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工作的地方 - 彭博社

帕姆·格米尔刚刚成为通用汽车公司的“吉普赛人”。在八月份，这位35岁的单身母亲离开了即将关闭的纽约州锡拉丘兹的通用汽车塑料厂，前往公司位于布法罗附近的繁忙的托纳瓦达发动机工厂安装活塞。通过留在通用汽车，她保住了美国薪资最高的工业工作之一，但这次转变却是苦乐参半。她现在的工作是第二班，从下午4点到凌晨1:30，每天只留给她10岁女儿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不快乐，”她感叹道。“但如果我不来这里，我该怎么办？”

随着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成员准备在预计于11月10日统计的投票中批准与通用汽车的新三年合同，显然格米尔是这一趋势的一部分。劳动专家估计，在过去10年中，最多有60,000名通用汽车工厂工人，几乎是当前265,000名工人的四分之一，至少搬迁过一次以保住他们的工作。而在新合同下，这一数字可能会大幅增长。更大的工人流动性是通用汽车计划在未来五年内关闭近二十家工厂并将工作整合到高产量设施中的关键之一。

对于工人来说，搬迁的经济和情感成本可能很高。工人们常常将家人留在身后，周末和假期需要往返数百英里回家。这种艰辛可能会造成怨恨和疏离。而当搬迁不顺利时，结果可能对“生产力和质量产生可怕的影响，”密歇根大学的研究员肖恩·麦克阿林登说。

买还是飞。然而，让新协议生效对通用汽车至关重要。由于在之前的合同下，通用汽车支付了惊人的33亿美元的失业福利，部分原因是没有给予管理层足够的灵活性来重新安置员工。在旧合同下，被裁员的工人可以拒绝任何距离超过50英里的工作机会，并仍然获得高达100%的年薪，平均为40,000美元。最近，这意味着偶尔出现的劳动力短缺使通用汽车损失了销售。例如，托纳瓦达综合体就无法满足对四缸和六缸发动机的需求——尽管一些员工表示他们每周工作70小时或更多。

为了鼓励工人去工作岗位所在的地方，通用汽车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达成了新的激励措施和更严格的规定。搬迁福利从之前的3,324美元跃升至最高20,000美元。而且，国家八个地区的工人将不得不接受离家更远的工作。例如，在卡拉马祖（密歇根州）冲压厂被裁员的工人必须接受位于印第安纳州福特韦恩、距离110英里远的工作机会，否则将失去所有福利。即使是去年关闭的加利福尼亚州范奈斯等偏远地区的被裁员工人也受到压力。新合同鼓励他们接受通用汽车其他地方的工作、提前退休，或接受最高可达90,000美元的买断方案，并获得10,000美元的代金券用于购买新通用汽车。

这些变化将帮助缓解像36岁的托尼·乔尔达诺这样的工人的痛苦，他在四月份从锡拉丘兹搬到托纳瓦达，距离150英里，并迅速花光了公司给他的2,300美元。他在酒店住了一周，才找到一个与两位同事合租的600美元每月的公寓。现在，他每月花大约60美元给在锡拉丘兹的妻子和4岁儿子打电话。

通用汽车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正在启动一项联合研究，旨在减轻此类搬迁的压力。该研究可能会提议为受影响的工人提供咨询和其他服务。不过，目前，“基本上就是沉浮自负”，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纽约地区主任托马斯·弗里卡诺承认。

“很多伤害。”一些工人选择留在原地。在通用汽车锡拉丘兹塑料厂的300名工人中，大约100名拒绝了在托纳瓦达的工作，尽管失去了失业和其他福利。搬迁后可能再次被裁员是一个担忧。而克里斯汀·霍塔林则不希望她的家人承受她上第二班的压力。“将会有很多离婚，很多破产，很多伤害，”她预测。

尽管周围很少有其他工作支付通用汽车平均每小时18美元加上福利，大多数工人可能会选择搬迁。Fricano预测：“工厂工人将变得和高管一样流动。”这可能是一个必要的变化，但可能会在通用汽车和其工人之间造成重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