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顿：复兴小子的回归 - 彭博社

这幅图像唤起了数百万电视观众的认知闪现。那个声音沙哑、鼻子鼓胀的人举起了一张信用卡，瞬间美国人想到了：“出门别忘了它。”是卡尔·马尔登吗？不，这位推销员是比尔·克林顿，在他9月22日的国会演讲中宣传健康改革。他手中的那件物品是政府的新“健康安全卡”，克林顿用它来戏剧化所有人终身医疗保健的目标，费用是……嗯，我们稍后再给你账单。

在他最精彩的演讲之一的推动下，克林顿不仅为他的全民健康覆盖运动提供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开端。通过巧妙地利用公众对现行制度的厌恶，他使现状变得不可接受——确保明年将实施重大变革。事实上，在预算战争中让克林顿感到羞辱的参议院共和党人，现在正忙于将他们的管理竞争计划与他的方案结合起来。

华盛顿，这个刀光剑影、记忆短暂的城市，现在正进行着一轮新的克林顿修正主义。这个在春季被宣称为彻底无能的政治家，如今被誉为共识建设的高手。当然，这两种观点都是夸大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克林顿正处于他周期性从灰烬中复兴的又一个阶段。

没有光鲜亮丽的人物。在沉寂了几个月后，克林顿的支持率在民意调查中达到了50%（图表）。这对于一位现代总统来说仍然很低，但这使克林顿在国会山上拥有了自二月份以来未曾有过的影响力。

在推销健康改革的努力中，克林顿重新发现了展示他与弱势群体共情能力的市民论坛。通过电视直播的市政会议和在餐馆的座谈，克林顿也重新建立了与普通工人阶级的直觉联系，这在他早期与好莱坞光鲜人物聚会以及在军队中处理同性恋等问题时丧失了。共和党民意调查员威廉·麦金特夫说：“克林顿传达了一种对改革的情感承诺，这对人们来说非常有共鸣。这帮助他赢回了[里根]民主党人和独立选民。”

在热情洋溢的克林顿支持者看来，这一转变并非偶然。顶级白宫战略家乔治·R·斯蒂芬诺普洛斯说：“在焦点小组中，当你问克林顿是否有愿景或关心‘像我这样的人’时，所有的数字都在上升。这表明他至少在解决积压问题方面得到了认可。”

克林顿在问题选择上也帮助了自己。一个例子是：他从自我沉思者转变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 vocal 支持者。在政治上，这个问题是困难的。美国劳工联合会-工业工会（AFL-CIO）将反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作为其国会支持者的试金石。更糟的是，罗斯·佩罗正在进行一场有效的运动，以在民粹主义的暗示中埋葬该协议。

尽管助手们担心贸易斗争会分散对医疗改革的精力，克林顿已经开始为扩大贸易做出热情的辩护。这个决定似乎在经济上是合理的。但也有政治上的好处。通过与自由贸易的共和党人结盟，克林顿为未来在犯罪和福利改革等关键“新民主”问题上的两党联盟奠定了基础。

“激进分子。”克林顿的另一个较为简单的选择是他对副总统阿尔·戈尔的国家绩效审查的支持。克林顿对“重塑政府”的想法充满了兴趣。尽管戈尔的努力开始时较为谦逊，但在总统的助威下，它发展成为一个雄心勃勃的项目，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削减繁文缛节的建议，从而增强了克林顿的改革者形象。

布鲁金斯学会政府研究主任托马斯·E·曼说：“当你开始将预算、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医疗保健和其他改革努力结合在一起时，总统获得了可信度。公众看到的是一个积极进取的总统在应对困难问题。”

当然，批评者仍然可以找到很多问题来挑剔克林顿对这些问题的处理。依赖虚幻节省的健康计划有可能引发公众的愤世嫉俗。克林顿在最后时刻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转变可能来得太晚，无法克服反条约的势头，如果该协议失败，他将面临全球的尴尬。而人们不禁想知道，戈尔的政府重塑蓝图在总统为医疗保健创建新官僚机构后将会如何发展。

尽管如此，通过坚持他对根本变革的目标，克林顿在经历了考验后变得更加坚强。在这个过程中，他学到了一个乔治·布什未能领悟的教训：在总统领导力方面，尝试并未能解决棘手问题远不如根本不尝试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