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达知道它喜欢什么：低俗艺术 - 彭博社

迈克尔·奥马霍尼习惯了人们对他的生意嗤之以鼻。这位前珠宝设计师是温特沃斯画廊的总裁，这是美国增长最快的艺术画廊连锁店。但这些画廊并不在苏荷、圣莫尼卡、圣菲或其他任何主要艺术中心。它们在购物中心。奥马霍尼声称，他对那些说他在兜售垃圾的批评者毫不在乎。“对于每一个对购物中心艺术感到冒犯的人，”他说，“还有100或200个人说这太棒了。”

根据温特沃斯的扩张速度，奥马霍尼可能是对的。这家总部位于迈阿密的连锁店从1989年的6家门店增长到现在的37家，今年新增了6家。由于温特沃斯的所有者富达资本（波士顿富达投资的一个部门）资金雄厚，更多的门店正在筹备中。富达的资产达到2470亿美元，使其成为美国最大的共同基金管理公司，并不以做坏赌注而闻名。尽管一些人将这一冒险视为富达首席执行官爱德华·C·“内德”·约翰逊的心血来潮，但公司官员声称，温特沃斯可以通过将其产品定位为家居用品来逆转其他大众市场画廊的下滑趋势。

在1980年代艺术市场繁荣时期，画廊连锁店在全国各地的购物中心和旅游景点开张。它们销售从萨尔瓦多·达利的印刷品和阿尔弗雷德·艾森施泰特的照片到俗气的丙烯雕塑和绘画，价格从500美元到50,000美元不等。马丁·S·布林德，马丁·劳伦斯限量版的董事长，观察到“公众对艺术有着强烈的渴望。”然而，当经济衰退来临时，整个艺术界都陷入了困境。大多数大众市场画廊关闭了门店，重组了债务，或破产。那些仍然存活的画廊价格削减了多达70%，甚至通过拍卖来清理库存。“我们的行业已经被摧毁，”圆圈美术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杰克·所罗门说。圆圈的股票在1989年价值10美元，现在的售价为25美元。

即便如此，富达资本的董事总经理约翰·雷姆表示，艺术业务为这家共同基金巨头提供了“真正的机会”。他说，它在1989年收购了温特沃斯，因为“我们看到了家居装饰领域的一个细分市场”。与那些声称提供高雅艺术的大众市场画廊不同，温特沃斯将其作品作为家庭用品进行营销，旨在与家具和壁纸相辅相成。为了吸引人群，它展出了名人的作品：它曾展出过女演员埃尔克·索默和歌手托尼·贝内特的画作。贝内特常常在他的音乐会前出现在画廊。

“博加特”雕像。到目前为止，这项投资——尽管在富达1992年18亿美元的收入背景下规模较小——尚未获得回报。官员们表示温特沃斯正在盈利，但他们不会公布利润或亏损的数字。虽然富达表示今年的总销售额将达到2000万美元，但每家店的收入已从1990年的约66.6万美元下降到今年的约54万美元。奥马霍尼将这一下降归咎于公司的快速扩张，他表示自己并不担心。“艺术画廊成熟大约需要两年时间，”他说。温特沃斯没有进行降价销售，但它推出了100美元的优惠券，顾客可以用来获得折扣。

经济衰退并不是大众市场画廊面临的唯一问题。联邦贸易委员会和司法部都在调查经销商，因其涉嫌销售假冒艺术品。10月26日，总部位于芝加哥的奥斯丁画廊连锁的总裁唐纳德·S·奥斯丁被判定销售假冒的夏卡尔、米罗和毕加索的作品。他的起诉是司法部“博加特行动”中10起中的一起——因“假艺术”。温特沃斯并未被牵连。

撇开这些丑闻不谈，一些人认为大众市场画廊最糟糕的时刻可能已经过去。一些画廊，如马丁·劳伦斯和圆圈，仍在降价并举行拍卖。但艺术印刷品、海报和绘画的市场正在“温和回升”，艺术商业新闻的出版商约翰·哈菲说。而富达的乐观情绪最近得到了底特律的风险投资有限公司的呼应，该公司在去年六月以900万美元收购了大众市场画廊Dyansen公司，此前Dyansen因债权人克莱斯勒资本公司的止赎而陷入困境。国家销售总监迈克尔·米勒表示，Dyansen将很快进入“扩张模式”。与此同时，温特沃斯计划在1994年开设多达九家画廊，主要位于中西部和南部。托尼·贝内特可能会有一个忙碌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