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采访手记(八):美国神话的破灭与中国的脱美国化
对于中国人来说,讨论美国金融危机的真实性,可能是一个伪问题,不如探讨金融危机冲击下,将对中国人产生哪些“后美国效应”。这几天,我不停地用各类事情所阐述的“美国提不起中国人的新鲜感”,其实就是最大的“后美国效应”。2008年的巨大成功,无论是多么受争议,都为中国人壮了胆,加上美国这个纸老虎最强壮爪子“金融”都出问题了,中国人的“美国神话”当然破碎了。
在沃思堡的现代艺术博物馆,我不仅一次地想到一条规律性的东西。我曾在8月8日《环球时报》奥运专刊的社论曾写道:“30年,就像一个完整的代际,给中国百余年来的历史带来更清晰的节奏感,从鸦片战争到洋务运动,再到维新变法、国民革命、中国解放、十年浩劫,最后是改革开放。中国的曲线在世界大盘中几次上扬又几番下挫,但最近30年雄风重振,终于使中国能承担起办奥运这样的世界责任,同样也让我们可以自豪地展望下一个30年。”
如果同样用30年的概念,我们会发现过去的几个30年,我们不断树立“师夷”的目标,从19世纪中叶后期开始的英国,到上世纪20年代起步的日本,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学苏”、改革开放后的“学美”,中国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寻找自己的前进方向。如果这个30年节拍成立的话,那么,我宁可坚信,2008年是中国寻找自己的标志性的起点,起点的原因不在于中国人原生态般的觉醒,而在中国要学习的目标国的崩塌。这是这段时间,我不断向周围人阐述的观点。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中国是否能在“脱美国化”(人民日报著名记者 丁刚语)的道路上,找到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