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肥皂剧之王的内幕 - 彭博社

肥皂剧：宝洁公司的内幕故事

作者：阿莉西亚·斯瓦西

时代图书 x 378页 x $24

阿莉西亚·斯瓦西心中有怨气。如果你经历了她所经历的事情，你也会如此。1991年，斯瓦西为《华尔街日报》报道消费品巨头宝洁公司时，揭露了一些公司秘密，比如一位高管即将离职。她的发现激怒了首席执行官埃德温·L·阿茨特。宝洁随后协助启动了一项大陪审团调查，导致对数十万辛辛那提居民的电话记录进行搜查，试图识别斯瓦西的消息来源，但未能成功。

现在，斯瓦西写下了她所称的宝洁的“内幕故事”。不幸的是，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肥皂剧》是一个带有偏见的故事。就好像斯瓦西花了一年时间挖掘她能找到的每一丝丑闻，然后将其全部倾倒出来。即使是许多人认为是积极的宝洁做法，在这里也显得过于执着和荒唐。虽然我很高兴自己不在一个收集旧内衣以检查卫生纸的地方工作，但这样的做法似乎更像是喜剧而非其他。斯瓦西的深入研究还揭露了许多更为低俗的事件，比如一些员工 allegedly 在宝洁实验室经营的卖淫团伙。这令人震惊，但像许多其他细节一样，这似乎只是因为斯瓦西发现了它而被包含在内。

所有这些使得《肥皂剧》容易被忽视。这令人遗憾，因为斯瓦西也很好地探索了这个秘密的宝洁世界，在那里，人们被告知不要在飞机上工作，以免让其他人看到他们在做什么，而斯瓦西报道，宝洁的保安曾经审查过一位进入总部并采访员工关于他们的橙黑色辛辛那提猛虎队展示的记者的笔记。尽管大量的脚注和宝洁的否认使得阅读变得困难，但斯瓦西捕捉到了关于这家发明了“晨间口气”概念并使人们对斑点碗碟和头皮屑产生偏执的公司丰富细节。这些广告活动使Scope、Cascade和Head & Shoulders成为领先品牌，但对国家心态的影响可能并没有那么积极。

P&G称Swasy的描述是“片面”和“不准确的”。然而，事件的累积表明，P&G确实沉迷于一些可疑的做法。例如，该公司似乎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压制反对者。Swasy指出，它起诉了三家尿布服务公司和一家小型克利夫兰广告公司，声称他们传播虚假信息以损害P&G尿布的销售。它取消了在波士顿一家电视台的广告，该广告呼吁观众抵制Folgers咖啡。Swasy表示，P&G通过监控电话通话侵犯了员工的隐私。当其纸厂污染了佛罗里达的一条河流时，P&G对存在地下水污染问题的证据提出异议，即使它告诉管理人员使用瓶装水。此外，Swasy声称该公司通过资助科学研究来封杀在敏感问题上的批评者。她说，这就是P&G在其Rely卫生棉条与毒性休克综合症相关联后所做的，最终导致了它们的召回。

Swasy夸大其词的倾向是P&G董事们不太可能认真对待她的书的原因之一。然而，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他们应该问她所引用的做法是公司156年文化中固有的，还是主要是最近管理层的工作，包括1980年代的首席执行官约翰·G·斯梅尔和特别是阿特兹。Swasy在不同的时刻暗示了这两者，但她将跨越几十年的事件混合在一起，使人很难确定。例如，她引用了1979年离职的前副总裁查尔斯·贾维的话，仿佛他在谈论最近或当前的时刻。

不过，Soap Opera 最令人失望的是 Swasy 未能为她的报道提供一些背景和更深的意义。P&G 的员工不需要被告知 Artzt 在他的办公室里保留三本《阿提拉的领导秘密》来知道他是一个严厉甚至残酷的经理。Swasy 可能是对的，他的好战态度削弱了 P&G 保持优秀经理和有效与客户合作的能力。更大的问题是：如今流行的精简高效的方法会在长期内伤害公司吗？

就此而言，Swasy 指控宝洁的那种不当行为有多普遍？她提出了关于 P&G 是否足够迅速地警告女性有关毒性休克的严重问题。这是一个重要的指控，违反了公司传说——即 1980 年 Rely 召回是 P&G “做正确的事情”，不顾财务后果。自那时以来，我们对公司掩盖产品缺陷的故事变得更加麻木，从心脏瓣膜到乳房植入物。如果 P&G 行为不当，它绝不是孤例。

但与通用汽车和 IBM 等堕落偶像不同，宝洁仍然非常成功。确实，它在一些美国业务（如尿布）中的主导地位已经减弱，并且现在面临重大挑战，因为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决定高端品牌未必比低价产品好得多。但在 80 年代末，在经历了几十年来的首次利润下降后，P&G 进行了重大反弹——基于成功的海外扩张、收购和产品创新。自 1989 年以来，它的海外销售额增加了超过 70 亿美元。公司未来的表现可能会更差，但 Swasy 不准确地将其呈现为长期下滑。她在其他地方暗示，宝洁稳健的财务回报掩盖了她所指控的不当行为，这一点似乎更接近事实。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Swasy herself似乎对P&G的至少一种方法产生了兴趣。她透露，为了帮助她了解人们想知道关于公司的事情，一位前宝洁员工进行了一个焦点小组。没有什么比这更像宝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