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医疗的偏头痛 - 彭博社

杰弗里·C·巴巴科夫在6月1日接管国家医疗企业公司时有一个计划。这家公司是一家价值40亿美元的医院和精神治疗中心运营商，曾因保险公司和前患者的诉讼而受到重创。但其基础业务似乎大致稳健。如果巴巴科夫能够解决法律纠纷，NME将再次看起来可行。

计划就这样泡汤了。8月26日，600名联邦调查局和其他联邦特工突袭了NME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莫尼卡的总部以及其11个精神病设施，查获了数百份文件。政府尚未对NME提出指控，但接近调查的消息人士表示，FBI的突袭是基于对可能的刑事不当行为的两年调查，包括广泛的过度收费和虚假诊断以延长患者的住院时间。

现在，巴巴科夫面临的问题不再是如何在新工作中取得成功，而是如何生存。联邦调查可能导致重大的民事和刑事处罚，而此时公司正面临多重法律战线的辩护（表格）。“NME的生存能力现在受到质疑，”巴尔的摩HCIA公司的医疗顾问乔治·皮拉里说。

NME并不总是一家如此病态的公司。在1980年代，患者涌入其药物和酒精滥用治疗中心，因为雇主扩大了其医疗保健计划以包括心理健康。公司的创始人理查德·K·伊默将NME的精神病医院从1983年的28家扩展到1991年的86家。到1991年，NME的精神病业务占公司578百万美元运营利润的40%和38亿美元总收入的32%。

NME的无情扩张，然而，很快就与保险公司削减成本的愿望发生了冲突。从1987年到1992年，NME的精神病床位数量增长了71%，达到6,938张，但平均住院时间从31天骤降至20天。NME的营业利润在1993财年（截至5月）降至4.13亿美元，收入持平。

“黄金法则。”作为回应，保险公司声称，NME的高层管理人员指示医院管理员采用“接纳”目标，旨在吸引患者进入NME医院进行漫长且不必要的治疗。尽管司法部没有详细说明，但消息人士表示，政府正在调查可能的非法营销和收费行为，这些行为是去年19家保险公司（包括保诚、艾特纳和旅行者）对NME提起诉讼的核心。

在一份名为“接纳重点黄金法则”的内部NME文件中，医院管理员宣称：“接纳是我们最重要的系统——如果我们做不好这一点，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为此，文件中敦促医院工作人员接纳所有前来评估的患者中的一半。自1990年12月以来担任董事会成员的巴巴科夫表示，该文件是由低级管理人员发布的。NME表示，当总部得知其存在后，该文件已被召回。

联邦调查局也在采访前NME患者，他们正在起诉该公司虚假监禁。负责68起此类案件的沃斯堡律师罗伯特·安德鲁斯声称，NME的指导手册指示工作人员“施加压力”，通过说服父母如果他们的孩子没有被接纳，可能会自杀。NME表示，该手册已经多年未使用。

道恩·麦克拉里是一个原告。麦克拉里现在20岁，她说她在1987年12月至1989年7月期间在达拉斯的NME布鲁克海文医院待了20个月，因为与父母争吵而晚归。麦克拉里声称，在经过三周的评估后，她被错误诊断为边缘性人格障碍，并被绑在轮椅或床上几天。麦克拉里的父母被建议她应该在布鲁克海文待五年。但当她的保险公司拒绝继续支付时，麦克拉里说她终于被释放。她的保险公司总共花费了298,000美元。NME表示法律禁止讨论患者治疗。

尽管巴巴科的首席执行官任期很短，但他显然对NME进行了重大改革。在夏季，在其他董事的支持下，他罢免了几位高级经理，并解雇了18人董事会中的六位董事，包括仍担任董事长的伊默。巴巴科坚称他和其他董事对NME酝酿的丑闻一无所知。无法联系到伊默以获取评论。

分析师和健康行业高管推测，巴巴科的下一步是寻找买家。这是一个合理的情景。49岁的巴巴科曾是美林证券的投资银行家，并且是好莱坞交易圈内的知名人物。实际上，柯克·凯尔科里安在1990年雇佣他出售米高梅/联合艺术公司。此次出售为巴巴科带来了2000万美元的收入。

NME还有一些有吸引力的资产：其35家综合医院。在1993财年，它们的营业利润增长了15%，达到2.95亿美元，收入增长了11%，达到23亿美元。如果NME能够摆脱其精神病中心，这家医院连锁可能会对更强的竞争对手具有吸引力。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位接近联邦调查的消息人士表示，FBI的突袭部分是由于担心NME即将关闭其几家精神病设施，这可能使他们的记录更难找到。

法律十亿。巴巴科夫否认他想出售NME。他坚持认为公司并没有注定要失败。不出所料，NME最大的股东们同意这一点。“巴巴科夫头脑清醒，”控制着NME 5%股份的机构投资者迈克尔·普赖斯说。“他会确保不会再发生更多的胡闹。”普赖斯估计NME的股票应该交易在20左右，而现在大约在8。

难怪NME正在贬值。无论价格如何，找到买家都不会容易。在华盛顿将医疗欺诈作为首要任务的时刻，该公司不太可能轻松脱身。刑事指控可能导致保险公司对NME的抵制，或者政府禁止其医院接受医疗保险支付。还有可能的民事罚款。分析师估计，解决NME法律问题的总费用可能接近10亿美元。

巴巴科夫表示他正在全力配合政府调查。“我们想要彻底摆脱这一切，”他说。这无疑是事实。但现在要拯救NME，仅仅依靠扎实的计划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