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的黄昏 - 彭博社

做空者，押注股票下跌的人，习惯于获得的尊重不如罗德尼·丹杰菲尔德。但做空者并不介意被人厌恶——他们真正讨厌的是亏钱。在连续三年中，许多做空者看到红字像尼亚加拉大瀑布一样流淌。随着股市创下历史新高，尤其是小型股票的上涨，做空者的投资组合在截至9月30日的平均下降了4%，而标准普尔500指数则上涨了5.3%，一些做空者的损失甚至高达42%。

这不仅仅是暂时的挫折，而是一个长期不景气的迹象——做空投资基金这一机构在1980年代曾经风光无限。而且做空者自己也承认了他们的困境，许多人现在不仅在做空，还在买入股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首先，许多做空者重仓押注于自1991年开始一路上涨的银行和房地产股票。而现在，一长串被重仓做空的股票的上涨价格动能，尤其是Snapple饮料、Lone Star Steakhouse、星巴克以及Casino Magic等赌博类股票，出乎意料地强劲。“自海湾战争以来，获胜的策略就是动量投资”——押注于进一步的价格上涨，Overpriced Stock Service通讯的编辑迈克尔·墨菲这样观察，他推荐做空头寸。此外，做空者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1990年代的头号投资主题——低利率作为推动股票价格的主要因素。

缺陷与欺诈。做空者的前景黯淡，与1980年代形成鲜明对比，那时做空作为一种投资技术开始崭露头角。理论上，至少在牛市中，做空者也能赚很多钱。他们针对弱小甚至欺诈的公司，通常经过艰苦的研究。从1985年到1990年，做空者每年享有25%的收益，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投资顾问哈里·斯特朗克这样说，他追踪做空者。

许多做空者对牛市的阴郁反应采取了老生常谈的信条：“如果你无法打败他们，那就加入他们。”曾经强大的加州门洛帕克的费什巴赫兄弟在过去三年中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使他们管理的10亿美元基金到去年夏天仅剩2.5亿美元。做空行业的消息人士称，费什巴赫兄弟的持有资产现在仅为1亿美元。其中大部分是在一个“对冲基金”私人合伙企业中，该企业同时进行多头和空头交易。

其他做空者也纷纷效仿。汤姆和乔·巴顿在七月解散了与费什巴赫兄弟的合伙关系，现在正在运营位于达拉斯的白岩资本，这也是一家对冲基金。

越来越多仍在做空的基金经理承认，他们正在“对冲”，即同时对同一只股票进行多头和空头交易，以锁定利润和税务位置。在对冲投资组合中，斯特朗表示，参与者在空头头寸上的投资通常不超过30%-40%。因此，尽管在十月中旬，纳斯达克的未覆盖空头头寸创下了超过6.2亿股的记录，墨菲表示这具有误导性。现在的许多做空交易是对冲和其他对冲策略的一部分，而不是简单地押注股票会下跌。如今的做空者保持低调，墨菲是为数不多的仍愿意列出他所厌恶的股票的死忠之一。其中包括百视达视频、CML集团、家得宝、齐纳电子、汽车城和符号科技。

许多做空者在面对如Snapple和Lone Star等抗重力股票时选择观望，认为在季度盈利数字大幅下滑之前，它们不太可能有所动作。斯特朗说：“赌场和餐饮行业引起了很多关注，但做空者在看到[公司]的真实情况之前不会轻易出手。”

保持良好的对冲。一位曾经的卖空者，现在仅有25%做空的是克利福德·W·亨利，一位位于纽约的投资经理。亨利管理着大约5000万美元的资金，包括2000万美元的沃辛顿增长对冲基金，他表示今年收益达20%——主要是通过购买优质成长股。但他正在做空计算机公司，特别是戴尔计算机公司和苹果计算机公司，基于它们因“结构性商业问题”而面临下跌的理论。他还认为大牌赌场和餐厅的估值过高。

可惜的是，这种情绪有些过于普遍。如果现在想要做空，亨利感慨道，“你最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就是卖空者的生意——基本面研究。而且这应该会为做空者带来回报。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