体育总监蒂莫西·柯利及负责校园警察工作的前副校长加里·舒尔茨——于去年11月被提起刑事指控。

以下是彭博社记者皮尔森提供的更多背景信息：

“弗里历经七个月调查发布的报告指出，涉及桑达斯基的警示信号屡见不鲜，而斯帕尼尔等人为规避负面舆论选择忽视……斯帕尼尔的律师称调查结果是‘对事实的彻底歪曲’，充满偏见与影射。州法院法官已安排斯帕尼尔、柯利和舒尔茨的预审听证会于7月29日开始，以判定是否有足够证据进行审判。三人目前均处于保释状态。”

斯帕尼尔本应谦逊地向法官证明，他在监督校橄榄球项目上的失职并未构成完整刑事行为，不应与桑达斯基一同入狱，而非抛出诽谤指控。然而，他却离奇地通过一场几乎必败的诽谤诉讼，让全世界重新审视这桩丑闻。

败诉原因有二：其一，弗里赫应校方迫切追查校园虐童案知情者的委托开展调查并公布结果，此举绝无法律责任；其二，宾州联邦对斯帕尼尔的刑事指控已重创其声誉。检方与弗里赫结论一致，更使这位前FBI高官免于"恶意诽谤"的指控。

但宾州中部某些群体仍陷于非理性狂热。我曾在五月撰文讨论帕特诺家族因桑达斯基案起诉NCAA对宾州州立大学的处罚，当时指出：“当这起诉讼提交宾州地方法院时，美国社会久病缠身的羞耻感彻底消亡。“帕特诺拥趸的恶毒回应（参见文末评论）至今未息。

可以预见，本文关于斯帕尼尔诽谤案的论述将再度激怒那些将外界批评视为"弗里赫主导的恶意阴谋"的宾州州立大学追随者。这种扭曲现象既荒谬又可悲——就让愤怒的邮件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