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骗子，你在隐秘摄像机上》 - 彭博社

隐藏的摄像头。监视面包车。为声音而接线的卧底特工。携带枪支的魁梧前警探。这些并不是大多数保险公司的标准工具。但私营汽车保险公司罗伯特计划公司（Robert Plan Corp.）并不是一家标准的保险公司。“这是狂野的西部，”该公司充满活力的总裁罗伯特·M·“鲍比”·瓦拉赫（Robert M. “Bobby” Wallach）说。“我们正在与欺诈进行肉搏战。”

瓦拉赫的战场：城市汽车保险市场。他的55万保单持有人，以及他服务的90家保险公司的保单持有人，由于驾驶记录或标准承保公司不服务他们的地区，已被自愿市场拒之门外。许多人进入罗伯特计划在纽约和新泽西两个最大市场的州监督分配风险池，并支付非标准承保公司的更高费率。

大多数保险公司都在努力吸引最安全的驾驶者。然而，罗伯特计划通过对申请和索赔的创造性和积极调查，在大多数保险公司不敢涉足的市场中实现盈利。“当然，他们在城市地区的汽车保险业务中是最成功的之一，”纽约州保险部副监督员理查德·C·夏（Richard C. Hsia）说。“说瓦拉赫发明了一项业务也许并不算过分，”所罗门兄弟公司（Salomon Brothers Inc.）的保险分析师A·迈克尔·弗林奎利（A. Michael Frinquelli）补充道。“保险行业通常被认为是被动的：‘你告诉我们信息，我们把你放入一个类别。’罗伯特计划将一种被动机制变成了一种主动机制。”

罗伯特计划对申请进行详尽审查，以确保风险的确切程度，从而确定适当的保费。它将大多数申请和索赔视为可疑。瓦拉赫表示，70%的申请被“错误陈述”，申请者在是否开车上班、21岁以下的驾驶者是否使用汽车、主要居住地在哪里以及其他可能增加保费的细节上撒谎。大约35%的申请审核导致保费增加。

罗伯特计划依靠自己的调查员来检查潜在的虚假信息。申请人如果说他们不驾车上班，可能会惊讶于接到一个电话，询问他们那天早上在哪个地铁站下车。调查员可能会拜访申请人的家。一位公司发言人回忆起有一个调查员通过宣布自己是来自纽约州彩票局的人而获得进入的机会。申请人承认，与他的申请相反，家中有未成年司机。结果：保费更高。

换胎工。罗伯特计划在调查索赔方面更加严格，因此它不会支付超过必要的费用来解决这些索赔。调查员经常进行监视。为了了解索赔人的外貌，公司可能会告诉个人去指定的医生那里进行“独立医疗检查”。当医生办公室的接待员叫出这个人的名字让其进来检查时，坐在候诊室的调查员就能获得他的视觉身份识别。

调查员随后可能会观察索赔人的行为，以确定例如这个人是否真的失去行动能力。一种策略是移动垃圾桶或关闭刚刚打开的车库门，以查看索赔人是否感觉好到能够将其移回。结果通常会用照片或录像记录下来。

其他策略则更加激进。公司调查员表示，一种“效果很好”的手段是放掉轮胎里的空气，以查看声称背部受伤的人是否感觉好到能够更换轮胎。不过，沃拉赫表示他“绝对不支持”这种做法，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他会制止它。

公司的某些技术受到了消费者活动家的抨击。“毫无疑问，行业中需要更有效的成本控制和反欺诈措施，”华盛顿国家保险消费者组织的罗伯特·亨特说。“另一方面，有一条界限很难定义，你能走多远……他们是否越过了界限，认为每个人都是骗子，直到证明无罪，即使他们是客户？”沃拉赫对这样的评论感到愤怒：“人们说我们手段强硬——这完全是胡说。他们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做得很好。”

保时捷热情。事实上，自1986年以来，罗伯特计划所服务或承保的业务金额已从5000万美元增长到约8亿美元。1993年，收入增长了50%，达到了3.4亿美元，沃拉赫表示，明年将达到5亿美元。

沃拉赫在担任金融新产品开发专家后，于1989年加入公司，帮助继续推动这一增长。他争取了保险巨头美国国际集团（AIG）3000万美元的投资，该公司现在拥有罗伯特计划23%的股份。预计明年将进行公开募股。然而，AIG董事长莫里斯·R·格林伯格对公司的快速增长有些担忧。格林伯格说，沃拉赫“富有创造力，能够做一些标准公司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但他警告说，公司“不要增长得太快……在获得稳定之前扩张可能会导致消化不良。”

沃拉赫的激情延续到他的个人生活中。他以极大的热情对待一切，无论是快车（他拥有一辆保时捷涡轮、一辆法拉利、一辆阿斯顿·马丁敞篷车、三辆梅赛德斯，“还有一辆雷克萨斯，以便在其他车坏掉时开”）、支持城市青少年体育，还是与位于弗吉尼亚海滩的糖尿病研究所基金会合作（他的女儿患有糖尿病）。沃拉赫在业内以其丰富多彩的言辞而闻名。最近，他对自己在电视上关于对有组织欺诈“投下一个热核炸弹”的评论感到不满，因为这听起来像是针对个别保单持有人的。

个人投保人不应该松一口气。虽然他们可能逃过一劫。但如果他们试图在罗伯特计划面前耍花招，他们仍然可能会遭受一些经济上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