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核心对其所有者：不要挂断 - 彭博社

贝尔科尔首席执行官乔治·H·海尔迈尔有七个老板，这已经够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经常意见不合。在过去的一年里，拥有贝尔科尔的七家贝比贝尔公司，这个每年收入10亿美元的研究与工程联盟，从竞争的兄弟姐妹变成了公开的对手。

那么海尔迈尔是在躲避火力吗？一点也不。这位要求严格的五角大楼老兵实际上正在为贝尔科尔设定更高的目标。他希望新泽西州的利文斯顿联盟成为即将到来的信息超级高速公路的设计者。他说，贝尔科尔可以像TRW公司在1950年代协调开发第一代洲际弹道导弹一样，协调美国工业对高速公路的开发。

就像一位在脆弱位置上发起攻击的大胆棋手，海尔迈尔在他的组织面临巨大压力时，正寻求更大的角色。其七个所有者正在推动贝尔科尔节省开支，并削减共同资助的工作——同时警告如果贝尔科尔无法提供他们所需的未来网络软件，他们将把业务转向其他地方。

工蜂们。抓住设计信息超级高速公路的中心角色可能会赋予贝尔科尔新的相关性。海尔迈尔预计很快会宣布一个“协作实验室”，在这里，电话公司和其他公司将研究围绕高速公路的技术问题。他表示，协作实验室将比美国电话电报公司主导的国家信息基础设施测试床更具消费者导向和更广泛的影响。

海尔迈尔能否实现他的宏伟计划尚不清楚。自1991年3月接管一个面临成本膨胀和缺乏商业焦点的财团以来，他做了很多正确的事情。他削减了开支，裁减了16%的员工而没有削减技术人员，并根据每个贝尔公司的需求量身定制更多的工作，以响应他们减少所有七家公司必须支付的工作量的要求（图表）。贝尔科尔能够编写软件、测试产品，并帮助开发通信标准。然而，将其转变为一个主建筑师则是另一回事。

接下来的半年将会揭示很多信息。业主的一个研究小组最近得出结论，贝尔科尔董事会需要在接下来的六个月内制定一个新的治理系统。虽然该小组的初步报告是秘密的，但海尔迈尔预测新规则将使贝尔公司更容易与贝尔科尔一对一合作。如今，他们在任何敏感事务上的合作都受到阻碍——因为在项目完成18个月后，任何其他贝尔公司都可以以一定价格查看结果。在这些竞争激烈的时代，这显然是不够的。

然而，更多定制工作的一个缺点是：贝尔科尔无法在多个客户之间分摊其成本。副总裁罗伯特·W·拉基（Robert W. Lucky）是从AT&T贝尔实验室招募的明星，他负责贝尔科尔的应用研究，他谈到试图保持一个“珍贵的中间地带”，让贝尔公司能够继续合作。不幸的是，他说，“真正的互惠领域正在缩小。”

受损的珠宝。贝尔科尔研究小组正在面临另一个困境：贝尔科尔能否在与AT&T和电子数据系统公司等竞争的同时赢得行业对其作为可信、中立的信息高速公路架构师的认可，以销售高速公路部分的软件——例如视频点播？竞争对手认为，贝尔科尔将被诱惑引导标准朝有利于自身产品的方向发展。AT&T运营系统总裁大卫·L·斯通（David L. Stone）表示：“如果他们试图在产品市场上具有竞争力，那么他们将会有违反中立性的偏见。”海尔迈尔回应称，贝尔科尔并不渴望控制标准，只是希望为其做出贡献。但这个问题依然存在。“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贝尔南方公司的科学与技术执行副总裁大卫·A·凯特勒（David A. Kettler）说。

定制和中立并不是海尔迈尔必须面对的唯一问题。打破贝尔系统的同意令继续禁止贝尔科尔进入长途和硬件设计等重要领域。此外，贝尔科尔的瑰宝——用于装备和运行本地电话网络的5500万行代码——正在失去光彩。热门业务正转向定制账单和互动视频等领域，而该财团在这些领域没有特别的专业知识。对于这些，贝尔可能会转向其他供应商——并在贝尔科尔的支出减少。美国西部先进技术公司的战略实施官爱德华·J·亨德里克说：“我不想为我不需要的任何东西支付七分之一的费用。”

“一群白痴。”对于充满干劲的海尔迈尔来说，所有这些更多的是挑战而不是威胁。他以一份出色的简历来到贝尔科尔：普林斯顿大学固态材料博士学位，在RCA进行液晶显示器的开创性工作，担任五角大楼精英高级研究计划局的主任两年，以及在德州仪器公司的首席技术官任职。他努力消除贝尔科尔的学术风格，提高对贝尔客户的响应能力。在这个过程中，他伤害了一些人的感情。一位中层经理抱怨说：“他给人的感觉是‘你们那边都是一群白痴。我们这边知道该怎么做，而你们却没有做到。’”

然而，海尔迈尔继续前进。他增强了贝尔科尔在软件方面的专业知识，同时削减了在物理科学方面的工作，因为七个所有者对此兴趣不大。他将经理的薪酬与他们满足预算和客户满意度的能力挂钩。贝尔科尔的成本在过去三年中低于预算。对非贝尔客户的销售——如GTE公司和Sprint公司——已上升至总收入的13%，而1990年为8%。至于批评者，海尔迈尔说：“有些人永远不会原谅你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建立一家伟大的公司。”

尽管海尔迈尔努力团结贝尔核心，但对其施加的离心力是强大的。贝尔大西洋董事长雷蒙德·W·史密斯表示，他对贝尔核心感到满意，但他仍然坚持认为，当贝尔大西洋想要一些独特的东西时——正如它越来越想要的那样——“我们会去别处。”他预测在未来几年“可能会少于七个拥有者。”贝尔核心太重要了，不会消失。然而，对海尔迈尔来说，承担信息超级高速公路的任务将比组装一枚洲际弹道导弹要困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