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效药 - 彭博社

大卫·A·凯斯勒正在向制药商传达一个信息：遵守规则，否则就要付出代价。他们正在倾听。

在新泽西州纽瓦克的联邦法院，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于8月16日迫使华纳-兰伯特公司暂时停止生产不符合FDA规格的药物和非处方产品。今年仅因生产缺陷和撤回药物，费用就达1.5亿美元。通过这一非凡的举措，FDA首席凯斯勒向行业发出了警告。“毫无疑问，合规活动在增加，”华纳-兰伯特公司总裁洛德维克·J·R·德维克说。“这一切迅速升级。”

FDA否认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甚至是近期的——打击。“我们在两到三年前就说过，执法是优先事项——我认为我们一直坚持这一点，”凯斯勒说。但现在，严厉的FDA运动突然变得非常公开。该机构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审查药品工厂和行业营销声明，向制造商发出数百封听起来严厉的“警告信”，并放弃“自愿协议”，转而采用法院监督的同意令。综合来看，该机构的行动正在加剧一个已经因股市震荡、医疗改革威胁和多年来最激烈竞争而感到不安的行业的焦虑。

这些行动还显示了凯斯勒的FDA能施加多大的影响力。这位医生和律师在1991年通过限制橙汁制造商滥用“新鲜”一词而崭露头角。一年后，他因安全原因将大多数乳房植入物撤出市场。自1990年12月接任FDA最高职位以来，他也一直在关注制药行业，试图通过加强执法和批评行业的促销活动来扭转该机构在软弱无力方面的声誉。

华纳-兰伯特的举措，尽管如此，代表了一些人所认为的监管的量子飞跃。批评者称其为过度反应。在法庭命令下，该公司不得不停止生产超过一周的产品，包括李斯特林和苯海拉明，并在独立顾问的审查下生产Rolaids抗酸药。它还不得不暂时关闭六家工厂的部分生产线，这些工厂生产处方药。该公司在遇到引起FDA注意的生产问题后，已永久停产至少三条小型药品线。总的来说，这些削减可能使今年的销售增长减半，降至约5%，使1993年的销售额约为59亿美元。

警告信。尽管FDA承认在两年的华纳-兰伯特运营检查中发现的缺陷尚未影响安全性或有效性，但仍强迫采取此类行动。FDA的投诉是：该公司的工厂与机构定义的“当前良好生产规范”不符——生产、质量控制和测试程序。

例如，华纳-兰伯特的抗焦虑药Centrax在测试中未能按规定溶解。哮喘药物Tedral未满足持续释放要求，而偏头痛药物Ergostat在效力测试中表现不佳。虽然没有健康风险，但制造过程未达到FDA费城地区主任理查德·J·戴维斯所说的“确保药品具有其声称的强度、纯度和质量”的标准。

行业专家表示，自凯斯勒上任以来，该机构提高了标准。“并不是行业实践恶化了，而是FDA在行政上采用了更严格和更高要求的标准，”前FDA首席顾问、现为制药公司顾问的彼得·巴顿·哈特说。“在两年前没有FDA异议的公司中，突然间检查员进来并抱怨许多问题。”

机构官员也在撰写正式的警告信。通常直接寄给首席执行官，他们告诫公司进行变更，否则将面临产品被扣押或法院禁令。像默克、桑多兹制药和美国家庭产品等公司的高管们，习惯于如此严格的监管关注，今年都至少收到了一个警告。截止1992年9月30日的年度，机构向制药公司发出了373个警告，而1991财年为285个。

制药公司正在迅速采取行动以遵守规定。华纳-兰伯特的deVink现在亲自监督公司的合规工作组。他和其他人都清楚KV制药公司所受到的惩罚，这是一家位于布伦特伍德（密苏里州）的仿制药制造商。联邦特工在四月扣押了KV价值500万美元的产品，原因是FDA官员表示该公司未能进行之前要求的制造变更。该公司在六月签署了一项同意令，承诺进行改进，但并未承认违规行为。

FDA加强监管的根源在于该机构在1980年代末与仿制药制造商的问题。当时，机构感到尴尬，因为一些检查员收受了几家仿制药公司的贿赂。当两家仿制药制造商在新产品申请中提交了伪造的品牌药物时，机构感到震惊——这一行为缺乏足够的防范措施。

困扰。这样的丑闻导致巴尔的摩的美国检察官在对10家公司提起的诉讼中赢得了定罪。其中一家，哈尔西药业公司，在七月认罪，支付了250万美元，因其在产品中添加了未经批准的成分。该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现在正在调查FDA与华纳-兰伯特之间的问题，华纳-兰伯特表示正在全力配合调查。

这些通用药品丑闻引发了其他现在困扰品牌药品制造商的限制。1990年，FDA启动了预批准审查，评估生产线在新药批准前是否符合制造规则。检查员现在在大约三分之一的审查中建议延迟。这些行动在二月份获得了额外的法律依据，当时一位联邦法官在巴尔实验室公司（Barr Laboratories Inc.）的案件中裁定，支持了FDA关于制造实践的许多投诉。

对一些业内人士来说，FDA的持续打击不公平地惩罚了那些已经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药品制造商。专员凯斯勒（Kessler）并不这样认为。“我们必须确保标签上的内容与瓶子里的内容一致，”他解释道。如果公司不严格遵循FDA的制造指南，仔细测试样本批次和生产过程，以证明每片药片包含其应有的成分，凯斯勒说，“我无法保证这些药物是安全的。”这种观点很难反驳。问题是，凯斯勒的方法是否是最佳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