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小的期权丑闻？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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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联邦检察官凯文·瑞安于7月20日在旧金山的讲台上宣布针对期权回溯的首起刑事指控时，这一问题似乎准备成为美国下一个伟大的企业丑闻。北加州的美国检察官针对的是格雷格·雷耶斯和斯蒂芬妮·詹森，分别是存储设备制造商Brocade Communications Systems Inc.（BRCD）的首席执行官和人力资源主管，他们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荷西。当时，他们只是超过100名因回溯而受到调查的高管中的两名——几乎每天都有新名字被添加到名单上。

自那时以来，锁定被指控回溯者的运动似乎失去了一些动力。仅对Comverse Technology Inc.（CMVT）的高管提起了另一宗刑事案件。瑞安已经辞职，最初参与回溯专案组的四名检察官中有两名也已辞职。其中包括布罗凯德案件的首席律师克里斯·斯特斯卡尔。尽管大约140家公司正在接受政府对回溯的调查，但很少有观察者预计会有接近那么多的起诉。“这个丑闻宽广却浅薄，”洛杉矶的刑事辩护律师马克·E·贝克说。

随着法律专家对回溯问题进行更深入的研究，一些人开始质疑它在法庭上的表现如何。最近的历史说明了原因。许多商业行为受到政府律师、学者和专栏作家的强烈谴责——包括将热门IPO股票分配给受宠的投资者和在市场收盘后交易共同基金——未能产生预期的监禁判决。而许多评论员预计会看到穿着橙色连体服的高管，如前HealthSouth（HLS）首席执行官理查德·M·斯克鲁希，依然自由行走。“我的预测是，这些案件在刑事性质上将比最初出现的明显指控要复杂得多，”伊利诺伊大学的法学教授拉里·E·里布斯坦说。“要弄清楚谁做了什么以及他们是否知道这是错误的，将会面临困难。”

这种观点对许多硅谷的高管来说是令人振奋的，他们认为期权回溯问题是媒体驱动的猎巫行动。许多人私下认为，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之前，设定期权价格的指导方针给予了高级管理层和董事会广泛的自由裁量权。这种做法普遍存在，且通常得到律师和会计师的授权。在许多情况下，回溯对公司的股东几乎没有影响。

到目前为止，地方和联邦检察官已经成功赢得了一些回溯认罪协议，而无需上法庭。最近，前Take-Two Interactive Software首席执行官瑞安·阿什利·布兰特（Ryan Ashley Brant），这款游戏的发明者侠盗猎车手，在纽约州法院承认伪造财务记录的罪名，而前Monster Worldwide总法律顾问迈伦·F·奥莱斯尼基（Myron F. Olesnyckyj）则承认联邦证券欺诈和阴谋的罪名。

案件强有力的地方

但雷耶斯（Reyes）已誓言抗争，他的案件定于6月审判。作为硅谷最富有和最具竞争力的人之一，他每月支付超过100万美元给来自Skadden, Arps, Slate, Meagher & Flom的20人法律团队，以使自己免于入狱。他面临12项刑事指控，包括4项与证券和邮寄欺诈相关的指控，以及8项基于伪造Brocade账簿和向证券交易委员会及公司的会计师提交虚假文件的指控。总的来说，这些指控的最高刑罚为105年和2050万美元的罚款。“我会赢的，”44岁的雷耶斯说，他表示自己价值约4亿美元。“我知道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只是按照我理解的方式在做我的工作。”詹森（Jensen）也已表示不认罪。

这种虚张声势的行为是被指控违法的前企业高管的典型表现。但深入挖掘一下，就会发现雷耶斯的起诉根本不是政府将被指控的回溯者送进监狱的理想起点。

对雷耶斯来说，案件中最棘手的部分似乎是八项指控，声称他违反了“账簿和记录”规定。根据司法部的说法，雷耶斯和詹森经常伪造董事会会议记录和其他内部文件，以掩盖他们将员工的股票期权与过去某些低价时的日期挂钩的事实。回溯并不违法，但隐瞒这一做法并未将回溯的期权计入费用则是违法的。为董事会调查人员准备的一份内部文件显示，从Brocade的1999年首次公开募股到2004年，25%的授予是在每月的最低点进行的。爱荷华大学商学院教授埃里克·莱说，这种运气的数学几率微乎其微，他是第一个对回溯提出质疑的人。“没有后见之明，这根本不可能发生，”他说。

检察官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间接证据来支持这些指控。例如，Brocade的审计委员会发现的内部记录表明，一位高级前经理在2001年11月开始获得期权，尽管雷耶斯直到2002年2月1日才对他进行面试。雷耶斯的律师理查德·马尔马罗表示，这位员工的所有期权都是在2月28日定价的，而暗示其他情况的文件是不正确的。还有一本操作手册规定，期权文员在给雷耶斯带来新的文件签字时，必须选择自上次期权授予以来的最低股票价格。马尔马罗坚称雷耶斯并不知道该手册的存在。

强有力的证据——而且可能还有更多尚未公开的类似证据。但与其他案件中一些明显的证据相比，这些证据并不算什么，在这些案件中，寻求掩盖其回溯日期的高管参与了内部文件的故意伪造。韦恩州立大学法学教授、白领犯罪教授博客的共同编辑彼得·J·亨宁表示，关于记录保存的规则“非常专业”。他说：“陪审员很容易迷失方向。这些问题并不是他们觉得有吸引力的类型。”

案件薄弱之处

亨宁表示，这在雷耶斯案件中尤其如此，因为前Brocade首席执行官自己并没有收到任何回溯日期的期权。这使他与苹果公司（AAPL）的史蒂夫·乔布斯和其他前首席执行官，如联合健康护理公司的（UNH）威廉·W·麦奎尔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同意偿还数百万的不当得利。从检方的角度来看，“最佳案件是涉及自我交易的案件，”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证券教授约翰·咖啡说。

在Brocade案件中另一个缺失的关键因素是股东损害。即使陪审员相信雷耶斯故意将期权授予其他员工的日期回溯，绝大多数被指控的回溯期权从未被行使。更重要的是，马尔马罗表示，Brocade的投资者对回溯日期毫不在意。当公司在2005年初宣布其3.04亿美元的重述时，股票仅小幅下跌，然后在Brocade发布关于丑闻的最终报告时飙升了17%。

鉴于对Brocade投资者的微不足道的影响以及Reyes个人没有任何利润，检察官可能会发现很难让证券欺诈指控成立。在法庭上，Reyes的律师计划辩称，他只是想通过让Brocade更容易吸引和留住人才来帮助股东。这个论点可能不足以让他免于入狱。但是，得益于Brocade的股票表现，他将比许多面临追溯指控的其他高管更容易面带微笑。

彼得·伯罗斯，华盛顿的洛雷恩·沃勒特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