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在坏卢布上继续投入好钱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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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在成为一个真正可怕的地方方面迈出了两大步。政治家们正转向某种法西斯-民族主义-威权主义模式,远离民主。在经济方面,莫斯科正在背弃稳定和改革。最坏的情况可能会出现:我们可能正在目睹中欧在战间时期的重演。
对崇尚法西斯形象并毫不怀疑想要点燃世界的民粹主义者弗拉基米尔·日里诺夫斯基的大量选举支持,显示了俄罗斯选民对改革、民主和体面的失望程度。日里诺夫斯基虽然不知道如何实现,但承诺为所有人带来伟大、权力和繁荣。他的时机尚未到来,但随着经济的恶化,他将会获得更多支持。
对经济改革的失望导致俄罗斯杰出的经济改革民主派叶戈尔·盖达尔以及其他改革派民主人士被排除在新内阁之外。鲍里斯·叶利钦不愿推动改革,摇摆不定。改革派被排除,国家主义者上台。少数赢家之一是维克托·格拉申科,俄罗斯长期的中央银行行长,他为国有企业和旧有权力结构的利益运转印刷机。
对俄罗斯能够勇敢地走上民主自由市场经济的漫长而艰难的道路的希望可以暂时搁置。俄罗斯面临五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 内外民族主义。俄罗斯联邦内部正在进行几场小规模的内战,与前共和国之间也存在许多竞争。莫斯科对保护这些国家中俄罗斯少数民族的必要性反复提及,回响着希特勒在1930年代的警告。那么,第一次“合并”将在哪里发生?大概是在波罗的海国家。
-- 政治不稳定。缺乏稳定性是俄罗斯不可预测的选举结果的共同线索:一个选民的口味从沙皇到朋克,一个没有重心的议会,一个对民主的看法经不起审视的总统,以及对民主改革的支持不足。一个面临严重经济问题的年轻民主国家几乎总是会失败,而俄罗斯也不例外。
-- 不平等。莫斯科的新富人,开着奔驰和宝马,与感到自己是无情市场游戏受害者的数百万贫困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并且这一差距正在扩大。
-- 无法无天。国家与市场之间存在一片无人区,去中心化尚未完成,缺乏机构,日常问题是改革是向前推进还是回到原点。剥削国家是合理的,丛林法则适用,黑帮作为私人执法机构运作,美元至高无上。
-- 通货膨胀。目前每月10%到30%的通货膨胀率是恶性通货膨胀的温床,如果发生,将创造一个政治和经济的真空,必然会吸引专制统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国的恶性通货膨胀——以及奥地利、波兰和匈牙利的恶性通货膨胀——为纳粹统治铺平了道路。
俄罗斯的经济问题及其伴随而来的政治风险是独特的。它们不是捷克共和国的问题,例如,也不是沿海中国的问题。我们必须记住,俄罗斯是内向的——这使一切都不同。沿海中国是外向的,捷克共和国一直位于德国边界上,波罗的海国家也是如此。与它们的外向导向相比,中国和捷克在世界市场上专注于生产。相反,俄罗斯对世界持怀疑态度,不愿接受出口战略,并被困在一个崩溃的内部市场中。
改革是另一个对比点。在中国,这意味着全新的工厂为之前没有工作的工人创造了备受欢迎的工业岗位。在俄罗斯,这意味着撤销低效企业,导致大规模失业和经济不安全。这个过程高度政治化。由于改革几乎总是旨在提高生产力,这意味着在私有化公司中裁员,工人们可预测且可以理解地抵制。他们投票反对私有化,而是从中央银行获得信贷,以资助无法覆盖成本或盈利的企业的工资。
中国的转型提供了活力和繁荣,而在俄罗斯,前进的道路往往看起来不如休息一下甚至倒退更具吸引力。像俄罗斯一样,捷克共和国也需要现代化。但在那里,这项任务是通过对工厂的大规模外资投资和出口增长的即时机会来完成的。
西方对俄罗斯能做的很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资金和其他援助的快速发放几乎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最好的投资是支持中国的改革,从而获得一个强大的市场经济伙伴——一个可以在俄罗斯崩溃时帮助稳定世界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