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离开茧了吗？ - 彭博社

宣战声明。这就是德国最大工会I.G. Metall的官员们对德国最大雇主联合会Gesamtmetall在9月28日宣布的描述。德国的老板们为了激起如此愤怒，首次取消了工会的工资和假期合同。

这一取消为与习惯于地球上最佳工作条件的工会进行斗争铺平了道路（表）。虽然这是一个艰难的举动，但德国的管理者并不称其为战争行为。“这是一个警报——一个S.O.S. [信号]，表明工业无法承受现有的工资和福利负担，”Gesamtmetall的主席迪特尔·基希纳说。

无论是敌对行为还是求助呼声，Gesamtmetall的行动让愤怒的工人们准备迎战。尽管1994年新的金属工人工资合同的谈判要到11月才开始，但一系列短暂的警告罢工已经爆发，以抗议合同的取消。在更繁荣的时期，雇主们可能会领悟到这一点。然而这一次，德国公司发誓不会让步。“达成共识的代价太高，”德国IBM欧洲的老板汉斯-奥拉夫·亨克尔警告说。

外国威胁。雇主们押注于德国的劳动领导者最终必须做出让步，否则将面临德国劳动模式出现重大裂痕的风险。首先，失业人数正在急剧增加。在I.G. Metall合同覆盖的行业中，包括汽车和机床，德国在5月至7月期间至少失去了116,000个工作岗位。而经济衰退并不是失业的唯一原因。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咨询公司表示，多达60%的德国工业岗位面临来自东欧、亚洲和美国的竞争威胁。由于慷慨的工资协议和马克的急剧升值，德国的劳动成本比美国高出25%，比日本高出33%。

在重新谈判合同时，雇主有特定的目标：削减假期时间，减少工人的强制假期奖金支付，并将工资增长控制在低于通货膨胀的水平。但这仅仅是开始。公司希望打破工会对行业合同的严格自上而下的控制，因此工会领导层将简单地协商一个工资增长的广泛框架，而不是将工资定到最后一分。

这样的灵活性将给管理层一个机会，在地方层面与工人委员会设定工资。这些员工通常比工会总部更能理解雇主的财务困境。“我相信，削减成本并减轻公司压力是必要的，”亏损的西门子尼克斯多夫信息系统的工人委员会主席海因茨·迈耶说。他表示，德国工人必须接受实际收入的下降。已经有工人委员会允许在包括IBM和惠普公司在内的多个工厂进行周末工作。多达10%的东德公司已经达成了无视工会合同的内部协议。

就其本身而言，I.G. Metall继续拒绝雇主在工资上获得更大地方自主权的努力。“这将破坏工资协议在社会中的整体作用，”I.G. Metall的一位高级官员克劳斯·朗说。工会担心工资和福利的下降螺旋，类似于美国和英国所遭遇的情况。

I.G. Metall的领导人还认为，行业对德国竞争力下降负有一定责任。许多德国公司让创新滞后，未能采用精益生产方法。因此，I.G. Metall希望合作以提高生产力和创新。“削减工资不是解决方案，”朗说。“捷克人总是比我们便宜。”实际上，现有合同已经为公司提供了新的选择，包括将多达18%的劳动力安排为40小时工作周，而不是协商的36小时。

谁该负责？但到目前为止，工会领导人不愿意让更多公司就不同的工资标准进行谈判。为了在四月解决东德的一场激烈的为期两周的罢工，工会领导人最初同意为那些无法根据现有协议提高21.7%工资的困难公司提供一个逃生条款。但从那时起，工会拒绝允许三分之二申请特殊条款的东德公司使用它。

与此同时，一些公司选择了退出。例如，IBM的德国子公司在六月将自己分为五家公司，只留下一个在Gesamtmetall内部，该公司受I.G. Metall的工资协议约束。“我不喜欢我的公司因为一个模糊的集体协议而死去，”IBM的亨克尔说。这一举动使18600名IBM员工摆脱了工会的控制。现在，只有生产单位的6000名员工受I.G. Metall工资协议的覆盖，而其他部门的员工将很快每周工作40小时。

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效仿IBM，试图绕过系统，I.G. Metall的首席克劳斯·兹维克尔和其他工会领导人必须在1990年代中期达成新的共识，否则将面临权力加速流失的风险。无论谁该负责，德国这种让工人享受高价高质的模式已经破裂。未来还有一项痛苦的修复任务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