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所有恶魔都在这里》 - 彭博社

所有的魔鬼都在这里：金融危机的隐藏历史作者：贝瑟尼·麦克林和乔·诺塞拉****投资组合出版社；400页，$32.95

金融危机的一个伟大谜团是，在其发生两年多和数十本书之后，我们仍在努力弄清楚究竟是谁实施了这场抢劫。在这本书中，贝瑟尼·麦克林和乔·诺塞拉试图创造一个金融悬疑故事，并对责任进行最新的划分。结果——一幅描绘华尔街银行家、保险巨头和华盛顿内部人士的希罗尼穆斯·博斯画作——几乎不是未被探索的领域。然而，作者通过巧妙的侦探工作使自己脱颖而出。确实，许多投资银行家、信用评级机构和监管者在某种程度上是恶性的，但同样多的人只是毫无头绪。作者的宏大结论相当简单：聪明人也会做一些相当愚蠢的事情。

以投资银行家为例。他们酿造了刺激抵押贷款狂潮的毒药，并配制了疯狂科学家的混合物——如臭名昭著的“合成CDO”——这些本质上是对房地产市场的赌场赌注。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华尔街也以住房相关债务、衍生品和期权的形式购买了自己的毒药。美国国际集团（AIG）、贝尔斯登、雷曼兄弟和美林证券因饮用自己的药水而死去——或为濒临死亡的经历做好准备。这些人真的是邪恶天才吗？更像是笨蛋。正如美林的一位风险经理告诉作者的那样：“我们上了自己的当。”

评级机构如标准普尔（MHP）、穆迪投资者服务（MCO）和惠誉本应成为这些公司的信用worthiness的主要监测者之一。然而，作者写道，他们在2001年这些公司开始崩溃之前，未能对安然、泰科或世界通讯发出任何警告。这一悲惨的经历应该重创评级和评级者的信誉。然而，麦克林和诺塞拉证实，评级业务之所以蓬勃发展，原因很简单，因为金融机构和政府需要一个看似独立的机构来为企业债务盖章批准。正如一位前分析师所说：“安然教会了[评级者]坏名声的后果有多小。”

他们铭记于心。在整个房地产泡沫期间，这些机构在大量抵押贷款支持证券上贴上了三A级评级，而不去询问如果信贷放缓或房价下跌会发生什么。

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监管机构会对华尔街和评级机构采取强硬措施，迫使他们纠正之前的错误。然而，正如麦克林和诺塞拉所解释的，在一个民主党和共和党都认为市场应该自我调节的时代，监管机构几乎没有力量。

作者讲述了布鲁克斯利·博恩的故事，她是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的负责人，在克林顿政府期间试图监管金融衍生品。由于她的努力，她遭到了自由市场信徒劳伦斯·萨默斯和罗伯特·鲁宾的官僚攻击，他们坚决认为衍生品不需要监管。然而，许多监管者并不像博恩那样出于良好意图。有些人试图通过给予机构免于繁琐限制的自由来扩展他们的势力，这些限制是为了结束掠夺性贷款而设立的州法律。即使在25个州试图打击抵押贷款滥用，联邦调查局警告危险之后，联邦监管机构仍然毫不在意。

在这种环境中，危险的公司蓬勃发展。Ameriquest是一家夸大评估的抵押贷款发起机构，鼓励客户谎报收入，并误导客户有关费用的信息。作者写道，在Ameriquest，二十多岁的贷款官员们以可乐和冰毒为食，工作14小时，如果他们能承受来自上方的持续压力，每月可以赚取20,000美元或更多。“想想吧，”其中一位前贷款官员告诉作者。

最终，这一切都不得不崩溃。在精彩地详细描述了众多机构和个人的失误后，麦克林和诺塞拉得出了一个温和的结论。“在危机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是不道德的、不公正的、卑鄙的、妄想的行为，”他们写道，“但这并不是犯罪。”只是犯罪般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