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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电力线掩盖：公用事业和政府如何试图掩盖电磁场带来的癌症危害

作者：保罗·布罗德尔

小布朗出版社 326页 $21.95

20世纪末的生活无疑让人们有很多担忧——核废料、稀薄的臭氧层、石棉，以及食品和草坪上的农药和其他化学物质。在过去的五年里，《纽约客》作家保罗·布罗德尔一直在描绘一个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的可怕画像：电力带来的威胁。

在他1989年的《死亡电流》中，布罗德尔警告说，从电脑到电热毯等一切设备都发出危险的电磁场。现在，在《伟大的电力线掩盖》中，他不仅警告即将到来的癌症流行，还指责政府官员、公用事业高管，甚至全国顶级报纸隐瞒这一威胁。因此，“成千上万毫无防备的儿童和成年人将被癌症侵袭，许多人将不必要地早逝。”哎呀！

布罗德尔用无可否认的悲惨故事来支持他的警告。例如，他书中很大一部分记录了康涅狄格州吉尔福德梅多街的悲剧。这个街道上只有九栋房子，但病痛的清单令人毛骨悚然——剧烈头痛、脑癌、卵巢肿瘤、癫痫。布罗德尔坚称，原因是一个邻近的变电站发出的磁场超过一百毫高斯（比距离电脑屏幕一英尺的磁场强25倍）。更重要的是，他写道，公共卫生官员不可理解且不可原谅地得出结论，认为电磁场不是罪魁祸首。

好吧，暂时不要去小木屋。对这场争议有一点了解，或者甚至仔细阅读这本书，就会发现足够多的不一致、可疑的解释和选择性报道，足以对整个论点产生巨大怀疑——并揭示出布罗德尔更像是一个狂热者而非记者。这真是太可惜了，因为需要对数十项常常相互矛盾的电力线暴露研究进行公正的评估。更重要的是，布罗德尔认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电磁场，这意味着他无法合理地解决一个根本性的问题：社会应该在多大程度上消除一个仍然不确定但可能很小的风险？

相反，《伟大的电力线掩盖》反复让人难以置信。很难相信任何单一因素能够导致布罗德尔所归因于电磁场的长长一串疾病。事实上，研究梅多街和加利福尼亚州弗雷斯诺一所学校学生疾病的公共卫生官员得出结论，疾病种类太多样，无法构成一个表明危险的“聚集”。布罗德尔的回应是：这些官员要么无能，要么有偏见。

在其他地方，布罗德尔严重削弱了自己的论点。除了将梅多街的脑肿瘤归因于磁场暴露外，他还反复引用“至少有十二项研究”显示暴露于电磁场的人脑癌发生率增加。然后，在书的后面，他描述了新的瑞典研究，“推翻了行业对先前研究结果可疑的论点。”瑞典人发现，随着电磁场暴露的增加，儿童白血病的发生率有所上升。但布罗德尔承认：“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儿童和成人中都没有观察到磁场暴露与脑肿瘤发生之间的关联。”这显然没有动摇布罗德尔对这种联系的信念。他也没有提到一项对电话线路工人的研究指出，化学物质如溶剂，而不是电磁场，被认为是脑癌发生率升高的可能原因。

布罗德尔对掩盖的指控同样不具说服力。各种著名的科学机构已得出结论，电力线带来的癌症威胁尚未得到证实。布罗德尔称这些结论是胡说八道：研究人员存在偏见，因为其中一些是公用事业行业的顾问。但他将任何暗示电磁场与癌症之间存在小联系的研究视为真理——即使该研究完全由行业资助。在布罗德尔的世界里，似乎与他意见不合就是参与阴谋的主要标志。

电力线和电气设备几乎没有被证明是无害的。证据表明，长期暴露于中等强度电场的人群中，白血病和其他癌症的发生率可能略有增加。但通过埋设电力线、屏蔽变压器以及搬迁住宅和学校来消除所有风险将花费数十亿美元——而且可能只会防止少数病例。更明智的策略是“谨慎规避”——通过采取一些廉价措施来减少暴露，例如调节电力线的电流流动以最小化电场，或禁止在高压电线附近几百英尺内建造新房屋或学校。许多州和公用事业公司已经采取了这样的行动——在许多情况下是因为公众的压力。

《伟大的电力线掩盖》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它声称呈现的新证据太薄弱，无法对政策产生太大影响，作为揭露，它显得相当无力。剩下的只是一本需要以强烈怀疑态度对待的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