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每人395美元向一位大师告别 - 彭博社

在这个雨淋淋的星期一早晨，质量运动在新泽西州的马瓦依依然生机勃勃。88岁的质量大师约瑟夫·M·朱兰抵达了他“最后的声音”演讲巡演的最新一站，酒店的会议室座无虚席。粉丝们急切地掏出信用卡，购买25美元的签名框架照片、50美元的亚克力蝴蝶结纸镇纪念品和20美元的帆布手提袋。其他人则排队等候签名。

到1994年底，朱兰将把他的演讲带到超过二十个城市。这是他退休前写回忆录之前的最后一次公开巡演，追随者们每人花费395美元参加这些活动，这种告别盛况通常只为著名运动员和摇滚乐队保留。在马瓦依的活动中，有大约325名热情的追随者，从美国运通公司的经理到统一神学研究院的代表。美国赛扬公司派出了48人参加讲座，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则派出了22人。

他们看到和听到的是一位管理传奇，一个穿着呢子夹克、白衬衫和他标志性的黑色蝴蝶结的小个子男人。在四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和W·爱德华兹·德明——在92岁时仍然活跃——一直在赞美全面质量管理的优点。他们创立的运动在1980年代以飓风般的力量席卷了美国企业，数十年后，他们在日本赢得了忠实的追随者。

朱兰证明了自己是一位令人喜爱且持久的导师。他在早上8:30准时开始演讲，首先在他右侧的巨大屏幕上闪现出150多张幻灯片中的第一张。天花板到地板的横幅框住了屏幕，上面印有朱兰的形象和“最后的声音”字样，背景是鲜艳的红色。

阳光明媚的一面。在讲台上，大师机智而迷人。一位经理问他，当他的财务副总裁给他带来一篇关于另一个马尔科姆·鲍德里奇奖得主的负面新闻剪报时，他该怎么办。现在这个著名的奖项是颁发给符合严格质量标准的公司的。“告诉他看看阳光明媚的一面，”朱兰说，惹得大家笑了。“我会告诉他，为什么不回去看看所有的鲍德里奇获奖者，看看如果你每个都投资1000美元会发生什么。”

朱兰自己并没有计算这些数字，但观众对此反应热烈。一位当地制造商的经理甚至让他的妻子带着他们3岁的女儿来见朱兰。“他是吸引力，”吉华丹-罗尔公司（Hoffmann-La Roche Inc.的子公司）质量副总裁理查德·J·塔比特说。“我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和听到他。”

朱兰表示，他对这种关注感到受宠若惊，甚至感到惊讶。尽管房间里的经理们表达了沮丧，但他对质量运动的未来仍然持乐观态度。在填满的鸡胸肉上，医院管理人员抱怨医生抵制安装质量管理的努力。另一位经理抱怨他的高级管理人员过于专注于内部政治，而无暇顾及改变公司的文化。不过：“好消息是我们有许多明确的成功案例，”朱兰说，指向摩托罗拉、米利肯、施乐和AT&T。“他们证明了美国公司可以成为世界级的质量领导者。”他坚称，质量运动远未停滞，仍将进一步传播。

至于再造，这是一个越来越受到关注的管理概念，“这只是对一些已经存在的事物的新标签，”他说。“如果我想说得刻薄一点，我会说我们有些人想要站在山顶上。可惜，每座山都有一个国王。还有什么比创造一座山更合乎逻辑的呢？”

下午5点，经过大约153张幻灯片、75个观众提问和近半打的“视频质量分钟”后，这位国王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房间的灯光变暗，屏幕上播放了一段简短的视频纪录片，朱兰坐在一旁，只有一个聚光灯照在他身上。视频讲述了他的谦卑起步、严厉的父亲以及他对美国的热爱。当视频结束时，观众起立为朱兰热烈鼓掌，掌声持续不衰。这位质量大师静静地站着，聚光灯渐渐熄灭。

接下来的目的地：费城、芝加哥、旧金山、多伦多和亚特兰大。作为质量运动对棒球老将诺兰·瑞安的回应，朱兰正在告别。而亚克力领结的销售也很快。